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程被取消,负责指导苏菲龙语魔法的导师临时回乡探亲,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像这样不可多得的休息时间,苏菲的选择是去附近的小镇集市游逛一番,从洛里斯城堡往外,行十余公里就能到达。
备好马车和车厢,女仆长又从城堡驻军中拉来一位卫戍队长,作为本次出行明面上的保镖和马夫。
“女仆长阁下不和我们一同前去吗?”
对马车的人员安排感到疑惑,殷修不禁出声发问。
女仆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主要职责,是负责苏菲小姐在城堡内的起居研学,城外的安保陪同则是一直由洛里斯驻军负责。
如果是别人,殷修会觉得这是在怪罪他挤占了苏菲身边的生态位,这位的话就算了,她没那么无聊。
进到车厢内,殷修发现苏菲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一般宽敞的空间内塞下一侧覆盖丝绒的座位和长矮脚桌,龙芯木制成的地板上铺着名贵地毯,就连车窗上都悬挂着一层绸缎窗帘。
苏菲端着银制茶杯静静坐着,整个人像是嵌入画中一般,无比谐和,光是瞥一眼这幅巧夺天工的画卷,就足以让人为之流连忘返。
“乘坐这般舒适的车厢出行,相信这趟旅途会给您留下无比美好的记忆。”
放下帘布,殷修自然忽视不对称车厢的违和,试图和苏菲坐到同侧,却被她伸手阻拦。
“苏菲小姐?”
“很抱歉,这次出行并没有给你安排座位,所以请你跪着,奴隶。”
啊?
殷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但明晃晃去质疑又过于不妥,只好先低着头,偷偷观察苏菲的神情。
说出这番刻薄的话时,苏菲淡漠的俏脸上,似乎没有呈现出任何表露心境的颜色。
但如果能看到那被灰白发丝遮盖的耳尖,就该知道被晚霞亲吻的精灵百合,花瓣尖上突然浸透了胭脂红是什么样子。
强调轻视而闭合的双目,眼皮在微微打颤,苏菲喝下杯中红茶,又偏过头去呵斥。
“如果你不跪着,我不会让马车行进,到时候,就是你这个奴隶耽误了我的行程,罪无可恕!”
“不敢,我这就跪。”
麻溜地单膝跪地,殷修这一次没有尝试争取什么。
早先说过,奴隶这一身份的特殊性,注定殷修早晚会面临把玩,只是会在程度上因主人性格、经验、XP而异。
在这方面苏菲算开智比较晚的,但架不住怎么和奴隶相处,也能算是龙国贵族礼仪的一部分,她绝对不会缺乏理论支撑,再不济,女仆长也会给苏菲支招。
原来那女人不上车,是还有这一层考量在吗?女仆长你这家伙,也是个善用规则的体,面,人,啊。
殷修气得牙痒痒。
随着殷修屈膝下跪,驻停许久的马车车轮滚滚,开始向前。
跪在地毯上对膝盖的磨损基本无所谓,损害的主要还是殷修的自尊,得亏苏菲不清楚还有更搞人心态的跪法,不然他今天很难善了了。
唉,看来不管怎么样,奴隶阶级与地主阶级的对立是天然存在啊!权力的差异始终会异化人与龙之间的交往,我甚至还要庆幸,苏菲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龙哩!
跪久了腿有点麻,殷修堂而皇之地换了另一条腿。
见状,苏菲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缓缓伸手,在低三下四的殷修头上轻轻抚摸,慵懒地伸直双腿。
“腿脚有些酸软,麻烦你帮我按一下。”
虽然很想把话说得蛮横,但发音上的颤抖还是让殷修清晰感觉出,少女的傲慢无礼只是刻意为之的伪装,外强中干才是少女的本质。
想使唤就使唤嘛,我一介奴隶,还有说拒绝的权力不成?
殷修默默一笑,依旧是在言语和行动上百般顺从,更不用说这还是福利关。
褪下鞋子,轻轻抬起苏菲的小腿,她的衣裙顺着抬高的曲线滑落,露出大理石般冷白的大腿内侧。
被这冒犯的动作惹得轻哼一声,苏菲慌乱地瞪了一瞬,口唇微张,水雾在充满威严的龙眸中渐渐升起。
“要轻轻的,温柔的...”
“苏菲小姐放心,作为您的贴身奴隶,这点按摩水平还是有的。”
殷修“憨厚”道,继续加大手中的把玩力度,将简单的按摩解乏逐渐滑坡向意欲情迷的一侧。
忽然托起她的足跟,苏菲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脚下支撑被换成一双炽热的大手,令她的双脚本能地向后缩去。
苏菲忍着不想泄露一丝喘息,但殷修看准这点,势必要将按摩进行到底。
袜尖的丝绸因紧绷而泛出珍珠母的光泽,又因为殷修的重点照顾而微沾湿黏,苏菲的脚趾在袜内不安地扭动,像笼中鸟扑腾的翅膀,予以施暴者源源不断的正向反馈。
拇指摩挲过足弓的一刹那,就像是往她的脊椎灌入冰水,又迅速烧灼起来——这种矛盾的战栗,比任何直接的抗拒都更昭示着苏菲的溃败。
甚至事后象征性的反抗,都是共同组成这场危险欢愉的暧昧情节,伪装的挣扎,远比堕落的顺从更令人血脉喷张。
“够......够了!”
再也承受不了殷修手法熟练的攻击,苏菲有些恼怒地踹了两脚,却因命门被对方把握,根本使不上劲。
喘息声如蜂蜜般粘稠,苏菲受惊似的缩回双腿,极致的容颜上满是令人失魂的羞红。
咳,好像玩得有点大。
殷修尴尬地咳了俩嗓子,犯案的双手无处安放。
“岂止是一点按摩水平呢?殷修,你撒谎了!”
“那个,我更倾向于解释成‘谦虚’,毕竟您看上去很享受这次按摩,不是吗?”
“那...那是两回事啊,奴隶殷修不许狡辩!”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您老一点没错,行了吧?
殷修无奈地摊了摊手,刚想重新跪回去,又被苏菲伸手阻拦。
“苏菲小姐?”
“好啦,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你按得还是很舒服的,就勉强赐你免跪吧,殷修。”
苏菲傲娇地抬起头颅,手在空出的身侧座位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