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成功拉拢了一位如此强大的"冤种"当手下!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我强忍住内心的兴奋,从卢修斯带来的魔石中提取出强大的魔力。
沙沙作响。
魔石中溢出的魔力如同迷雾一般,缓缓渗入我的身体。
那原本苍白的肌肤上开始流淌着微弱的魔力,就像血液重新开始循环,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渐渐恢复的血色。
如今,从魔石中提取的魔力已经成为了支撑我生命的关键。
或许可以说,这就好像将体内的清水注入了魔力,虽然看似简单,但既然这能维系我的存在,那么两者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我那短暂的生命因此稍微延长了一些许。
几块魔石的力量还不足以改变什么,甚至不会对我目前的状态造成显著影响,但这又如何?我仍需继续。
"看来得收集更多魔石。"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呢?
"不清楚。"
目前,我的首要目标便是铲除那黑魔法师——谢帕尔,他同时也是一位堕落成里奇的存在。
谢帕尔擅自使用了我的印记作为他所属组织的象征,只要我能找到五百年前魔王军团残留的痕迹,便一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寻到他,并彻底除掉他。
此外,我还需想方设法汇聚更多的魔力以助我达成这一目的。
实际上,我知道如何返回魔界的方法。
当恶魔被召唤到人间界之后,它们通常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杀死召唤者,另一个则是直接开启通往魔界的传送门然后逃之夭夭。
所以,我有两种路可供选择:其一便是干掉谢帕尔后再返回魔界;另一种则是积攒足够的力量直接强行撕开一道通往魔界的裂缝。
"可是,这样绝对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返回魔界。
我必须先煮了那沦为里奇的谢帕尔的骨头,再扬长而去,否则我心中的怨恨永远无法平息。
否则,我会因满腔的悲愤和不甘心至少辗转反侧上百年都无法安眠。
就像过去被那些所谓的勇者背叛时的感觉一样刺骨铭心。
"确实有许多注意事项得格外留意。"
而为了实现复仇的目标,我所需要谨慎应对和处理的事情绝不止一二件那么简单。
即使我曾一度号称是人间界的最强王者,可如今这般连一个小小的里奇都能轻易压制我的状态,实在让我无颜面对过去。现在的我,充其量不过是稍微比史莱姆强大一点的可怜生物罢了。
其中的威胁因素数不胜数。
现在我这副女人的躯壳,不禁让人萌生各种**潮湿的遐想。
但即便是如此,它的某些特殊"功能"依然保留着——而对于那些有能力察觉的人而言,它仍旧堪称完美至极。
若是一些能看得见灵魂的强者发现了藏匿于我体内的邪恶气息,他们定会断言:"这不是普通的恶魔所能比拟的存在!"继而展开针对我的净化仪式。
更何况,有些知晓我真实身份之人,一旦窥探到我的灵魂就会惊呼:"这分明就是贝尔佩戈灵魂的余孽!"然后毫不犹豫地试图毁灭我的灵魂直至最后一丝光芒都泯灭干净。
比如说吧,要是我五百年前交锋过的那位龙王大人忽然再次遇见我,他又会怎么看待现在的我呢?
复仇!
五百年前埋下的因果即将回归。
最具威胁的非别,正是圣剑村的勇者。
我虽不太相信他还活于世,但若数百年前将我击倒之人的"意志"仍在大陆某处残留…
嘿,卢修斯,这儿是个啥村子呀?
这是勇者村,又称圣剑村。
…真他娘的是疯了吧。
真的存在。
我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偏远山村,没想到竟是勇者村。
为啥叫圣剑村?
因为村中心广场上插着一把圣剑。
真的吗?
要不要溜?
是的,那是五百年前斩落魔王的勇者遗剑。至今无人能将其拔出。
什么?这明显就是骗人的吧。
五十年没人拔得出还说得过去,可整整五百年啊,肯定这村里人为制造噱头随便找把剑戳那儿罢了。
那剑放五百年居然还不生锈,确实挺厉害的。
不过表面上好像也有点儿锈迹。
这不是仍然在撒谎吗?是不是村长家每隔三十年就会换把新的旧剑插上去糊弄人?
我说直到今天都没人能拔出来过的,最近连佣兵王都尝试失败了!
没听说过什么佣兵王。
这五百年来我被囚禁于魔界。
佣兵王?我那时候所谓的佣兵都是些只为私利忙碌的纨绔子弟。
谁家的主子也不是,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干的人也能妄称王者?对昔日身为魔界之王的我而言,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该不会,剑上挂着什么厉害的诅咒吧?
