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秋,再不起床就要迟到咯,我先去上班啦,快点起床哦。”
老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缓缓地从床上爬起,用双手揉了揉自己那疲倦的眼睛。我从床边抓起今天不知为何罢工的闹钟,眼神迷离的盯着它,确认是7:10分后我决定睡一个回笼觉,老妈也是真是的叫我起来那么早。
但是在那之前先调个闹钟吧,不然我真怕自己起不来。于是,我用手按动闹钟上的调节模式的按钮。结果我发现我按不动它,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我脑中出现,难道是闹钟坏了吗?
我用双手用力的揉搓我的眼睛,强行让自己精神一些之后将闹钟翻转过来,闹钟的背后有一条巨大的裂痕,内部的零件也在此时响起掉落的声音。坏了,想起来了,昨天这个闹钟7:10分突然响了起来,将我吵醒了,烦躁的我一把抓起闹钟就将它丢了出去。
我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穿起鞋子跑到客厅,我想看看现在到底几点了。挂在客厅上的钟显示此时已经8:15分了,还有15分钟就要开始早读了!完蛋了要迟到了。
我着急忙慌的冲进卫生间,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后,又从卫生间冲出来随便在桌子上拿了一块面包就冲出房门往学校的方向狂奔。
我家离学校大概有30分钟的行程,若是我用正常的速度跑的话我迟到了,所以我这次加快了速度。我敢肯定,这是我小学跑的最快的一次,但是我依旧迟到了。
校门口有一排学生们排成的长队,那些就是迟到的学生们了,而我待会也会站在那里。可恶啊,早知道都跑那么快了还是迟到,我就不跑了!我愤恨的咬了一口面包。
值日老师此时也终于出现在校门口,开始用本子记录迟到学生的姓名,以便进行班级扣分。本身这对迟到的同学也没什么影响,但是若是让我们班主任知道因为某个同学迟到导致我们班被扣分了,那么那个同学少不了被一顿训,还要被罚站着上课。
我一边想着自己会不会站不了一个早上就累的倒下,一边坎坷的往大队伍走去。但是我注意到有一名同样迟到的男生并没有过来排队,而是往值日老师视角盲区的围墙走去了,难道他是准备翻墙进入学校?
可能是出于好奇,我开始不由自主的悄悄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要干什么。结果他走到围墙边,三两步就爬上了围墙,而此时他也低头看了我一眼。
男生好像害怕引来老师所以用刚好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说,“你迟到了吧,不想被记名的话就跟我一起吧,要我拉你吗?”就当我还在犹豫的时候我已经被他一把就拉了上去,将我拉上来后他就跳到了学校里面,并且招手示意我跳下来。
“老师要过来了,你再不跳下来等下就不是迟到那么简单了。”这次男生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可能是第一次违纪的心理作用,也可能是附近真的有老师,我带着恐惧跳下了围墙。因为是现实,所以并没有出现童话中公主跳下围墙,属于他的王子在围墙下稳稳接住她的场面。我的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并无意外。
虽然早读已经快下课了,但因为害怕班主任今天突然来检查早读,我想跟朋友确认一下所以我跟男生道谢后就飞快的跑往教室。
我好像听到他在我后面说,“班主任今天不会来的。”我觉得是我太紧张幻听了,所以我并没有理会他,依旧着急忙慌的往教室跑。而我刚到教室门口下课铃就响了起来,我紧张的推开教室的门,将头探了进去然后开始环顾四周,还好并没有班主任身影。
我走到我自己的座位坐下,“你竟然会迟到诶,真是罕见,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的同桌也是我在这个学校唯一的朋友白晓玲用略带疑惑的语气问我。我一边将书包里的作业拿出来一边假装漫不经心的回答她,“呃,也没啥事,就是早上闹钟坏了睡过头了而已。”白晓玲并没有问我有没有被记名,如果她问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当我想假装不在意的问她,老师今天来看早读没有时,白晓玲却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先一步开口了“班主任,今天没有来看早自习哦。”我还认为自己已经装的很好了,“你不知道吗?你是一个会把想法写在脸上的女生哦。”白晓玲紧接着又接上了这句话。
唔啊,可能正如白晓玲说的,所以我在这个班才会只有她这一个朋友吧。毕竟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没人愿意在很容易形成小团体的女生里跟一个直来直去的女生做朋友的吧。你说白晓玲?他就是一个怪胎,跟谁都合得来。
过了一会上课铃响了,我拿出书本准备专心的上课,但是我总能感觉到左边有人在看着我。那股视线让我根本无法专心听讲,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往左边看了一眼,结果我发现竟然是早上带我翻墙的那名男生,他原来是我的同班同学吗?说来惭愧,作为班级里的阴角,我一直不知道班里面除了白晓玲和男生里面几个比较爱出风头的人之外还有谁, 所以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名男生竟然是我的同班同学。
对方见我转过头来跟我对视了一会,就马上转过头去了。但我一不小心看得有点出神了,当我回过神来时,老师无情的声音已经从讲台上传了下来,“林翊秋,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坏了,我完全没听课啊,我无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黑板上的题目,不出所料,根本不会。我向白晓玲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但她摇了摇头,好吧,她也不会。
于是,我就这样被罚站到了下课。
“唔啊,终于下课了,我腿都酸了。”一下课我便像无脊椎动物一样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而我面朝的那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那个男生,那个男生此时正在看书,并没有看我。
“嗯?翊秋你好像上课就一直在盯着那边那个男生看耶,很奇怪哦,难不成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白晓玲不知何时将头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喃喃的说。
听到她这么说,我吓得一激灵,直接就坐了起来,因为下课而消失的脊椎此时又重新长了回来。“诶,啊,额额额额,也没啥事,就是早上他帮了我一个忙。”我不想让白晓玲知道今天那个男生带我翻墙的事,所以回答的有点含糊其辞。
“诶,是吗?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疑哦,不过说起来对方跟你一样也是一个阴角,几乎没什么朋友,你和她或许很合得来哦,她好像叫什么萧砚尘,名字还挺好听的。”白晓玲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而是在思考她刚才说的话。原来男生叫萧砚尘啊,名字真好听,不过他竟然也是个阴角诶,有点意外,我和他很合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