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应道,“是啊!原本他就对太子之位不在乎,可是如果是为了喜欢的人……,毕竟,只有那个位置才有办法对所有人强娶豪夺啊!”
贤妃说:“修儿,可是你亲生儿子,你利用他……”
“哈哈,妹妹真会说笑,阿苒不是你女儿吗?你还不是为了逼他,硬是把阿苒嫁了出去。”皇后也是反驳。
“如果不是修儿喜欢阿苒,我想我也不会——”
“欸,我的好妹妹,为了我们的大业这些都不算什么,就算是咱们付出的还少吗?”
贤妃看向皇后,好像又见到他们几人一起游玩的场景,思绪万千,“对啊,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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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晨光透过木窗的缝隙洒进来,佟姜苒在锦被里翻了个身,鼻尖蹭到一片温热。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裴斯年近在咫尺的侧脸。
这人睡觉时倒是敛了平日的冷肃,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倒显出几分少年气。
"看够了吗?"
裴斯年突然开口,惊得佟姜苒往后一缩,险些滚下床榻。
腰间适时环过的手臂将她捞回来,檀香混着体温将她裹了个严实。
"呵,裴大人好兴致,"佟姜苒挣了挣未果,索性破罐破摔地戳他胸口,"装睡戏弄人算什么本事?"
这个人是sb吗,是觉得很好玩吗?不过她转眼就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我是怎么回事,居然还跟他打情骂俏起来了,简直……就像小情侣,不行,不行,我可是正宗二十一世纪大帅哥。】
只是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往一条不归路渐行渐远了。
"夫人昨夜扯着我袖子说梦话时,可比现在坦诚。"裴斯年低笑着松开手,起身时中衣领口微敞,露出半截锁骨上浅浅的牙印。
佟姜苒盯着那处可疑痕迹,昨夜零碎记忆突然涌上来——
似乎是她蹬了被子,又被裴斯年用薄毯裹粽子似的卷住。半梦半醒间逮着什么咬了一口,还嘟囔着"桂花糕别跑"......
完球了,还撒娇做什么,很好玩吗?真是服了,自己睡相不好,这么长时间,突然想起来前世的时候也是这样啊!
“那咱们,不要睡一起不就行了吗!”
佟姜苒说。
裴斯年却是变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夫人误会了,我并没有觉得你睡相不好……”
等等,你给我清醒一点!是又想换个方式骗我和他同房吧!千万不能上当!
不过话虽如此,佟姜苒看着裴斯年那种委屈的表情,竟然心软了,“行了,我知道了……”
裴斯年一听见佟姜苒这么说,表情瞬间就正经了。
看的佟姜苒一愣,我去o( ̄ヘ ̄o#),变脸大师啊!!
"今日要去城郊皇庄查账,夫人可要同往?"裴斯年系着玉带回头,正撞见佟姜苒把脸埋进枕头装鸵鸟。
他眼底笑意更深,从妆奁里捡了支白玉簪:"听说皇庄的荷花酿是一绝,配上......"
"去!"佟姜苒腾地坐起来,发丝还翘着两缕,"说好了表面夫妻也要做戏做全套,本公主自然要盯着驸马。"
佟姜苒戴着帷帽。
晨雾未散,裴斯年与佟姜苒共乘马车往城郊皇庄去查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里,佟姜苒掀开帘角朝外张望,忽见三五个孩童举着风车追打嬉闹,
恍惚间想起初穿来时在街边追捕飞贼的旧事,唇角不自觉翘起。
"笑什么?"裴斯年正核对账册,闻声抬头。
"想起某位大人被反扣手腕的英姿。"佟姜苒指尖在他腕骨一划,戏谑道:"当年客栈里若知今日,我非要多踹你两脚不可。"
不对,不对!裴斯年这家伙绝对是变态。还玩什么情趣,我真服了,服了。
裴斯年反手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墨瞳里漾开涟漪:"现在踹也不迟。"
马车恰在此时颠簸,佟姜苒重心不稳栽进他怀里。清浅檀香萦绕间,她听见头顶传来闷笑:"投怀送抱的英姿倒比当年精进。"
"裴斯年!"佟姜苒涨红脸。
“我不是说了,不要这样吗?下不为例!”佟姜苒欲哭无泪,她刚刚的反应简直就像是个小女人,雌堕那是万万不能的!
裴斯年只是笑了一下,“我知——道啦!”
皇庄管事早候在门前,见车驾忙迎上来:"公主驸马安好,库房新到的二十车赈灾粮已清点完毕......账本也已备好。"
“荷花酿也已备好,请用。”
然后就开始了,佟姜苒就百无聊赖的开始吃东西。
裴斯年就一直在查账。
两个时辰以后,裴斯年终于查完了。
“没什么问题,我们走吧!”
“好饿啊,到饭点了。”她伸了个懒腰。
裴斯年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说:“确实,吃饭去吧!”
随后,他们就来到了醉仙居。
佟姜苒摘下帷帽,就开始大吃一通。
“慢点,还有很多呢~”裴斯年温柔的说。
“诶!本公主提个建议。”佟姜苒放下筷子。“以后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为什么?”裴斯年问。
为什么,你还想要问为什么——!那种语气,你是要勾引谁啊!反正诱惑不到我。不对啊,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接受不了呢?
佟姜苒一阵头脑风暴,也没有想出所以然,只能说,“不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裴斯年见状也没有在追问。
吃完饭,两人一起散步。
等回到公主别府的时候。
佟姜苒就收到了来自孙平的信,邀请他们三天后到,醉仙居一聚。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感觉是让人高兴的事。
三天后
醉仙居二楼的雅间里,酒香袅袅散开。
孙平捏着筷子在碗沿敲出清脆的响,眉毛快飞到发际线:“我说都听见没?我家婉儿有喜了!今儿这顿我请,谁都不许抢单!”
虞婉红着脸拽他袖子,耳坠上的珍珠晃得像要掉下来:“你小声些……街上都听见了。”
“怕什么!”孙平一仰脖灌下半盏酒,袖子豪迈地抹了把嘴,“我孙大平要当爹了!小苒你说,这不得放三天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