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盖头下的那张脸。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阿苒!
佟姜苒见他愣在那里,“怎么?大人不认得我啦?”
“佟捕快?!你怎么会?!”裴斯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本以为自己好长时间都见不到对方,却没想到这个婚事居然这么给力。
这四个月,裴斯年对佟姜苒的想念越来越多,精神也开始恍惚。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回来了!
佟姜苒就大刀阔斧的说了半天,但没有说自己其实是前朝后代。
裴斯年听后久久不能平静。这也太戏剧化了,
难不成这其实是话本?!
“所以说,你是陛下唯一的女儿,你母妃就是贤妃?”
“嗯!”
“你的毒……”裴斯年又想到了这个。
“痊愈了。”
“痊愈了?!”
她点点头。
裴斯年了然,“你怎么会嫁给我?”
“母妃,非要我嫁人,没办法,要不然,她就随便选个……
佟姜苒看着裴斯年接着说:“所以,与其这样,不如找你呢!”
这时裴斯年突然欺身而上,压在佟姜苒身上。
“等等!你要干嘛?”
“干吗,公主不清楚吗?”随后低声说:“做以前经常一起做的事~”
“驸马,不是说做一对表面夫妻的吗?”佟姜苒慌了,彻底慌了。
“那是不知道是你……”
佟姜苒不知道那里来到蛮力,推开了他,并坐起身,
“以前是我一直被**困扰,现在毒解了,没有必要了……”
没错,以前自己还可以给自己找理由,现在呢?那有什么理由,如果妥协了,那不就离雌堕越来越近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是有底线的,身体已经……,心里不可以再堕落了!
“可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裴斯年说。
“不行就是不行!”佟姜苒没留任何余地,“再说,你多大了?”
“年二十六。”
二十六!要是没记错的话,她这具身体才二十岁吧!真就老牛吃嫩草呗。
不对,按照妱华公主的年龄,现在自己是十九,他罪加一等。
佟姜苒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真不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啊!”
“怎么?嫌我年纪大啊!”裴斯年看着佟姜苒的反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大吗?差六岁,不对,差七岁啊!”
裴斯年突然逼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年龄大——怎么样的?”
“那能一样吗?”之前那是迫不得已。
裴斯年也没追问,只是起身,“不一样就不一样——”
“这还差不多……”佟姜苒说。
裴斯年也没有在意,“那你饿吗?”
“不饿啊!我不饿……”佟姜苒说道。
“可、我觉得你饿了……”说着就要解衣服。
佟姜苒看见裴斯年这样的动作,也知道了他想干什么,“不行,不可以。”
裴斯年的动作停住,“为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行,我都说过了,不行!”
裴斯年却是笑了,“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真的!”
“嗯,毕竟你又不乐意,我又何必强求。”裴斯年这样说着。
“那你,干嘛……脱衣服。”
“这是因为,再怎么说,表面夫妻也得做好啊。”
“那你,还说什么觉得我饿了之类的……”
裴斯年疑惑的看着她:“你难道不饿吗?点心都没剩多少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完全是误会了,真的是,[脑子里怎么净是些不健康的东西啊!]_
佟姜苒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哎呀,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尴尬了。”
裴斯年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难不成,你想的不是这个?”
“不会!我想的就是这个!”佟姜苒立马把他的头推开说。
裴斯年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佟姜苒瞪了他一眼,“你还笑!”
裴斯年连忙收住笑容,“好好好,不笑了。”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微妙。
过了一会儿,佟姜苒忍不住开口:“谢谢你,等过些时日,找个由头,和离吧,不要耽误你。”
裴斯年也是叹着气说道:“皇上的旨意,怎么可能和离呢?我也是推脱了很多次,推脱不了了,才答应的。”
“那就,有时间,给你纳几个妾,总不能,让你憋着吧。”
裴斯年听见眼前这个小丫头说出这语出惊人的话,“看佟姑娘年纪不大,居然懂得不少啊!”
佟姜苒汗颜,[糟了说多了,该怎么解释?]
裴斯年见对方没有开口说话,“不如,佟妹妹像以前一样帮帮我,怎么样?”
“不行,绝对不行,你还是纳个妾吧!”佟姜苒斩钉截铁的说。开什么玩笑,她可是男的,**也解了,怎么可能还——。
裴斯年,“好了,不说笑了,睡吧。”
于是两人脱起了外衣,然后就睡了。
佟姜苒睡不着,看向一旁。
裴斯年感受到视线,“佟妹妹,怎么不睡?”
“你怎么又叫我佟妹妹?”
她不解。
“你不是说我老牛吃嫩草吗?”
佟姜苒想了想说:“叫我妹妹,怪怪的……”
“习惯就好。”裴斯年又接着说,“那不然叫夫人?”
“行了!驸马唤我名字就好……”随后又说:“我也叫你名字……”
“行……”
夜色撩人。
佟姜苒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晚。
她看着旁边空白的一边。
随后她就叫莲灿过来,为她梳洗打扮。
待一切准备就绪,出了房门,看见裴斯年就在外面。
“姜苒,睡的好吗?”
“还不错……”
“对了,你派人,把他们都叫来!”
“谁?”
佟姜苒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行了,我知道了。就是要把你回来的消息和他们说吧!”
…………
裴斯年站在书房的窗前,指尖摩挲着一封烫金请柬。
请柬上绘着海棠花纹,落款处赫然印着“妱华公主府”的印章。
他想起佟姜苒斜倚在软榻上,一脸狡黠地冲他晃了晃手中一叠请柬:“你说,他们推门看见我时,会不会吓得晕过去?”
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转身对门外候着的侍从吩咐:“备车,去李府、陆宅和孙家送帖子——记住,要亲自交到本人手里。”
三日后,醉仙居顶层的雅间被包了场。
李东宁捏着请柬翻来覆去地看,指尖在“妱华公主”四字上重重一划:“这公主怎么回事居然邀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