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幸运女神眷顾?”
“我是国王跟平民,单翻对你,你决定翻两张,没想到却对上我的平民。
因为你觉得我单翻的一定是大牌,想打吃,所以我赢了,这叫战略。”
虞月一板一眼解释,赞妮对这下九流间的路数不熟很正常,她也没想虐菜,就是打发时间。
“没意思,玩不赢你。”
把新发的牌往桌面一撒,赞妮靠上椅背:“你老穿修女服,不腻嘛?”
圣堂有穿衣自由,就是得避着点来的教徒,她看虞月天天穿,虞月不腻她都替虞月腻了。
“这身方便,我穿着踏实。”
之前还想着说要换一套,后边一想到新衣服要露哪里哪里,她就不想了。
闻言,赞妮摇摇头:“哪有女人像你这样的?维托丽城里,但凡有点身份的,衣服起码两衣柜。再说,虞月,你是圣堂大主教,穿的也该和普通修女区分开了。”
“她们知道我就行,我没必要再换一身衣服来表现吧?显眼得别扭呀。”
“好了好了,”赞妮大手一拍,“你反正在这哪也不能去,我去给你起六套试试。”
买回来就算虞月不穿,今天她看虞月换上,饱饱眼福也行。
打着小算盘,赞妮夺门而出。
“诶!”
想叫停没叫住,虞月抱着胳膊无奈笑笑,也罢,赞妮不知道她尺寸,不合适再退吧。
没人陪聊了,修女上床开始学着冥想。
到了下午门被推开,大包小包的先进来,随后是满脸通红的占星术士。
“快快快,试试。”
“先喘口气吧。”虞月递上来一杯水。
赞妮接过一饮而尽,转身看了眼外边,进来又把门关上锁死,想了想,又走到窗前彻底合起窗帘。
“来,脱,有的你不会穿,我帮你。”
“……”
我真的从那次恶魔入侵里活下来了吗?
“你转过去,我自己换吧。”
“啊?”
赞妮懵了,都几岁了,还这么害羞?
“我,很讨厌被人看到,”
虞月低垂着眼顿了顿,手在背后交缠,那种灼热的视线观赏,会加深她对身体的感觉,她想略过这个问题,一辈子的略过。
“好,”黯淡的脸又明媚起来,赞妮走过来拎起一包,“先跟你拆,再教教你怎么穿吧。”
时代局限,想搭出一款好看的衣服通常很繁琐。
里衣内衬,好几层外袍,穿脱既麻烦又臃肿,看着赞妮整理出来,虞月只觉头皮发麻。
“都记住了?”赞妮单眨下眼,“有不会穿的,叫我。”
相比之下,宽松便捷的修女服就好很多。
只用摘了头纱,解开在脖颈后的纽扣拿掉围领,再翻上来外袍,露出来被撑得饱满溢肉,雪白的蕾丝里衣。
曲起修长白皙的腿抽离,虞月死死盯着赞妮的背影,将换下的黑裙裤放在一边。
接着,虞月一根根抽掉里衣在背后的束缚,纯洁无暇的酮体与空气接触,呼吸也不由得粗粝。
圣光本身具有驱散,洗澡的事她都交给梅普露拍一团到身上。
被高纯度的圣光洗礼,时间久了,即使她不信仰圣光,也濡染有了圣人风貌。
时代局限,窗帘密度不高,细碎阳光闯进来,烘着虞月散发柔和的晕,像油画里的女性。
宽袖设计收紧在手腕处,下放出层叠喇叭花形状袖口,虞月提起赞妮买的这件紫色长裙,不由得面露难色。
紫色很有韵味不假,在这里也很难获取到,绝对是名贵的衣服,但虞月不想穿着招摇过市,修女服已经够吸引人了。
“好了吗?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赞妮面壁,虞月听着小声,心却突突跳起。
“没有。”
“嘿嘿嘿。”
赞妮听出来虞月声音中的颤抖,故意贱笑三声,
“你这倒提醒我了。”
她不会要回头?!
嘶……呵……
触发了焦急的戒律,刺痛瞬间冲击起五脏六腑,虞月赶忙收敛焦急心绪,按部就班,不疾不徐穿起衣裳。
僵硬着脖子,赞妮心里头默数。
她想好了,时间到就一个猛回头,谁叫虞月换个衣服还拖拖拉拉,再说,她们都是女的,看一眼又不会污了清白。
她买衣服时就很好奇了,可能虞月路过过那家服装店,报上名字以后店主立马就开始翻箱倒柜。
美其名曰,好看衣服就该配漂亮女人。
因为虞月平日有宽松修女服遮掩看不彻底,这就让赞妮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身材,才会让店主甘愿拿出来这套名贵衣服送人?
不想了,默数时间到!
赞妮一个猛回头抽得脖子疼,定睛一看,一位款款而坐的美人正在慢慢穿袜。
虽说没看到所期待的,不过这个也不错。
安慰着自己,赞妮坐到修女身边。
人总是会对美的事物有所追求,于是她问:“虞月,你是怎么保养的?”
“……”
正是二十几岁,女人最美的年纪,又天天圣光洗礼。
虞月想这么说,想想又沉默下来,拇指向两边拉开卷好白丝的袜洞,将脚一送套了进去。
“又装哑巴,快说嘛,人家真的很羡慕,你看我的手黄黄的。”
伸胳膊过来跟修女的腿比较,赞妮撅着小嘴。
扫一眼肤色确实有差距,可也不差很多,虞月顺着匀称的小腿慢慢放开白丝,压堆的布料沿着匀称小腿往上攀爬。
腿部向外散发的热量被收拢着,丝袜带来的奇异紧裹感使人立即暖和起来。
她还以为会很勒。
“再转过去一趟吧?”
等两边脚,脚腕到小腿都套上,由于是裤袜的款式,虞月对赞妮说。
其实不转也行,她的裙摆足够长,叠起来,足够遮掩往上提以后的风光。
这好像叫绝对领域来着。
“嘁,我给你拿鞋。”
自认为是遭了嫌弃,赞妮转身就走。
“诶!”
双手正在提溜着丝袜,虞月只好出声挽留,可对面的人当没听到,自顾自走到角落提过来一篮子。
篮子里有两双鞋,一双黑面红底的细高跟,一双缀了蓝布花的软白小靴。
前者就免谈了,虞月接过来后者,道:“怎么有人生气了?”
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你哈气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就是觉得,你怪怪的,不像个女人。”
赞妮嘟囔道。
“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再说,我哪里不像了?”
因为换衣服不让看就发现她难以启齿的秘密,虞月额角划过微汗。
她怎么记得在蓝星上,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也不是随便相互观摩的关系啊。
难道这个世界的廉耻相较蓝星还要开放吗?
“好了好了,快穿鞋吧,坐床边脚还沾地,一点也不可爱。”
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赞妮也不去细想了,她不想恶了她们之间的友谊关系。
所谓来日方长,不愁没有机会呀。
“哦。”
拉着靴筒边缘让足跟往下滑落,虞月站起身跺跺脚:“你满意了吗?”
“转个圈。”
虞月听从指令默默原地转体,像只找食的呆鹅。
“……手捏裙摆,左右转扬起来。”
巴掌拍上额头,赞妮觉得有必要教教好闺蜜什么叫散发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