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没受伤吧?

作者:太阿奈葵 更新时间:2025/8/19 22:59:40 字数:2142

双手保持着平衡,虞月踩着边缘滑下龙造角斗场。

蠕动的胎泥停止了。

先是一根手指,再到一整只手,接着是另一只,扒住传送门的边缘向两边扩张。

如被强光惊扰的洞中蝙蝠,乌泱泱扑出盘旋在空中,那是成群的抱胸鸟人。

秃头且丑陋的扭曲人形弓着腰吐出长信子,手脚成爪四肢着地,三三两两地朝着虞月冲来。

“天上的交给你!”

对着梅普露吩咐一句,虞月迎了上去。

站在角斗场边缘跑打,梅普露两只小拳头攥紧了对天,辉煌的圣光萦绕,一团接一团的飞出好似轻机枪火力覆盖。

对嵌合体的表现不好,不她代表对恶魔的伤害不够。

被击中的抱胸鸟人连哀嚎都发不出,即刻化成飞灰步了上一只的后尘。

扭曲人形也不是虞月的一合之敌,作为恶魔降临的先遣军,在天使与修女面前还不够看。

但数量太多了,总有漏网之鱼。

额外的增援只有赞妮那边,希望她救出的高手足够多,尽量将恶魔降临的范围封锁在学院内。

否则……

虞月甩了甩连续催动空明拳的手腕,那可不是一二阶的卫兵能对付的。

几只扭曲人形扑上尸体跳出角斗场,发现了因龙息过度昏昏沉沉的莎尔玛。

嘶哈嘶哈一通,无师自通摆成五马分尸样子,扭曲人形信子一收开始掰扯。

“谁啊……”

莎尔玛嗔怪着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癞子头有张长满脓疱的脸,几只蛆虫扭扭,口水从那蛀大了的地方要滴下来。

嘭!

阴影横跨残损的方砖,赤红龙翼爆展扇动托起龙躯,颗颗龙鳞炸起,利齿差互,黄金瞳里满是愤怒狰狞。

胆敢惊扰真龙的睡眠!

吼!!!

现出原身的莎尔玛怒叱一长串龙语,净化恶魔到忘乎所以的虞月感到胸口发热,回过神来。

半空中,约莫十米的巨龙从天而降扑入战场,坠落压死了一大片扭曲人形。

“莎尔玛?”虞月用白嫖来的龙语问。

“丑东西,蠢东西!扰我睡觉,我打死你,打死你!”

暴怒的萝莉龙主宰了战场,虞月没再不识趣的问,悄然退出角斗场。

“梅普露,遇到无法解决的家伙往天上投放圣光,我看到就过来。”

天使举手对着虞月打出一发圣光手炮,击毁了准备偷袭的扭曲人形,她点点头,配合起莎尔玛收割着。

几具尸体七零八落在前往圣堂的必经之路,虞月皱着眉加快了脚步。

精钢十字长剑与巨爪交击,奥尔顿顿感虎口发麻,当即拉开距离再找机会。

他配合手下已经宰了两头,这东西灵活性拉满,警惕性也高,得有人吸引注意力再偷袭。

至于鸟人他们无能为力,伤亡可谓惨重,还好后来有了修女的加入制衡,战损比才降下来。

“准备好!”

叫停牵制住扭曲人形的士兵,奥尔顿再次拔剑上前与之缠斗。

不料……

“嘶嗷!”

扭曲人形突然怪叫,奥尔顿正面承受了这下足以击穿耳膜的尖啸。

两股鲜血溢满了耳廓滑下来,剧烈的嗡鸣推置着大脑,他只看得见手下的嘴巴张合,提着剑冲了上来。

剑,对,他握着剑。

攥紧了手中的武器,奥尔顿幡然醒悟,正面劈砍进爪缝,格住了扭曲人形的进攻。

然而它又一次格开奥尔顿的剑,两爪钩起,对着骑士团长的胸口剜过去。

不好!

眼看收力不及,难以躲闪,奥尔顿绝望地闭上了眼。

再见了,格蕾莎,我还没有跟你结婚,我对不起你……嗯?一点不痛?

因为听不见声音,奥尔顿小心翼翼睁开眼,他害怕看到自己胸前血肉模糊的惨状,或者是一个满脸慈爱的女神在向他招手。

“女神?”

喉咙里挤出来沙哑的呢喃,奥尔顿看到一个漂亮的高挑修女,正面无表情地向他招手。

直到他一左一右被士兵架起来走,恍惚的那股劲才过去。

奥尔顿也反应过来,他忽略了女神身上的浓厚血迹,那不是什么女神,是那个向他求援的修女虞月。

那怪物呢?怪物怎么样了?

奥尔顿回头看去,方才难以对付的家伙死狗一般耷拉着舌头趴倒在地,头顶上插着军团制式长剑的剑格跟剑柄,细小的血流溢出来,在下巴漫成一小摊血泊。

这是有人投剑,正好整把剑贯穿怪物的头顶,经过脖子到胸口?

这怎么可能呢?

抱着怀疑,松懈下来的骑士团长精神头过去没来得及问,昏迷了。

“多谢您救下团长。”

“不谢,顺手的事,学院师生们如何了?算了,我自己去看。”

谢绝了吹捧的相互偿还,虞月走进圣堂,赞妮正在水井附近,旁边是消灭嵌合体前,她当初画阵图的箱子。

“让一让。”

走到近了虞月想问问题,赞妮先开口汇报了。

“校内有实力的老师我救得七七八八,开会以后,决定以圣堂为圆心,重新构筑起护佑学院的神圣防卫术法。

目前他们已经前往学院内的各个角落,已经被救出的学生在圣堂宿舍楼里,井下救援还在继续。”

虞月闻言抬头看了眼,果然看到一些小脑袋,好奇地往下观望。

“你要不要圣光法术?”

嗅着血腥味,忙完了点赞妮拍拍手起身问。

“这不又是我的血,你这边可以,我就放心回去了?”

既然这边没问题,重启神圣防卫又可以将战场限制在学院内,那她就继续回前线战斗爽。

“可你……”

赞妮说着吞了半句,反手甩出来一团白光,白光消失,虞月身上的血迹也荡然无存。

“多谢,说了不用,看吧,我没有受……伤?”

感觉细微的暖流淌出,结果跟虞月的猜想差了十万八千。

原来那并非未干涸的敌血,而是她自己流的天葵。

“我就说,你看看,来了月事都不知道,我房里有干净的月事带,快去换上。”

赞妮的话字字珠玑敲在虞月心头,正如某些象征着的存在缓缓跨越内外。

难怪,难怪我会觉得乏力……

一股悲怆的低落心情忽然席卷上来,她本以为无视便可揭过,可这血淋淋的教训,又将刻意去模糊的区别深刻到清晰。

是啊,她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身体似散架的木偶般脱力,一种诡谲的反应产生,虞月只觉得自己恶心。

神撩拨着线,祂的光变幻莫测,而在那黑与白交织的绳股,中心的白线正在慢慢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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