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荒谬的现实。他盯着天茫板,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自律和计划在面对真正的疯狂时如此无力。
他看向窗外的阳光,那是自由的象征,却隔着坚固的防盗窗。他数着自己的呼收,
像往常冥想时那样,试图找回一丝平静。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赢。为了自由,为子回到正常的生活。
齐修远的目光落在早餐托盘上,一个计划开始在脑中成形。如果阮雨晴想要玩这个游戏,那么他会让她知道,真正的自律者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和等诗时机。
他拿起筷子,开始机械地进食。每一口都味同嚼蜡,但他强迫自己吃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需要保持体力。
当最后一口味增汤咽下时,齐修远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放下碗,看向墙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游戏开始,阮雨晴。“他轻声说。第七天清晨,齐修远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在木地板上画出菱形的光斑。他眨子眨眼,右手下意识地往床头摸去——这个动作持续了六年,为了关掉那设定在五点三十分的闹钟。但指尖碰到的只有冰冷的金属,手铸随着他的
动作发出轻微的响声。
记忆瞬间回笼。齐修远转头看向床头的电子钟:D5:29。即使被囚禁,他的身体依然顽固地遵循着那
个精心设计的时间表。这个发现让他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电子钟的数字跳转为05:30,与此同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早上好,学长。“阮雨睛的声音如同晨露般清新。她今天换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扎成马尾,手里端着熟悉的早餐托盘。“我猜你已经醒了。”
齐修远没有回答。这是他这儿天养成的战略—一尽可能少地与她交流,不给她的思想添砖加瓦。
阮雨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她哼着歌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口哀里掏出钥匙,解开了齐修远的手铸。
“今天有惊喜。“她神秘地眨眨眼,“不过先吃早餐吧。“
齐修远活动了一下手腕,那里已经磨出了一圈红痕。他扫了一眼托盘:金麦吐司、
水煮蛋、牛奶,甚至还有一小碗新鲜水果。完全复制了他平时的早餐搭配。
“你监视了我多久?“这是他三天来第一次主动提问。
阮雨晴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得到奖励的孩子:“六个月零于四天。“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从校运会那天开始,我每天都会记录你的作息和习惯。“她指向房间角落的一个文件柜,“那里有金部资料,按日期分类。”
齐修远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拿起吐司机械地咀嚼。他需要保持体力,更需要阮雨晴放松警惕。过去几天里,他已经摸清了这个房间的基本情况——窗户装有防盗网
门锁是电子式的需要指纹,而阮雨晴似独居在这栋位于郊区的别墅里。“今天我要给你刮胡子。“阮雨晴突然说,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你总是每周日早晨刮胡子,从不用电动剃须刀,而是用传统剃刀。”
齐修远的手停顿了一下。她说得没错,这是他自律生活的一部分——每周日彻底清洁自己,包括修剪指甲和刮胡子。这种私密的习惯都被她记录下来,让他有种被扒光示众的羞耻感。
”不需要。”他冷冷地说。阮雨晴的笑容丝毫未减:“别担心,我练习了很久。“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真皮套装,展开后露出里面锃亮的剃刀,“先用热毛中
敷脸,再涂上薄荷味的剃须膏,最后用剃刀顺着胡须生长方向刮..“她模仿着动作,眼神迷离,“我看过无数次你刮胡方的样子,在男生宿舍的公共浴室窗外。
齐修远猛地站起来,餐盘被打翻在地:“疯子!那是男浴室!“
“爱情让人疯狂,不是吗?”阮雨晴蹲下身,慢条斯理地收拾着碎片,“而且,值得。抬头,眼神炽热,“你刮胡子时背肌的线条真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