“疼吗？老师。”
艾薇莉塔故作关切地松开了手，任由海薇儿跌坐回去。
后者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无妨，殿下。”海薇儿强忍痛楚，抿唇淡淡道。
心中，却不甚平静。
这艾薇莉塔，尽说废话，真一点眼力见没有。
没看着印子都出来了吗！被锈铁链子那么勒上几下，谁能不疼啊？
真干你的了。
海薇儿在心里气呼呼地骂着，但脸上，依旧还是那副有礼有节的体面模样。
没办法，对于这场审问，她实在是一点儿细节都记不起来了。
眼下，也只有勉力维持好自己的人设，并祈祷世界线能够成功收束了。
“殿下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待一个无辜之人，难道就不担心，将来会追悔莫及吗？”
“追悔莫及？”艾薇莉塔闻言，轻笑一声，旋即单膝跪在海薇儿身侧。
“老师说得没错，我确实该好好查证，不能冤枉了好人。”
海薇儿暗暗点头，看来艾薇莉塔还是明事理的，应该能蒙混过去。
然而，还不待她庆幸。
“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艾薇莉塔修长的食指轻轻拂过她苍白的小脸，语气间满是玩味。
海薇儿闻言，心头一跳。
这，这不对吧，不是要去查证吗？
直觉告诉她，对面十有八九没安好心。
可她偏偏也没什么办法脱离，只能蹙起眉头望着对方装傻：
“殿下这是...”
“很简单，我问，您答。”艾薇莉塔歪头笑道，“若是您答错了...”她故意拉长音调，“我就要在老师身上留下一点小小的印记哦~”
望着对方甜美的微笑，海薇儿心中不安顿时达到顶点。
“殿下...这太荒谬了，即使您贵为王女，也没有资格这般折辱一位伊洛娜的合法公民。”她硬着头皮做出最后的挣扎。
艾薇莉塔静静注视着海薇儿楚楚可怜的表情，嘴角噙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真奇妙。
曾经那个永远高深莫测的导师，总是冷酷无情的节制魔女...如今竟显得如此脆弱。
忽然很想看看，如果再加把火，对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安心吧，我亲爱的老师，”艾薇莉塔缓缓贴近，“我怎么会敢伤害您呢？”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气息几乎快要交融在一起。
海薇儿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却蓦地被艾薇莉塔扣住腰际。
她浑身一僵，只觉一股凉意自尾椎而起，一路窜上后脑。
艾薇莉塔的气息实在过于靠近，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虽然她不反感和女孩子贴贴，甚至还有点享受，但眼下这种生死攸关的氛围，实在由不得她多想。
“殿下...请您放开我。”海薇儿艰难开口，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艾薇莉塔却不为所动，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啧，老师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要柔软得多呢。”艾薇莉塔刻意压低的声音钻进海薇儿耳中，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只觉浑身都绷紧了，整个人进退维谷，既不敢剧烈反抗以免激怒对方，也不敢过分顺从引起怀疑。
“殿下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询问...”海薇儿努力组织着措辞，“我一定知无不言...”
“哦？知无不言？”
艾薇莉塔轻笑着收紧了环抱的力道，迫使对方不得不靠进她怀里。
温热的吐息洒落在海薇儿颈间，惹得她心尖一颤。
“那好，第一个问题...”
艾薇莉塔略一停顿，欣赏着怀中人紧张局促的样子，继续说道，“老师讨厌甜食吗？”
“甜...甜食？”
海薇儿愣住了。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完全不在她预想的范围内。
上一世受世界意志控制的那个自己，似乎极其厌恶甜食，认为那是弱者的自我麻痹。
但在当前情境下，直接承认似乎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艾薇莉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脸埋进海薇儿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淡淡的蔷薇花香萦绕鼻间，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回答错误。老师，我可不记得您有教过我，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艾薇莉塔嗤笑一声，顺势凑近海薇儿的脖颈。
灼热的气息扑打在敏感的肌肤上。
还未等海薇儿反应过来，一个湿润的触感已经印上了她白皙的脖颈，伴随着丝丝瘙痒，继而是烧灼般的疼痛。
“唔...”海薇儿嘤咛着，下意识想要躲闪，却被牢牢固定在对方的怀抱中，寸步不可退。
良久，艾薇莉塔才重新抬起头。
“好~第一枚。”
她微笑着欣赏起自己留下的绯色印记，那里已经开始泛起淡淡的红肿，随着海薇儿急促的呼吸，仿佛在微微起伏着。
“第二题，”没有给海薇儿留下喘息的时间，艾薇莉塔立马便继续问道，“老师平时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这个问题同样莫名其妙，但海薇儿这次学聪明了，没敢再追问原因。
按照记忆，节制魔女素来以一袭神秘的黑袍示人，而作为艾薇莉塔导师时，则常身着简约的白色法师袍。
“我喜欢...浅色的衣服。”海薇儿思考片刻，谨慎作答。
然而话音刚落，便感受到脖颈处又落下一道湿热。
“错了，我亲爱的老师，”艾薇莉塔含笑轻语，“您最喜欢的明明是黑色，纯黑的法袍。”
她的舌尖轻轻掠过新添的印记，满足地享受着怀中人的焦急不安。
第三题接踵而至：“老师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五...五月二十八日...”海薇儿咬牙报出了自己的真实生辰。
“又错了，看来老师最近的记性不太好啊。”
“唔...”
就这样，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每一个都无关紧要，却刁钻古怪。
渐渐地，海薇儿原本雪白的脖颈乃至锁骨处，都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印。
“最后一个问题，”艾薇莉塔舔了舔嘴唇，整理着海薇儿凌乱的衣领，“老师最喜欢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明显不同寻常，但久经摧残的海薇儿，早再没了心思去纠结那么多。
她慢慢反应过来，艾薇莉塔或许根本就没想要什么答案，无论她怎么回答，答案是对是错，都只会得到一个深刻的印记。
“最喜欢的...当然是殿下您了。”海薇儿已经彻底摆了烂，她勉力挤出一个笑容。
希望这样的回答，至少能满足对方的一点虚荣心，早些结束这场折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