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穹顶洒进植物展览室,将茂密的热带植物映照出斑驳的阴影。香克推开门,迎面便看见三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站在角落,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袖口卷起,露出价格不菲的手表——典型的暴发户子弟,甘愿做倍瑰的打手。
倍瑰一改平日的优雅,眼眶泛红,像只受惊的小鸟般扑向他们,指着香克委屈道:**“就是她……今天在理事会上污蔑我……”**
香克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目光却在下一秒微微一凝。
——班长简兹。
她正悠闲地靠在蕨类植物旁的柱子上,手里把玩着一片食虫植物的叶子,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饶有兴味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呵,原来班长也是来看戏的?**)
香克唇角微扬,红棕色的刘海下,眼神陡然锋利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玛特”惯有的怯懦模样。她抱着园艺工具,故作不安地后退半步,声音却带着明显的讥讽:
**“哎呀呀,班长大人也喜欢用贵族之身来欺负平民呀?”**
简兹的手指一顿,食虫植物的叶片在她指间微微颤动。她没想到这个看似软弱的转学生竟敢直接挑衅她,镜片后的眼睛眯起,笑意更深了几分。
**“我只是路过。”**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不过,既然你这么伶牙俐齿,看来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了?”**
简兹的镜片反射着冷光,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站队’的重要性啊。”** 她的声音轻柔,却像刀子般锋利,**“没情商的家伙,就只能被贵族们踩在脚下——这可是这个学院的生存法则。”**
她微微侧头,向那几个暴发户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虽然简兹家族不是什么掌控国家命脉的顶级权贵,但她的父亲毕竟是首都圈税务总管——在金钱与权力的游戏里,税收,才是真正的命脉。**)
暴发户们接收到信号,为首的男生咧嘴一笑,猛地踹翻脚边的水桶。
**“还愣着干什么?”** 他高声嚷道,**“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北方佬一点教训!”**
三人狞笑着围上来,其中一人伸手就要拽香克的头发——
**“啪!”**
植物园温室的玻璃穹顶将夕阳折射成血色,香克的红棕色假发在光影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当第一个暴发户嘶吼着冲来时,她全身的肌肉记忆瞬间苏醒——那是另一个世界的精神病院里,面对狂躁患者时千锤百炼的本能反应。
香克左脚前踏呈45度角,右手虚握成凤眼拳护住下颌,左手如毒蛇吐信般前伸。这个看似随意的姿势让她的身体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随时能爆发出致命一击。
"臭**!"为首的暴发户抡起标本架砸来,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香克鼻腔里飘进古龙水混合汗液的酸臭味,这让她想起那些注射了兴奋剂的病人。
在标本架即将砸中头部的瞬间,她的腰胯如流水般右转,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如剑,精准刺向对方喉结下方两寸的"人迎穴"。暴发户的瞳孔骤然放大,标本架擦着香克耳际划过,带起的劲风掀起她额前碎发。
"呃啊——"暴发户捂着喉咙踉跄后退,唾液从张大的嘴角垂落。香克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右腿如鞭子般甩出。
(低位侧踢·胫骨打击)
军靴坚硬的鞋头狠狠撞在对方左腿腓骨上,骨裂声像树枝折断般清脆。当暴发户因剧痛弯腰时,香克的左肘已经划出完美的弧线。
肘尖撞击下巴的瞬间,她感受到牙齿穿透皮肉的触感。暴发户的头部以不正常的角度后仰,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170斤的躯体像破麻袋般砸翻了三盆龙舌兰。
第二个暴发户从侧面扑来时,香克正在调整呼吸节奏。她敏锐地捕捉到左侧空气的流动变化——这是长期在精神病院培养出的危险直觉。
她的右腿如蝎子摆尾般向后撩起,鞋跟精准命中偷袭者的太阳穴。暴发户的眼白瞬间充血,但香克的连招才刚刚开始。
左直拳击碎鼻梁软骨,右勾拳打断两颗臼齿,最后记上勾拳将对方下颌骨打得脱臼。鲜血在空中划出七道优美的抛物线,当第三拳命中时,暴发户已经失去意识,但惯性让他继续撞向香克。
她顺势抓住对方衣领,腰胯发力完成一个标准的背负投。暴发户的后背重重砸在铁艺花架上,脊椎与金属栏杆碰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第三个暴发户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颤抖着从后腰掏出瑞士军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橙红色的光。"别、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仍不忘朝简兹投去求助的目光。
香克瞥见简兹正优雅地吐着烟圈,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打烟盒,仿佛在期待什么好戏。
她故意露出左肋破绽,暴发户果然中计,军刀朝着她腰腹刺来。香克在刀尖距离皮肤还有三厘米时突然拧身,刀刃只在她上臂划开一道三公分的伤口。
"得手了!"暴发户脸上刚浮现喜色,就看见香克舔了舔流到肘部的鲜血,露出食肉动物般的微笑。
第一步:右腿如战斧般劈向对方持刀手腕,腕骨碎裂声与军刀落地声同时响起。
第二步:左膝狠狠顶向暴发户胯下,这个阴狠的"撩阴腿"让温室里响起不似人声的惨叫。
香克甩了甩沾血的拳头,缓步走向瘫软在地的最后一个对手。她单膝压住对方胸口,左手掐住喉咙,右手高高举起——
"够了!"简兹终于扔掉香烟站起来。
拳头在距离暴发户面门一厘米处停住,带起的拳风掀开对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香克缓缓转头。
简兹缓缓脱下制服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的灌木丛上。她嘴里仍叼着烟,烟雾缭绕间,那双锐利的眼睛冷冷地扫过瘫软在地的倍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倍瑰,你还是在垃圾堆里找废物啊。”** 她轻蔑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倍瑰缩在墙角,嘴唇颤抖,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简兹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香克,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兴奋。
**“玛特,你的体力也差不多用完了吧?”** 她吐出一口烟圈,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折叠好放进口袋。
香克微微喘息,手臂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她没有退缩,只是冷笑一声:**“怎么,班长大人终于要亲自下场了?”**
简兹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将烟头狠狠摁向香克手臂上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
**“嘶——!”**
灼烧的剧痛让香克瞳孔骤缩,但她咬紧牙关,硬是没叫出声。简兹趁机一记凶狠的右勾拳直袭她的腹部!
(**砰!**)
香克闷哼一声,胃部翻涌,整个人踉跄后退,最终重心不稳,重重摔倒在草地上。
简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她抬起脚,准备再补上一记重踢——
但香克突然一个侧滚翻,躲开了攻击!
简兹一脚踢空,身体微微前倾,香克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猛地起身,双手如铁钳般扣住她的手腕和肩膀——
(**过肩摔!**)
**“砰!”**
简兹的背部狠狠砸在草地上,肺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她瞪大眼睛,一时间甚至无法呼吸。
香克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抄起地上暴发户掉落的小刀,猛地插进她头颅旁边的草地上——
刀锋距离她的太阳穴,只有不到一厘米。
**“班长,”** 香克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想逼我修理你,我乐意奉陪。”**
简兹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终于意识到——玛特的攻击力,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
**(该死……不能再用武力了!)**
她猛地抬起膝盖,狠狠顶向香克的腹部,趁她吃痛松手的瞬间,一脚将她踹开,然后狼狈地爬起身,头也不回地逃了。
香克没有追上去,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植物园的阴影里。
她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烫伤和刀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跑得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