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筎芙悦尔观点:
借着艾洣的口中又回忆起那段不愿面对的往事,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没有我的话,这一切悲惨的经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这种想法慢慢的便被淡化了。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尤其对于长命族来说,对于短命族来说一生能够察觉到的变化并不大,而短命族短短的一生,也不过是长命族一生的万分之一。我们不会衰老,能够使用自身的魔力维持自己的容貌,如果魔力足够的话,外貌甚至能够保持在孩童时期,不过这也取决于本身的审美观点了。但当我们死去时,肌肤会瞬间变老,变得皱巴巴的,会很吓人吧。
自从那一天之后过了多久我早就不记得了,时间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人早就消失了,所以这世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离开了森林,在大陆四处旅行,凭借种族优势的治疗魔法,我在哪个冒险队里都备受欢迎,我本以为这次安心的生活能够保持下去,可我忘了,我的队友们都是普通的种族,他们都会衰老,我见证了我曾待过的每个小队的队员老死,渐渐的,我也回忆起当年那些人是不是也该老死了?原来我连报仇都没做到,到底是什么时候,我连这都遗忘了呢。
神毕年三十七年,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现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人们都把年份给换了?算了,不重要了,这一年,大陆最浩大的战争开始,就连几个并不融洽的国家都开始合作起来,看来事情十分严重。我也理所应当的参战,我被分配到后勤部治疗前线下来受伤的王国兵和冒险者。可被送下战场的哪是受伤惨重,分明是被分尸的尸体。再强大的魔法也没办法医治死人,更何况是数不清的死人,我不忍心看着接下来上场的士兵和冒险者们被送回来时都成为一句句尸体,我与后勤不辞而别,前往前线。
战场上,通过及时的治疗和支援,挽救了许多本该死去的人,虽然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在死去。不过至少,我有证明自己的能力与用处。
战争结束了,大陆重新回到了平时的模样,我选择做回普通的冒险者,接一些简单的工作足够活下去就可以了,见证了无数人死去的我,才懂得活着如此不易。
这天,我在皖璃镇前往公会时,遇见了两个新人。他们呆呆的,居然都不知道要组成小队。他们邀请我接取任务,抱着指导新人的态度便接受了,没想到两人竟出奇的优秀,这时脑袋里涌现了不该出现的想法,XXXX?那个声音马上就消失了,真当我不知该怎么办时,其中一人邀请我加入他们的小队。
还真是神奇呢。我望着他。
奉园真寺鸣观点:
在二人讨论完后,空气瞬间变得安静,只听得见轻微的鼾声,空气似乎凝固。片刻,悦尔看向我,无奈的笑了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或许这是接受一切的释然吧。我向她回以微笑。
在短暂的休息后,到了交替的时间,我们叫醒其他人,靠在墙边去休息。
在休息完毕后,整理好全部的行李后便决定出发。
萨帕斯听觉十分灵敏,因此,在这一层我们变得安静起来,哪怕打着光亮可能会被苏醒的萨帕斯注意到,不过要是在暗处的话可只是死路一条。现在要祈祷的只是它还在熟睡。
继续向前,便能在地上看到道道血迹,听到阵阵的鼾声,看样子之前被打扰后在继续睡,这样就不用担心会被突然袭击了。
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心布置作战环境了……。
「十字火焰。」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由我的一发魔法来作为开战的号角。十字火焰径直的命中萨帕斯的头部,升起阵阵黑烟,随着萨帕斯的吼叫,黑烟散去。
只见它基本毫发无损,只有头上的白色毛发被火焰点燃了。
它再次大声怒吼,那声波震的人连连后退,它头上的火焰,熄灭了。
此时,之前借着悦尔的草魔法躲藏在洞穴上面的凛斗开始吟唱使用魔法。
「土阵壁!」
随着咏唱的结束,一条由泥土和岩石组成的石壁在半空中生成,随着手掌的推进,那石壁竟直冲萨帕斯的头部。
土阵壁确确实实的从头部后面直冲过去,想象中的将萨帕斯的头颅撞掉之事并没有发生,甚至就连将它击倒都没有做到。它的头竟然从那土阵壁中间开了条缝,形成了凹字。
下一刻,萨帕斯后颈的毛发突然变长变硬,刺碎了土阵壁,袭向凛斗。
「藤蔓!」
悦尔使用藤蔓将即将被毛发刺到的凛斗拉到身边,躲过了这次的攻击。
萨帕斯的那招是「毛质硬化」,是魔物中比较罕见的招式。果然没那么好对付。
我们不敢让萨帕斯接连出手,生怕它接下来使出来的是更高等级的招式。
「喝啊!岩暴锤!」
倭熤举起重锤,向萨帕斯冲去,那重锤此时已被坚硬的岩石所包裹,其威力大幅度增强。
萨帕斯还没能反应过来之前偷袭它的人去了哪里,就看见眼前的猪头人举着巨锤冲了过来,它来不及躲闪,只能双爪交叉向前正面挡下这锤。
只可惜这锤在萨帕斯那坚硬的白色尖刺毛发上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反倒被萨帕斯抓住强行进行近身搏斗。
「聆听我的召唤啊,出来吧!」
工凌的吟唱结束,地上缓缓出现一个黑紫色的法阵,随着法阵的完全浮现,法阵上,一只罗德令熊出现。
「上吧!打趴那只白熊!」
声音落下,罗德令熊长吼一声冲向萨帕斯,一猪人和一棕熊,和白熊缠打起来。
我们不敢使用魔法,距离太近以防伤及到队友,看此情景只能相信他们两个了。
萨帕斯突然松开双爪,一人一熊失去平衡,向前倾去,萨帕斯一爪抓住俩人的头,扔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一猪人一熊被扔到身后很远的墙壁上,墙壁甚至被砸出凹痕,倭熤大咳两声,咳出鲜血,罗德令熊则是化作无数的颗粒,缓缓消失。
「咳啊。」
此时,躲在艾洣身后的工凌咳出鲜血。
「我的使魔死了,一段时间内没办法再召唤出来了,我的魔力太少,暂时召唤不出其他的使魔了。」
看来使魔的死亡对召唤者的损伤也很大,现在也就是说已经失去了一份战力了。
还在想着。
「小心!」
突然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的萨帕斯张大血盆大口,空中瞬间凝结出无数的冰晶。这是[冰晶风暴]!
