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林’……”她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刘府二小姐房中的那块丝帕。忽然,她瞥见袖口露出一角信笺,抽出展开,只见潦草几行字:
**“蓟州事败,灭口。林主有令,裴斯年不可留。”**
夜风穿堂而过,烛火猛地摇晃。裴斯年握紧剑柄,眼底泛起寒意:“看来,有人急着要我们的命。”
忽然门外一阵响声,随即门被打开。
佟姜苒看见来到是一位姑娘,等等……陆羽?
而陆羽看见眼前倒地不起的中年男子,连忙扑过去,“爹——!”
她眼泪止不住的留在脸颊两侧,看向一旁的三人,“是你们?!”
“不是!姑娘,我们才刚到这,你父亲已然这样了。”李东宁连忙解释说。
佟姜苒看向裴斯年,“这就是大人不想来的原因吗?”
裴斯年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佟姜苒扶额o( ̄ヘ ̄o#)“陆姑娘,别伤心了,确实,这只是一个巧合,我们都可以解释。”
陆羽悠悠站起,“好啊!诸位-请讲。”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所以,你们是怀疑我父亲贪污赈灾款?”
佟姜苒和李东宁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看向裴斯年。
裴斯年被这灼烈的目光盯着,只能说,“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证据。”
陆羽心里始终有一根刺,“裴斯年,你还记得吗?伯父尚在时,咱们两家关系有多好!”
“我记得。”
听见裴斯年的回答,陆羽接着说:
“那你还记得,伯父事发,我父亲是力保你家,险些被牵连。”
佟姜苒就好像那个吃瓜群众,瓜田里的猹,遨游在瓜田里,看来裴斯年以前的经历……
裴斯年心脏停了一拍,回忆起十年前被抄家的事,语气发颤,“我记得——”
陆羽激扬着情绪说:“就算你家落寞了,我父亲也没有退婚!”
随后她又低下头,“虽然……这只是我家一厢情愿……”
“可是!这足以证明我父亲是个品德修养高尚的人。”
裴斯年握紧拳头,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起了幼年时一起玩耍的场景,神色有些落寞。
佟姜苒看见李东宁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就小声问,“欸,这些事儿,你都知道?”
李东宁,“但凡有些名望的,对那件事,应该都有印象……”
“嗯……”佟姜苒若有所思,点点头。
随后就听见陆羽说:“可是为什么?!——你竟然怀疑他!”
说着,她眼里的泪水,更加泛滥了。
“你回答我啊——”
良久,裴斯年好似释然,“我来这里,是为了证明伯父无罪,就像当年伯父为裴家担保那样。”
“我不相信伯父会做出那种事,所以——我想证明他无罪,我相信——他,就像他当年相信我父亲那样!”
陆羽听见他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可以相信你吗,斯年哥?”
裴斯年张开双臂,“小羽,当年伯父没成功的事,我想我——我们会成功的。”
陆羽听见这话,像是放下了身上的担子,朝裴斯年跑去,抱住了他。
像是在寻求安慰,而裴斯年慢慢的拍着对方的背。
佟姜苒看见眼前的一幕,真的被感动到了,她也算知道了她从来不知道的事。
此时李东宁小声的说:“佟捕快,你难道不吃醋吗?”
佟姜苒白了李东宁一眼:“我吃哪门子醋?这事儿跟我有啥关系。”
李东宁嘿嘿一笑:“哟,我还以为你对裴大人有点意思呢。”
佟姜苒哼了一声:“快闭上你的嘴吧,我和裴大人只是公事上的关系。”
“只是公事上的关系---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佟姜苒一时语塞,“你……”
“我怎么了?”李东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
这时,裴斯年和陆羽分开,陆羽擦干眼泪,神色坚定地说:“斯年哥,我相信你。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裴斯年沉思片刻:“账本和那封信笺是关键线索,我们先带回去仔细研究。
陆羽思索片刻,“斯年哥,我想同你们一道——”
裴斯年一听,有些犯难,“我们要去蓟州,况且,为了安全没有马车……”
“没关系!我家有,谅那些有心之人,对知府应该还是有些忌惮之心的,毕竟我父亲已经死了,他们还有什么顾忌?”
这时李东宁坐不住了,“欸,我说裴斯年,你怎么如此扭捏,答应了有何不可?”
佟姜苒也是附和两句,“是啊!大人。”
“那好!小羽,你……还为伯父守灵吗?”裴斯年的本心自然是不想耽误时间的,可是这种事哪有不守灵的道理呢?
所以裴斯年就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尽量把时间缩短。
“我认为不必了,兹以为找到幕后之人,更能让父亲心安。”陆羽说。
佟姜苒真的被这位小姐给折服了,没想到这陆姑娘比自己还唯物主义呢。
“父亲的身后事,就让府里的管家去做吧!明天咱们就启程蓟州吧!”
这时佟姜苒却是想起了什么,“陆姑娘,你可知道此物。”
说着,佟姜苒拿出那只手帕问道。
陆羽接过那只手帕。
李东宁也看着她。
“这手帕,我从未见过……”
听见这话,裴斯年和佟姜苒相互对视一眼……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坐上马车,朝着蓟州出发。
马车内,气氛有些沉闷。佟姜苒看着窗外,心中思索着这一系列的谜团。
裴斯年则拿着账本和信笺,仔细研究,眉头紧锁。
陆羽坐在一旁,神情略显疲惫,但眼神却也没有离开那个账本。
李东宁倒是没心没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一路可别太平淡了,多没意思。”
佟姜苒忍不住怼他:“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平淡点不好吗?没看大家都在想事儿吗?”
李东宁不服气的撇撇嘴:“得得得,我闭嘴还不行嘛。”
三天之后,四人到了蓟州。
便是晚上,佟姜苒的毒再次发作,自然就是……………………
第二天中午,四人随便找个客栈,点完菜之后,佟姜苒率先开口:“大人,咱们到了蓟州,接下来该从何处查起?”
裴斯年放下手中的账本,思索片刻说道:“先去钱庄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