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贝拉破译那本《初火新生》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这本书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无意义的,照抄了历史文献中关于世界原初之火的记载,真正有意义的,是在最后一章的如何重燃初火的内容。
只不过这一章不仅是用古代文字写出来的,跟令人头疼呢的是它是用古代语法写得,就像尤娜前世的文言体,虽然可以将古代文字翻译成现代文字,但是如果用类似文言体的写法的话,一般人还是不明白,必须请专门的研究的人员进行翻译。
贝拉在大魔女学院里是一等一的好学生,而作为魔法的研究者,一般都会学习古代文字,因为有很多魔法书都是由古代文字所写的。
不过深雪就看不懂这些文字,原因很简单,因为分实用魔法和研究魔法两种魔法种类。
实用魔法就是那些拿来就能发挥作用的魔法,比如战斗魔法之类的,而像研究魔法则并不十分好用,举个例子能够将花期延长1天的魔法,这种魔法就不是很实用,花期延长一天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什么用,但在研究魔法学者眼里,花期延长一天的魔法就是一种值得研究的魔法。
换言之,研究魔法的学习者学习的是魔法形成的原理,这是一个学术性问题,而实用魔法的学习者主要就是学会并使用魔法,两种魔法有相辅相成的作用,但学习实用魔法者,无需充分的学习研究魔法,反之亦然。
而对于贝拉来说,治愈魔法是实用魔法,本来对于一般学生来说,精通一科的魔法已经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而贝拉在学习治愈魔法的同时掌握了一丁点的战斗魔法,同时又是研究魔法科的尖子生,所以就学习这一点来说,贝拉就是天花板的存在。
而深雪就不是那种有耐心的“好学生”,虽然战斗成绩优秀,但不意味着深雪就有着贝拉那种对知识的掌握,简而言之贝拉和深雪就是文科生与体育生的代表。
而贝拉在破译这本《初火新生》的最后一个章节时,虽然看不太懂文言体的内容,这主要是因为贝拉学习的学科里根本没有文言体的相关知识,文言体应该只有专门的学者能看懂。
而最后一章反复提到了一个名词—无名者的遗骸。
无名者被认为是向这个世界投下原初之火的神,而书中提到了无名者的遗骸,说明无名者已经死了。
身为神为什么会死?
这点很好理解,神在这个世界只是一种褒义代称,就像死去的剑圣会被追封为剑神一样,是表示生者对死者敬畏的一种称呼,而无名者给世界的诞生创造了条件,也就是投下世界原初之火,所以其死后,人们为了表示对其尊敬,就将他视作神明。在这个世界上的历史中拥有很多神明,比如军神或是工匠神又或者是水神(指的是治水有方,帮助生产和解决水灾的人),死去的英灵被视作神明,而神明又会受到活人的崇拜与祭拜。
那么有没有生理意义上的神呢?不老,不死,全知全能的存在,应该有,比如大魔女艾莉丝就可以被视作这样一位神明,但其不老不死,强大的力量源于其对魔法的深刻研究和使用,才使得其达成这样的条件。
那么有没有一诞生就拥有不死之身,全知全能的存在,现在可能没有,至少历史上没有记载。
就连把尤娜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女神,也只是肉身死后以灵魂之姿存在,而这位女神并不能全知全能,也没有强大的力量,只是死后被追封为神明罢了。
所以真正的神明是否存在,在这个世界还不清楚。
不过《初火新生》这本书种提到了无名者的遗骸,就说明魔法圣道会要用遗骸做些什么。
从神骨剑的技术来说,可以获得无名者的能力也是有可能的,或许魔法圣道会的目的很简单,获得无名者的力量再投一次世界原初之火。
破译完最后一段话之后,贝拉将整本书的破译本拿给了深雪。
“哦,已经破译完了吗?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不会是好学生贝拉。”
“嘿嘿,学姐过奖了。”
深雪翻看着破译本,前面都能读懂,可是最后一章把她难倒了。
“这是古代的语法吧。”
“是的学姐,这些语法我还不会,所以没法解释成现代的意思。”
“没关系,等我回去,找研究古代语法的学者再翻译一遍就行。”
“好的,学姐。”
“那么,你跟尤娜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我们要继续往北走。”
“哦,我听尤娜说过,你们要去讨伐那个地区的魔族首领,一位魔族剑士吧。”
“是的,然后去极北之地,将大魔女之心护送到那边的大魔女学院分院。”
“我想这一路肯定会很幸苦的。”
“我不怕幸苦。”
深雪摸了摸贝拉的头。
“真是好孩子。”
“而且尤娜也会帮忙。”
“嗯,你现在很依赖尤娜嘛。”
“那是当然,尤娜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么你就要好好练习战斗魔法和剑术了。”
“我知道,为了不拖尤娜的后腿,我会努力的。”
贝拉露出了笑容,那是天真无邪孩子般的笑容。
像贝拉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已经很少见了,人再成长中会学会很多道理,比如对他人应该有所提防再比如人善被人欺,而贝拉却不一样,她的灵魂可能在诞生前被洗涤过,没有一丝肮脏的成分,人心的恶在她身上是一点也看不到,这一点尤娜也一样,所以说尤娜和贝拉是同一种人,所以关系才那么好。
“我下午就要回镇子上了,之后可能回去王城。”
“嗯,深雪学姐幸苦了。”
“嗯,真是太乖了,贝拉。”
深雪又忍不住的摸着贝拉的头,将她的头发理顺,像看待自己的妹妹一样用宠溺的眼神。
“真希望贝拉能永远不变。”
“嗯?可我会长高,长大。”
“我是指心灵上的不变。”
“我想这一点我是不会变的。”
“对,贝拉只要一直像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