「土阵壁。」
「荆棘囚牢。」
「光盾。」
在第一时间,所有习得的防御招式全部使出,冰晶如雨点砸向地面一般砸向土阵壁,土阵壁很快便碎裂开来。
到了荆棘囚牢,很多的冰晶到这里都炸裂开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明显撑不住这狂风暴雨般的冰晶,还是碎裂开来。
光之盾将最后的冰晶全部抵御掉,使用了三个防御魔法才挡下这一攻击吗。
「跑!」
在艾洣的一声令下,我们向楼梯处跑去,萨帕斯见此也追了过来。
在一处转角处。
「藤蔓缠绕!」
「土尖枪!」
「水囚笼!」
「电气缠绕!」
在萨帕斯刚苏醒,不注意时,缠绕在洞穴上方的凛斗使用土阵壁将萨帕斯砸倒,随后补出土尖枪。这是第一策略。
在拐弯处,将萨帕斯用藤蔓缠住,随后一起使用魔法进行猛攻,这是第二策略。
成功了吗?在经历着导电的密闭囚牢里它还能活下来吗?
萨帕斯撑破牢笼,浑身冒出红色的蒸汽,双眼充血,肉眼可见的萨帕斯增大了一圈。
电光火石之间,举锤就要砸下的倭熤被击飞了出去,鲜血顺着轨迹流了一地,整个空间顿时成为了冰窟,不是因为恐惧而变得体寒,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变成了冰窟。
刚刚结冰的冰锥全部落地。
「土阵壁!」
凛斗使用土阵壁将其挡下,随着而来的是萨帕斯的一击重拳,将凛斗击退数十步,最后凭借着剑艰难的站住。
萨帕斯怒吼,这一次彻底站不住了,所有站着的人都被吹到楼梯处,而萨帕斯此时已经缩成了一团。
「这是要用毛质硬化干掉我们啊。」
凛斗艰难的拄着剑站起,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趁着这点时间,悦尔和艾洣给大家治疗。
终于凛斗不用拄着剑就能站起了,倭熤的嘴角也不在流血,拄着锤子缓缓起身。
「老猪,你不行啊。」
「呵,老子也想弄死这该死的玩意。」
仿佛此时并不是在经历生死,而是在宴会中嘉宾的互相调侃。
会死吗?
我拔出剑,深吸气,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随即,刀身开始响彻出闪电的鸣声,黑色的闪电正在刀身炸裂着,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强化!」
凛斗将自己和我都施加了强化,随后拔出剑,站到我的旁边。
「土阵壁!」
凛斗向身后使用了土阵壁,为了不误伤到队友,同时也是给自己留个缓冲地,不至于被击飞。
「拭赦明月!」
在咏唱完毕后,凛斗的剑身散发出明亮的光芒。而此时,萨帕斯已经近在咫尺。
我们抬起剑,做着最后的血拼,萨帕斯的尖毛刺伤着我的每一寸肌肤,鲜血飞溅,将我的眼前都染成了红色,在我的眼中,萨帕斯似乎都已经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声喊起来,将全身的力气都施展出来,凛斗亦是如此。片刻后,身体逐渐变得放松,眼前的萨帕斯,被血染红的巨熊,死了,它的头颅被切开,全身皮绽肉开。
「赢了吗?」
我看不清眼前的场景,只觉的浑身无力,世界都在旋转,我想强撑着站起来,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为数不多的梦,今天又一次做了,最近总是在忙,根本没睡上什么好觉,不知为何,这次我明确的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不过不像是之前那种奇怪的梦。
眼前的是看不清容貌,却依然能感觉到温暖的人,她正在慢慢离开,走入黑暗,我伸出手,想拉住她不要走。
再睁开眼时,一股犹如玫瑰花瓣的清香传入鼻腔中,随即出现的是悦尔疲惫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