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男孩重新修建房屋在这片废墟上,和他曾经的伙伴们继续居住在他们的家。
直到深夜,羽易先生才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出一只手。
「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我借着羽易的手起身,刚要进门时却鬼使神差的向那棵树看去。
「我想我知道答案是什么了。」我低声说着,走在前方的羽易先生站在门前给我开着门,我和他擦身而过,我从他的眼中知道了我的答案是正确的。
次日清晨,像往常一样早起,凛斗三人还在睡梦中,我又再次来到客厅,看见了那把木剑,看见它我又望向那棵梅树,羽易先生正在树下练剑。
我推开门,向他问好。羽易先生收回剑向我回好。
「寺鸣,你因何而练剑。」
羽易先生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摸不着头脑。仔细想想,我为何练剑,因为父亲是剑圣?不让家族的荣耀堙灭?因为帅气?挥舞宝剑时的英姿焕发?因为随意?只是随手拿起感觉不错便爱不释手?因为?
……守护。
一滴热泪从我的眼眶夺出,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哭呢,我试着去擦去,却赶不上它滑落的速度,泪痕滑落的痕迹在我的脸上形成一条完美的直线。滑落到我的嘴边。
苦咸的,我紧紧抓住心口,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话窝在心尖,只有两个字。
「守护。」
「守护我的至亲,挚友。」
虽然没有绝世的力量,但至少,我想拥有能够至少守护家人的力量。
把话全部说出口后,全身终于放松下来,我看向羽易先生,想看看他对我所说的话的反应。
只见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梅树,低声说着什么,我模仿他的口型得出的是。
[真像]。
我刚张口想问他所说的是什么,却听见整齐的两声惊讶声。
「诶!寺鸣怎么哭啦?」
是凛斗和悦尔走了过来,夕妍也正在门口用衣袖揉着睡意懵松的眼睛。
「没有啦。」
我向他们解释只是有片雪刚落到脸上化了,俩人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嘛,算了,没事就好,对了,今天的早餐就交给我来吧,老是受羽易先生您照顾也不好。」
悦尔对着羽易先生说。
「那就拜托了。」羽易先生笑着回应。
「我也来帮忙。我跟着妈妈学过一点。」
夕妍小跑过来站在夕妍身后一只手拉着夕妍的衣角。
「好好,请多多指教咯。」
悦尔宠溺的抚摸着夕妍的头。夕妍享受着被抚摸的感觉。
片刻,俩人牵着手回了屋内。
凛斗笑了笑望着二人的背影随即面向我。
「很有觉悟嘛。」
凛斗笑着向我伸出大拇指。
「什么?你这听力究竟是什么等级的怪物?」
我不可置信的发问。
凛斗大笑起来,羽易先生也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见此情景,我不由得挠了挠头。
「嘛,真是的。」
吃过早饭后,我提出想要羽易先生指导我和凛斗的剑术,希望能提高技术,羽易先生欣然的答应了。
树下,羽易先生正在指导我们的动作,悦尔和夕妍也坐在庭前观看我们的练习。
作为训练,我们的剑被替换成了木剑,羽易先生顺带拿起了屋内的那把木剑。
「寺鸣,你一直都是用大剑的,会不会不顺手。」
「不会,这样也好。」
「好,我要进攻了。」
羽易先生双手握剑,两脚张开弓步,长呼一口气,随即弹射到我面前。
我急忙把剑身横过来用手顶住剑身去防御,虽然接下了这一击,但还是被持续的压制着。
我卯足力气抽开了身,谁料羽易先生接着单手持剑劈来,我急忙躲开,躲掉了这一击,接下来的横斩,侧劈接连被我躲掉。
就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双手持剑,向前刺了过去,结果这一击被正正的挡了下来,而且是相对着刺了过来。
羽易先生接着放轻了力量,从下方把我的木剑击飞了出去。
这次训练以我的失败告终。
接着是凛斗的训练,一样以失败告终。
不愧是年少就取得剑圣头衔的剑士。我不由得心里暗暗想到。
夕妍和悦尔给我们递来毛巾和水。
「我以后一定要像羽易先生一样强。」我说道。
羽易先生先是一怔。随即慢慢开口到。
「你们一定会成为比我更强的剑士,所以,不要成为像我一样强的人,要成为比我更强的人。」
我们都一笑。随即便回到屋内休息。
暴风雪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嘛,也是,这才刚过去几天。
之后的日子里都在和羽易先生训练,到后面渐渐的能跟上羽易先生的步伐了。
我也悟到了全新的技能,叫做[泣雷斩]。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暴风雪终于停了,看样子绯色禁阁的人也放弃夕妍这个目标了。
我们也是时候出发前往下一个城镇了,我们向羽易先生发起旅行的邀请,被了当的拒绝了。
凛斗不肯被羽易先生拒绝便纠缠着他。
羽易先生轻轻的抚摸着那棵梅树再次回拒之后,凛斗想说出的话又消失了。只是爽快的说了句「好。」
羽易先生送我们到镇口,为我们指明前方的城镇[耶比奕]镇,听说那里最近举办着冰雕和雪人大赛,夕妍和悦尔听后兴奋极了。
决定去耶比奕镇我考虑到了两个方面。一方面,前方的城镇正在举办比赛,我想借此机会让大家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况且夕妍刚经历那种事情不久,即便没能表达出来,我们也都担心她的状况。另一方面,我想要调查[永冬]的现象,冰雪无法自然融化,但它的临近国家却可以四季分明,仿佛只有这个国家被冰雪禁锢着。
我们向羽易先生告别,随即前往下一个城镇[耶比奕]。每一次的分别都是暂时的,终有一天,我们会齐聚一堂,分享着旅途中的趣事,感谢帮助过我们的人,苦事累事烦心事,通通化作相聚时的开心事。
另一边不知名的黑暗处。
「就这么放过她好吗,Boss?」
「呵呵,只是那个剑圣不好解决,这不是分开了吗,那家伙的死期也到了,呵呵。」女人戏谑道。
坐在座椅上的女人穿着黑色的丝袜跷着腿,一边品味着杯中鲜红的饮品一边思考着。
不久,女人放下酒杯,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