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皇宫中,三皇子沈修近日来越发烦躁。
他自狩猎之后就能感受到,那两人的关系越发的好了 。
“阿苒,你只能是我的。”沈修在自己的寝宫中,看着手中佟姜苒的画像,喃喃自语道。
回到街上。
佟姜苒看见了熟人——大皇子和二皇子。
没办法╮(╯_╰)╭既然碰见了,那就没办法了,于是她缓缓张口,“大哥,二哥好久不见了……”
二人齐齐转头,看见了裴斯年,也就知道帷帽之下说佟姜苒了。
“原来是皇妹,有阵子没见了……”大皇子说。
“是啊!围猎你们两个怎么没去?”
“大哥说很无聊,所以我就陪着他了……”二皇子说。
“什么啊,明明是二弟你说要我陪你的……”
“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
佟姜苒被这两位逗的直乐。
闲聊几句,二人就离开了。
回到公主别府。
裴斯年问,“没想到,大皇子和二皇子关系很好啊!”
“是啊!他们是一个母亲,不过听宫女说已经死了……这俩哥哥可比沈修强多了。”
裴斯年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在宫里,争宠夺嗣,陷害之事屡见不鲜,“我也看出来了。”
他接着说“我听说陛下最近身体不太好……”
“是啊!母妃也给我传信来着。”
平静的日子要消失了,似乎是要改朝换代……但史书记载,沈修继承了皇位,还是一个难得的明君来着,既如此佟姜苒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与此同时,陆宅。
陆羽正在查看医书。
因为在她面前有一只小白狗,是她在外面发现的,天寒地冻的,陆羽于心不忍,还是把它带了回来。
话说,这狗冻的不成样子,给人用的方子,能给狗用吗?陆羽想。
应该没问题吧?只要药量小一点——
陆羽不知道捯饬了什么瓶瓶罐罐,“勾兑”了一碗药。
她把碗推到狗面前,轻声道,“小狗狗,快喝吧!”
然而那只狗只是用鼻子稍微嗅了嗅,就把头移走。
陆羽见状接着说,“欸,不喝会死的……”
那只狗还是无动于衷。
这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陆羽前去开门,就见到了李东宁。
“陆妹妹,我来看你了!”
“咦——不要这么肉麻!你进来吧。”
陆宅的药庐里炭火正旺,小白狗蜷在蒲团上,肚皮随呼吸一起一伏。
“我给这只狗,弄了些药,可它不喝……”陆羽对李东宁说。
“诶!我说陆羽,你还有这善心?!”
“喂!在你心里,我很恶毒吗?”
陆羽有些生气的说。
李东宁讪笑,“那自然不是……”
“那就让我来看看这只狗。”药庐炭盆噼啪作响,李东宁半跪在蒲团旁。
“的确有些虚弱,可是动物不用药,应该也能自愈吧?”
“那要是它死了,咋办?”
李东宁想了想说:“嗯……它不喝也许是那个药味道太冲了……”
“那——”
“家里有没有牛奶,糖,盐,反正都试试吧!”
经过一番“乱七八糟”的操作,这碗药终究被陆羽放到小白狗面前。
她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李东宁一直都不怎么靠谱,可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令人意外的是——小白狗忽然竖起耳朵,向那碗药,伸出舌头,然后就喝了起来,没多久就喝完了。
这狗的品味还挺独特的,陆羽想。
“喝完药,就快些好起来吧!”
陆羽看着正在摇尾巴的小狗,“你看它精神多了……”
“是啊!”李东宁回应,“这狗,你打算怎么办,养着?”
“不知道……”
陆羽说实话,她并不想养,她家里没有雇佣的仆人,什么事她都会亲力亲为,所以如果真的养了它,自己恐怕只会更忙的。
小白狗喝完药后,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在蒲团上欢快地摇着尾巴。
李东宁看着小狗,又瞅瞅陆羽,嘴角不自觉上扬:“看来我这法子还挺管用,以后你可得多夸夸我。”
陆羽白了他一眼,“就你能,不过这次算你歪打正着。”话虽这么说,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
从那之后,李东宁往陆宅跑得更勤了。
不知不觉就要过年了。
不管是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
贤妃寝宫。正卧在软榻上。
她看着正在忙碌的冯敏君,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问,可是自己的心在作祟,她怕——她不知道的事。
“你,过来。”她说。
“娘娘,有什么事吗?”冯敏君过来问。
“没什么,就是不太知道你……”
“娘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
“我听阿苒说,你父亲是猎户,两年前死了,对吧?”
“回娘娘,是的。”
“你父亲是怎样的人?”
“他是个很有抱负的人,可他却说他从来没有读过书……”
“哦?”贤妃表现出了好奇,“比如呢?”
“村里和我差不多大的,早就嫁人了,但爹爹却觉得我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路。”
贤妃身体一怔,“你父亲叫什么?”
“回娘娘,我爹叫冯远山!”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贤妃揉揉眉心。
“是……”冯敏君说完就退下了。
贤妃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忍不住自言自语:“殿下——是你吗,十九年前,寺庙后山,你看见我了,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养她长大,她明明——不是你的孩子。”
“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一面。”
“殿下,芸儿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腊月三十,年夜的宫灯将皇城映得煌煌如昼。
佟姜苒裹着斗篷踏入宣政殿时,险些被门槛绊个趔趄。
裴斯年不动声色地扶住她腰肢,指尖在暗处轻轻一捏:“公主连路都走不稳,莫不是昨夜偷喝了酒?”
“驸马才是,小心这个手,安分点……”佟姜苒一点也不示弱。
“况且,你才偷喝!”佟姜苒瞪他一眼,耳尖却泛了红。自猎场归来后,这人愈发爱逗她,偏又总在旁人面前装得端方持重。
她抽回手理了理裙裾,仰头望向殿内——龙柱下,沈修正与几位宗亲谈笑,目光却向她袭来。
“皇妹今日倒是光彩照人。”沈修踱步近前。
“皇兄也是夺目,什么时候,找一位嫂嫂,妹妹我可等着喝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