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虞婉，眼神里虽然还有未散的余悸，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
“这样，我就只能……也必须，去面对他了。”
作为姜苒，唯一的姜苒。
“学姐，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我在前世的时候，我曾经和你说过，我是商贾世家对吧？”
姜苒回忆着，“是啊。怎么了吗？”
“其实，我们一家都有按现在的话，就是一种技能之类的。”
“？！”姜苒惊讶的看着她。“什么技能。”
“链接过去……”
“真的……”姜苒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了下来。真的怎么止也止不住。
“你是说…我…能回去吗？”
虞婉点点头，“可有记载的，只有一人回去过。”
“谁？！”
“我的祖先，他的爱人去世了，可他回去什么也改变不了，一切都会遵循既定的规律。”
“我们家族，不知道是谁，哪个人的子孙会觉醒这个能力，我没回忆起前世时，只当这是个传说，可我想起来的时候，就随之觉醒了这个能力。”
姜苒不敢相信，可现在呢？原本那样平静的日子变成现在这样，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信呢？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是怎么发现的……”虞婉喃喃道，“那天，那在我的面前被车撞……然后，我的孩子还没了，我不敢相信，昏了过去，然后就又看见，你在我身边。”
“？……”
“我回到了那天，我想去阻止，可是没有用，你还是在我面前……”虞婉说，“直到最后我放弃了，时间才恢复正常。”
“所以……这就是学姐为什么会给我垫医药费的原因吗？”
“因为我愧疚，我总觉得自己没有尽最大努力，可最后，我想起来那个传说，所以最我放弃了。”
“那学姐又回到过，那个时代吗？”姜苒问。
“我想回去，可我回去的话，我怕我回不来了……怕自己一直沉溺于过去的事，更何况——”
姜苒被她的停顿勾起了兴趣，“更何况什么？”
“我害怕会导致不好的事，你回到那个时代，是因为我，可我为什么会导致你回去，还是源于三百年前咱们几人的纠葛……”
“你回去了，时间才能完成闭环，我怕自己自作主张会导致不好的事发生……”
“学姐……”姜苒看着对方的样子，内心的感慨颇多。
两人沉默良久。
虞婉说：“小苒……我对那个时代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了，可你不一样——”
“什么意思……”姜苒喃喃的问。
“你如果想回去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虞婉解释道。
“虽然，学姐你可能说对了……但我不也不想沉溺于过去了……”
虞婉盯着她的眼睛，“你是说真的吗？”
姜苒眼里似乎有泪水，缓缓说出口，“真的……”
虞婉最后欣慰的笑了笑，“说实话我也不希望你回去，变数太多了，可我不能剥夺你那个权利……”
“我知道的……学姐。”姜苒弯起嘴角说。
…………
霸王硬上弓，小样拿捏不了你……
姜苒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回到家以后，他发现关于姜冉的一切都消失了。
但是和他以前的好朋友，都没有忘记他，只是他们记忆中的他变成现在的女孩子了……
就连陆羽……居然变成了上大学之后才认识的闺蜜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复杂的好像一团麻线绕在一起。
就好像姜冉这个身份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虽然她的确不用再两个身份之间辗转反侧了……可现在的结果就是她想要的吗？
姜冉的一切……都消失了……
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户口本上，那页纸也不见了，这个家，终究只有她一个人。
自己明明不想自己一个人的，就变成一个人的生活。她慢慢的闭上眼睛。
过了几天，姜苒看着手机上裴斯年的头像。
她看着旁边的快递，一阵脸红(*/ω＼*)。扭捏死了。
拿出剪刀，拆开快递，里面是一件极其暴露的情趣内衣……
搁以前，她绝对不会为了谁，穿这么暴露的衣服的。
这简直了，简直不穿都比这强……
她当时怎么就脑子抽了吗？明天不活了吗？姜苒啊姜苒你怎么敢的？！
她把衣服放进衣柜的最里面……
色即是空……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勾引对方，亏自己想的出来。
姜苒盯着衣柜深处那抹若有若无的黑色蕾丝边角，感觉脸颊烧得更厉害了。她猛地关上柜门，仿佛里面关着什么洪水猛兽。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默念着，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
可下一秒，虞婉的话和裴斯年那双深不见底、藏着痛楚的眼睛又浮现在脑海。
没有退路了。既然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对啊……她不是已经决定了吗？要弄清楚，要面对他。
如果常规的方法不行……那是不是可以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她不是要真的做什么……只是……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卸下心防的机会。毕竟，肢体语言有时候比苍白的言语更有力量。而且……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感觉，哪怕是潜意识里的，这种直接的刺激或许能逼出他的真实反应。
对，就是这样。她是为了探求真相，不是为了……勾引。
姜苒成功地说服了自己，但手指尖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凉。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衣柜，视死如归般地将那件轻飘飘的、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拿了出来。
————
第二天姜苒把裴满满约了出来。
裴满满跨着个小包，姗姗来迟。
“怎么了……小苒？”裴满满有些担忧的问，毕竟她老哥，才把人家给拒了，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姜苒有些脸红(*/ω＼*)，她才真的是不好意思，“满满，能不能把你哥小区的门禁给我啊？”
裴满满刚吸进去的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脸颊绯红的姜苒。
“什、什么？我哥小区的门禁卡？”她压低声音，凑近了些，“小苒，你……你想干嘛？”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最后定格在最惊悚的那个上，“你该不会是想……夜袭我哥吧？！”
姜苒的脸更红了，简直要滴出血来。她慌忙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不是！你……你别瞎想！我就是……就是想去……找他谈谈！”最后几个字说得又快又轻，明显底气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