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点本事吗？”
韩月的声音裹着冰碴，一拳重重地落在朱彤心窝。
朱彤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搅，她弓着身子剧烈干呕，酸涩的胆汁混着血水从嘴角涌出。
“你就只会拿你哥来吓唬我吗？啊？”
第二拳精准落在小腹的气海穴上，仿佛烧红的烙铁狠狠按进血肉。
丹田碎裂的剧痛让朱彤弯成虾米，下身一热，温热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
她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发现睡衣裤裆处晕开大片深色水渍，而周围此起彼伏的嗤笑声，正将她最后一丝尊严碾成齑粉。
韩月冷笑一声，抓起朱彤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你以为我找你，只是为了孙尧？”
她环视这个如同垃圾场的宿舍，字字冰冷如刀：“你们这群人渣，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平日里横行霸道，欺侮过多少人？班上有几个女生没被你们打过骂过？张盈盈被你们逼得退学，李晓芸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些事，真以为没人知道？”
黄滢和李萌脸色变得惨白，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她们没想到韩月竟然知道这么多。
门口的围观群众更是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不时传来几声愤怒的咒骂，仿佛要将压抑已久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罪魁祸首，就是你！”韩月的目光落在朱彤扭曲的脸上。
“你利用你哥在学生会的权力，把你塞进武术协会，跟那群臭味相投的垃圾混在一起，真是苍蝇找到蛆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到处显摆，也就欺负欺负不会武术的普通人，在我面前你连屎都不如！”
每骂一句，韩月就甩一个耳光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宿舍里回荡。朱彤的脸颊愈发肿胀起来，牙齿混着血水从嘴角滴落。
“你，你凭什么说我！！”朱彤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你一个山里来的土包子，也配说我？！我祖上是开镖局的！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朱家拳传人！我欺负人怎么啦？谁叫她们软弱无能？我看谁不顺眼我就要欺负谁！你咬我啊！”
她突然挣脱了韩月的钳制，像疯狗一样扑过来，爪子对着韩月身上乱抓。
韩月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响起，朱彤的另一条腿也断了。
“你欺负别人，我可以不管。甚至你欺负我，我都忍了。可你为什么要害林雪薇？！她对你态度不好吗？她帮过你几次你忘了吗？她连奖学金名额都让给你！你他妈的良心被狗吃了？！”韩月是真的怒了。
“我没有！”朱彤的胖脸扭曲着，混合着疼痛和不甘，“是她活该！谁让她那么装！凭什么她生来就什么都有？凭什么她随便笑笑就能得到所有人喜欢？就因为她是校长千金？”
朱彤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我在运动会上表演祖传拳法，结果她一进场，就抢走了所有目光！我跟着哥哥当志愿者累死累活，结果辅导员却夸她善良！她就是个虚伪的贱人！踩着别人的努力往上爬！ ”
她突然开始狂笑，笑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你还说态度？我呸！她平时的态度都是装出来的！你知道她背后是什么嘴脸吗？刚上大学不久，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她，主动跟她打招呼，她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让孙尧教训教训她怎么了？”朱彤眼睛充血，唾沫星子飞溅。
“她生得那么漂亮，就该被糟蹋！被毁掉！我要让她也尝尝什么叫绝望！”
“还有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她指着韩月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跟那些趋炎附势的女表子一样，就知道舔林雪薇的屁股！你比林雪薇更虚伪！你们全都看不起我！嫌我说话直、脾气爆、没教养？可你们知道吗？我要是不这样，早就被人踩成烂泥了！在这个烂透了的世道，当好人有什么用？只有拳头硬才是王道！”
韩月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嘴角微微上扬。
那笑容冷到了极致，寒意在每个人心里漫延，仿佛整个宿舍都冻成了一座无声的冰窖。
朱彤心里发毛，忍不住颤抖起来，刚才涌起的气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韩月饶有趣味地望着朱彤，缓缓开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
朱彤点点头，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渴望救赎的热切。
韩月却放开她，转过身负手而立，“以为说这些，我就会同情你？”
“不，我只觉得你很滑稽。”
韩月的话，像一把冰刃插进了朱彤的心脏。
朱彤牙关紧咬，浑身战栗，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别人，把自己的恶毒包装成自保，把别人的善良当成软弱可欺——还觉得自己很可怜？很无辜？小朋友，骗别人可以，不要连自己都骗了。”
“你嫉妒林雪薇，不是因为她得到的多，而是因为你知道，就算给你同样的机会，你这种废物也抓不住。你心里清楚，自己永远都比不过她，所以，你只能毁掉她。”
“怎么，你不服气？”
“林雪薇在音乐教室通宵练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朱家拳这么NB，我怎么没见你练过？我每天只看到你在吃吃吃，就好像永远都喂不饱，就这还想在运动会上出风头？”
“林雪薇默默资助山区儿童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你在跟着武术协会的强盗打秋风！你在带着狗腿子打群架！就这，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宿舍对我炫耀！我没有冤枉你吧？”
“林雪薇靠自己的努力赢得尊重，而你却凭本事让自己变得人嫌狗厌。当然，这是你的生存之道，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你从骨子里就知道自己是个失败者，所以才需要通过践踏别人来获得虚假的优越感，对不对？”
朱彤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痛处。
“至于林雪薇……”韩月直视着朱彤的眼睛，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她捐钱不是为了作秀，是真的每年暑假都去山区支教。她获得那么多荣誉不是靠校长爸爸，而是靠孜孜不倦地努力。她不看你，不是因为高傲，是真的没有注意到你——毕竟，谁会刻意关注路边的一条狗呢？”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就会搬进林雪薇的别墅，和她一起住。我们会一起看书，一起弹琴，一起过你永远想象不到的生活。你说我舔林雪薇的屁股，那我就舔给你看。至于你呢，只会永远困在自己的泥潭里，和你那些狗腿子们一起，成为社会垃圾。”
“啊啊啊——，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朱彤这下被彻底激怒了，像一条垂死的毒蛇在地上挣扎爬行，猛地从杂物堆里捡起一把水果刀，朝着韩月的大腿刺去！刀身细长而锋利，一旦刺中大腿动脉，便会造成致命伤害。
黄滢和李萌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
韩月眼中杀气一闪，不退反进，在刀尖即将刺入大腿的瞬间，她身形如鬼魅般避开。
朱彤刺了个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韩月擒住手肘，狠狠一拧。
“咔嚓！”又是一声骨裂声。
朱彤发出一声惨叫，水果刀脱手飞出，深深钉在门框上，吓得围观人群尖叫起来。
她的右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再也抬不起来了。
韩月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欺身而上，左手扣住她的喉咙，右手如同雨点般落在她身上。清脆的骨裂声接连响起，伴随着朱彤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肩膀！我的肋骨！”
“贱人！你不得好死！”
不过片刻功夫，朱彤就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地上，四肢骨骼全部断裂，肋骨也断了很多根，彻底成为一个无法习武的废人。
她浑身抽搐，眼中充满了恐惧，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哥……我哥会将你碎尸万段……”
朱彤气若游丝地威胁着，嘴角不断涌出鲜血。
“聒噪！”韩月懒得跟她废话，一掌击在她的脖颈上。
朱彤眼睛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黄滢和李萌被这一幕吓傻了，仿佛看见怪物一般，用极度恐惧的眼神看着韩月。
而现在，这个“怪物”已经把视线转向她们。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