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上旬)
波导之力头一次感知到主动的邀请,许星、小雅跟小富逛进一片商场。用洛托姆滑翔直接飞抵了目的地,眼前只剩一个空落落的宝箱。
“你…,这是家里被打劫了?”
一只银色的,大概只有六、七厘米高的小人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你是叫索财灵对吧~?幽灵系的宝可梦。一个宝箱怪主动求人帮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到底发生什么了。”
小雅在旁边将索财灵的话翻译给小富听:“有群使用超能力系招式的人类控制宝可梦抢走了我的金币!因为被控制的宝可梦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好可怕。所以我提前逃走了,帮我把金币夺回来吧!我们合作!”
许星看着这小不点,从背后掏出一颗弹珠大小的豪华球,但是他也没有着急答应,而是接下去问道:“可是,你不怕我吗?毕竟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人类。”
小雅依旧同声传译:“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波导勇者。”
接下委托,用黑金配色的精灵球收服了索财灵。小富一脸苦逼的盯着自己的哥哥,自嘲地笑了出来。
“呵呵~,太阴了。早知道我就拿先机球去抓洛奇亚了,这比赛数值膨胀这么快的吗?第九代的赖皮精灵都出来了,我就一只草苗龟,跟一只头目巨牙鲨我打集贸啊?!”
“Way~!?我们居然还见过洛奇亚吗,不对。那你为什么不去拜个师傅什么的呢?就比如,…排名前十的那几个。你就说‘我是小学生,我想变强’之类的……?”
“你是沙币吗?”
“我认真的噢~。听好了,昨晚那场直播里的绝对不是比赛里的全部豪强选手。现在你的排名是5万多,但是等到你升上四位数就会不得不面对一个能打倒对手却不能淘汰他们的窘境。现在已经是比赛上旬的最后两天了,如果找不到老师,那你也应该为自己去‘手下团’跟‘攻略组’办的那个跳蚤市场搞几样适合自己宝可梦的道具。”
“等一下?我自己去吗!”
“对啊,我不是还得帮索财灵找金币吗?”
“手下团”营地,舆鳞四人给手机充满电后就各奔东西。
比如懿这边,幼基拉斯因为心理阴影还没办法呆在精灵球中。可惜比某人不像小智,用肩膀撑起幼基拉斯72千克的体重,那他大概会原地累死。
或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幼基拉斯的心情也不错,一边哼着听不懂的小曲,一边摆着小手跟在比某人身旁。
正打算着动身去哪里给丑丑鱼搞一片美丽鳞片,手机里的图鉴APP先自动弹了出来一条消息,是工作组的赛程须知。
“截止至9:17,所有放置于赛场中的宝箱均已被开启,但有一部分道具被野生宝可梦获得请所有选手注意。另外,已经有野生宝可梦袭击选手夺取道具的事件发生,请各位各自保重安全————谢谢。中央联盟大赛工作组,十一月三日。”
须知播放完毕,比某人一脸苦逼。
“靠,这我还寻个屁啊?找土豆去了。”
他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便突然响起了一阵激昂的背景音乐……。
老舆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心里还在想着自己那把被bro打碎的菜刀。回过神来,茫然四顾:“我怎么又转回来了啊?”呃~,他现在在大街上迷路了。
眼前的酒店、绿地、马路,一切都似曾相识,仔细观察之后,他得出结论:“嗯~,应该只是一样的建筑吧。西湖市的大街都长得差不多嘛。”
老舆身后、特大号“索罗亚”顶着的那个选手看着手机地图上反反复复的行动路线,一脸苦逼。
就在他即将继续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时,马路上忽然传来宝可梦的叫声。是一群驹刀小兵扛着两个宝箱跟在一个劈斩司令背后。有趣的是,那个劈斩司令还并非头目。
他们看上去正在赶往某处,忽地!为首的那劈斩司令司令停下脚步,莫名感到了脊柱传来一股寒意……。
警察叔这块,他正和女儿沿西湖边走着。
小女孩仔细踩在石砖间的缝隙上,仿佛走错一步就会掉进深邃的黑暗中。警察叔盯着脚边的卡蒂狗心绪复杂的说道:“小露,我现在在想一件事…。”
本名黄露的女孩依然关注着脚下,对父亲的呼唤习以为然的回了一句:“嗯。那是什么事呢~?”
“我现在37岁~,你妈妈也已经40了。当初在家里只是一时冲动,可这两天…我?是不是的确跟不上年轻人了。哦~,不对。昨天那个有特异功能的,我不是也赢不了吗?一想到你妈妈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里,我就觉得自己带着你来参加比赛,简直幼稚的像个在做白日梦的愣头青。”
“哦~,所以就是说爸爸你想我妈了。”小女孩依旧头也不抬地回道。
“啥~?大概不是这个原因。我…我就是感觉,自己想在她面前争口气,这理由太幼稚了。而且我就连这么幼稚的一件事都做不到…。”
说着,叔那张中年男人的脸上甚至微微发红了起来。
“那你直接打电话给他不就好了,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而且反正每回她都比你更清楚你自己在想什么。”女孩停下来,背着手与父亲对视。
“那不行、不行、不行。我,我才不要自投罗网的去撞她怀里。哈哈哈哈……”叔虽然这么说,但已经心虚的闭上了眼睛。
他生于1983年,1978年的改革开放让他跟妻子的家庭都站上了风口,不过最后自己只是一个退职警察,她则是在2001年后创立了国内顶尖的外贸产业集团。
总而言之,叔没有经济能力…他的妻子则是业内传奇,叔脱下那双黑色手套。
右手装着三根没有感觉的金属手指,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他的银色婚戒。
这双充满遗憾与无奈的手掌就是叔37年的整个人生写照,犹豫的时间很短又似乎很长,叔还是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亲爱的~。”手机里很快传来清晰且温和的女声,很难想象对面的女人已经40岁了。
叔支支吾吾的想含蓄地陈述这通来电的原因,但对方在他含糊其辞间就直接替他点破了迷茫的原因。
“很累了吧?亲爱的,现在是觉得自己像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觉得没有理由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不过,‘为了我而全力以赴。’亲爱的,是想听我说这样的话,对吗?这么多年以来,亲爱的也真是一点都没长大啊~,怎么样?开心吗?”
叔不禁笑了,最后也只道出一句:“…谢谢。”
“露比在你身边吧,让女儿来接电话。”
黄露欢快的答应,自然地拿去了手机:“妈妈~我在哦。”
“保重身体,记得吃饭,还有每天要洗脸、刷牙。我挂了哦~。”
“知道了,拜拜。”
黄中原的妻子挂断手里的来电,继续像个顽童般偷偷把玩自己私藏的玩具。
手机还在正常的接收着**跟跟踪器的信号,整栋别墅里的窗帘都被拉的严严实实,就只有屏幕照射出的光打在她的银框眼镜上。
其间的利落短发中已经有不少变白,但她整个人的皮肤上却仍然找不到一丝皱纹。
此刻,她的脸颊透出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因为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而捂着胸口剧烈的呼吸着。
霎时,她转头将脸挤进一个特大号的玩偶,一双冰的发白的光脚兴奋地摆动。
这玩偶并没有看上去那样柔软,因为里面填充的并不是白色的棉花,而是大量换下来未洗的衣物。她大口吸吮着玩偶身上的味道,眼中夸张的流露出上瘾般的神色。
“哈~,我说的很好吧?夸夸我…。”
她自己抬起玩偶的左手,放上自己头顶:“乖哦~,乖哦~。你做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