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分神,齐修远用毛中包住那片用过的刀片,悄悄塞进袖口。回到房间后,他假装整理床铺,实则将刀片与之前藏的那片一起黏在床架内侧。
两片刀片,一个计划,三天时间。当晚,阮雨晴带来了晚餐和一瓶红酒。她穿着真丝睡裙,故意让肩带滑落:“提前庆祝一下。”
齐修远注意到她的酒杯比他的满得多。果然,三杯下肚后,防雨晴的眼神变得迷离,动作也更加大胆。她跨坐在他腿上,
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学长知道吗?我最喜欢你头发的触感...“她拽了一下,“痛苦和快感使用同样的神经通路...所以拉扯头发其实是一种...”
齐修远突然主动按住她的后脑,这个动作让阮雨晴瞬间安静下来。他缓缓靠近,在距离她的唇只有一寸处停住:“你说过给我三天。”
防雨晴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放大到几乎吞没虹膜:“你..你是在挑逗我吗?”
“我在遵守约定。“齐修远松开手,露出一个练习过的微笑,“三天后,记得穿那件白色礼服。“
阮雨晴的表情像是收到了世界最棒的礼物。她瘫软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我会备你最爱的菜..还有香槟...还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均匀的呼吸声。
齐修远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确认她真的醉倒后,立刻检查了她的口袋——找到了电子钥匙和手机。他用她的指纹解锁手机,
快速浏览通讯录和相册。一个名为”医疗记录”的文件夹引起了他的注意,打开后是各种药物资料和实验数据。
其中一份文档标题让他的血液凝固:《关于X-37型神经抑制剂在人体中的应用观察报告》。第三十二天,齐修远学会了伪装。
他安静地坐在茫园长椅上,任由阮雨晴将头靠在他肩上。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远处传来模糊的鸟鸣,仿佛这只是普通情侣的一个普通午后。
“学长今天好乖。“阮雨晴的声音带着满足的慵懒,手指缠绕着他的一缕头发把玩。她今天穿子件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看起来纯洁无瑕。
齐修远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头。过去一个月里,他逐渐摸索出了一套生存法则——适度的顺从能换取更多自由,而反抗只会招致更严密的监控。他的手腕上新增3几道疤痕,是多次尝试挣脱的代价。
“看,我们的手。“阮雨晴突然将她的左手贴在他的右手旁。她的手腕上有几道平行的陈旧伤疤,而他的则是环状的勒痕,“很相配,对不对?”
这是她第一次展示自己的伤疤。齐修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些伤痕边缘整齐,
明显是精心计算的结果,而非冲动之下产物。
文档第一页赫然贴着他的照片。沙哑。
阮雨晴的笑容淡了些:“妈妈离开的那天,我十三岁。“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伤疤,“她吃了整整一瓶安眠药,因为受不了爸爸的控制。而我...我想知道有多痛。
齐修远屏住呼吸。这是阮雨晴第一次提及自己的过去。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不敢打断这难得的坦白。
“爸爸是个完美主义者。“她继续道,眼神飘向远方,“他记录妈妈的每一分钟,控制她的饮食、社交甚至呼吸频率。他说那是因为爱。“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抠进齐修远的手臂,“妈妈死后,我发誓要找到水远不会离开我的人..然后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她的目光突然聚焦回齐修远脸上,带着病态的炽热:“所以我选择了你,学长。一个比爸爸更自律、更完美的人。如果你能为我打破规则,那才是真正的爱,不是吗?”
齐修远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终于理解了阮雨晴扭曲逻辑的源头——在她眼中,爱不是尊重与自由,而是彻底证服与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