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星叔，我现在就去。”
随即心念一动，铜钟出现在手中，微微用力，一团血雾出现将余衍吞没。
同时一股飘忽感充斥全身。
血雾陪同余衍消失不见。
再次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坐在王座上的衍愚，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神殿中央出现了一张石桌和两座刻有精美花纹的高背椅。
石桌上摆放着两个空高脚杯和两瓶装有红色液体的瓶子。
王座上的衍愚起身走到左边的椅子前坐上，看着余衍示意让他也过来坐下。
等到余衍坐下后，衍愚拿起右边的瓶子为余衍倒满一杯，倒完像是怕误会什么似的，解释道。
“给你倒的不是血是葡萄酒，放心喝。”
余衍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暗红，酒面映照出他帅气的面庞。
端起高脚杯用鼻子闻了闻，葡萄酒的味道，似乎年份还不低。
送入口中的瞬间如同丝绒裹老旧皮革，干玫瑰与松露的幽息在余味里游荡。
不过作为新时代三好青年的他，此刻表情别说多难看，根本接受不了，更品味不出其中的奥妙，前面的评价都基于广告词。
衍愚看出余衍不喜欢喝酒，手一挥，余衍手中的高脚杯和桌面上的葡萄酒凭空消失了。
余衍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要是能从这家伙手中把这种能力学到，那我以后就不用自己动手搬重物，多方便啊！不行等会一定要让他教我。
衍愚一眼就看出来，余衍此刻一定在打自己这个人物品凭空消失的能力。
“不要惦记这个了，先听我把你的世界观推翻再说，不要到时候人没了，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衍愚抬手，神殿穹顶化作夜空，三千星辉垂落成线，交织成一张立体网格。
每颗星辰都在呼吸，明暗间溢出淡银色。
衍愚再次抬手，头顶浮现出一幅巨大的星图。
星图中央是一枚血色棱晶，四周环绕着七条颜色各异的环带，其中最大的环带呈现“∞”状。
这时一块巨大的半透明血色屏幕出现在空中，衍愚指着它介绍道。
“看清楚了，这就是如今万族的血脉纯度表。”
衍愚的指尖在星图上划过，声音低沉，“血族、龙族、精灵……所有长生种的力量，都源自血脉纯度，体内血脉纯度越高，越接近原始。”
星图骤然放大，血色棱晶分裂出无数细线，末端标注着繁复的符号：
【始祖】
【亲王】
【公爵】
【侯爵】
……
直到最末端标注着的【混血】
“而人族——”
衍愚打了个响指，星图另一侧浮现出阶梯状的金色光柱，从E到SSS级逐层递增。
“你们出生时，灵魂就会被‘世界意志’打上烙印，从E级到SSS级中任意一级，但绝大多数是B或者C，而SSS级百年难遇。
可你们人类并不知道的是SSS之上还有划分，只不过这些是后话，现在不告诉你。”
又是谜语人。
余衍见到谜语人就想揍，但前提是自己能打过这个谜语人。
压下心中想揍人的冲动，举手问道。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SSS之上呢。”
话音落下，余衍就后悔了，只见衍愚正以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实话告诉你吧，你到底是不是人我都不能确定，你怎么就敢说自己是SSS之上呢。”
听见衍愚骂自己不是人，余衍怒气冲冲的质问。
“衍愚你告诉我，如果我不是人，我还能是什么？”
但衍愚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只留给他一句话。
“回去问你爸去。”
一句话立马让他语塞。
对啊，要是自己不是人，只有自己父母知道呀。
衍愚踢了一下余衍，继续讲解。
“回到正题。”
衍愚屈指一弹，星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旋转的漆黑立方体。
“收纳的本质，是欺骗世界让世界以为某个物体‘从未存在’。”
立方体忽然裂开，吐出一把生锈的钥匙、半块发霉的面包、以及余衍上周丢掉的臭袜子。
“但要骗过世界，你得先骗过自己。”
衍愚拎起袜子晃了晃，似笑非笑，“比如，你得真心相信袜子不是袜子，是暂时离开视线的老朋友。”
余衍盯着那只滴着不明液体的袜子，脸色发绿。
算了，这太难了，以后我还是自己扔垃圾吧。
……
在这段时间里，衍愚为余衍补充了他父亲书上没有的内容。
直到离开，回到现实他脑海里的知识还在回荡，像是为了不让他忘记刻上去的。
餐桌上，白瓷盘里躺着七分熟的煎蛋、两片两面烤得金黄的吐司，还有一杯冒热气的牛奶。
“星叔，去买晚上做饭需要的食材去了。”
柠云端端正正坐在对面，配JK制服领口处的蝴蝶结显得很可爱。
她嘴角挂着笑，眼直勾勾盯着余衍的脖子。
这毫无掩饰的视线把余衍盯得有些发毛
柠云把装有牛奶的杯子移向余衍，指尖在杯沿轻敲，“空腹吃干的不太好，先喝牛奶。”
“哦好，谢谢。”
余衍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立刻触电似的缩回，牛奶差点洒了。
这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
去学校的路上，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
柠云并肩走在他左边，半步不落。
有时还会踩踩他的影子。
每当余衍下意识往右让，她就同步横移，三步之后，余衍几乎被逼到马路牙子边缘。
“那个——”
余衍清了清嗓子，想提醒她保持点社交距离的。
“你嘴角有奶渍。”
柠云突然踮脚，指尖往他唇角一抹。
冰凉柔软的触感像片雪花，落在他的皮肤上。
余衍整个人僵住，耳根瞬间烧得通红。
“我、我自己来！”
他慌乱地用手背胡乱蹭了几下，结果把那一小块皮肤蹭得发红。
“余衍，那个…”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昨天…谢谢款待。”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让余衍的耳朵捕捉到了。
“啊？”
余衍一愣，才想起昨天在小树林的事情。
“喂，学姐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的血了。”
他调侃道。
不过，这次他又后悔将话说出来了。
柠云的小手正死死拧着他的腰部的些许肉。
“嘶——”
余衍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