什么诅咒?只不过是没有资质的人自然无法拔剑。
这不就是变相的诅咒吗。村长一家也是够惨的。为了守护这破剑,五百年不得离开村子,还被人当成骗子。唉,不过若借此小手段将村子打造成观光圣地赚点零花钱也算是件好事吧。
女巫大人,您不妨亲自瞧瞧怎样?
噢。
大概是我太招摇了吧?
卢修斯带着一丝警惕的目光,指向不远处那个神秘的小村庄。
"500年前您见过勇者大人,您应该能分辨出这把剑是不是真的圣剑吧?"
"…确实。"
那一次见面,只换来了死亡。
圣剑刺穿了我的心脏,让我命丧当场。所以,我对它还能陌生吗?除非——
它的外形被彻底改变了。
"好,那我们就去见证一下真相究竟如何。顺便,我也该揭开你们这个村庄所隐藏的秘密了。"
按常理,一把被无数人摸过的破剑,它会是圣剑才真是荒谬至极!
"女巫大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剑。"
"......."
刚瞥见那剑,我的胸腔竟骤然抽搐起来。
明明已经没有心脏了,却仿佛再次感受到当年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
这种犹如幻肢的疼痛。
那种折磨了我整整一百年的痛苦,我在将近四百年的时间里都试图忘却它,但当那把布满铁锈的剑映入眼帘的一瞬间,那种痛楚再次涌上心头。
"女巫大人...?"
"哇,去它的吧!"
那是圣剑。
没错。
***
勇者的村庄,村长今日一如往常,手持笤帚轻柔地擦拭着供奉着圣剑的石台,进行每天必经的神圣仪式。
"嗯?那个小子该不会就是卢修斯吧?"
而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远方有一名金发年轻人正在凝望着圣剑。
"这家伙为何会出现在村子里...嗯?"
随后,村长的目光锁定在那人身上。
"哎呀,见鬼去吧!"
仅仅是看着就足以让人心神不守的那种充满魔魅的魅力。
苍白得几乎透亮,仿若生命随时都会从中流逝的肌肤。
然而,即便远观,那双炯炯有神、充满火焰般的红瞳间流露出的意志却格外强烈。
她是一位超乎寻常的女性,其美貌无法用"宛若洋娃娃"这般平凡的话语来定义。
在她周身隐匿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以至于村长不经意便朝着她的方向缓步前行。
"咳,卢修斯。好久不见了啊。"
"啊,村长大人。"
卢修斯仍然保持着对村长那份略显局促的姿态。
村长从卢修斯的态度中感受到些许不安,又见卢修斯对那名女子表现出一种超越普通访客的柔和态度,这驱使村长努力营造一个更加平易近人的形象。
"那么,是什么事情让您造访本村呢?"
"呃……"
"您就是这里的村长吗?"
什么?
她的话语简洁至极,让人感受到一种潜在的不耐烦情绪。
不过正因为她的美丽容貌,才让人们愿意忽略这些小瑕疵,并因此对她多了一份宽容之心。
正如村长所预料的那样,若是这种性格鲜明、行为大胆的女性使用过多的礼貌措辞反倒会显得生硬甚至做作;相比之下,她直接坦率的方式却令人感到格外真实且富有感染力。
"哈哈,正是,在下便是此地村长。"
然而即使是面对年轻貌美的女子以非正式口吻相交谈吐之时,作为长辈和领导者,他仍需保持适当距离,维持应有的风度。
对方的身份尚不确定,也许是披上人类外形的万古巨兽龙类生物,然而仅根据表面现象判断,此刻站在面前的人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而已。
"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若心中存疑,不妨大方揭示真相吧。
若真为龙,则必有自信迫使对方低头认罪,否则亦将坚守现有礼仪规范而不失体面。
否则,他将继续沿袭之前态度待人接物,同时暗自打量那名女子。
"......."
那女子冷冷地扫视了村长一眼,其中带着明显的鄙夷神色。
尽管表面上波澜不惊,但细心留意之下,可见她的眉梢略带蹙意,隐约透露出内心的不屑之情。
历经世故老成的村长早已习惯来自各方各面的目光洗礼,于是迅速察觉到该女子对自己流露出类似轻觑之意。
"这位贵人么,呃,唉..."
卢修斯特意对该女子采用了尊称,以此显示对其特殊身份的高度认可。
不过他似乎有所顾虑,未能完全详述具体情况。
到底为何如此吞吐?
"我只是一个平凡旅行者,同时也是一名巫师,此番前来实则是为了探查传说中的圣剑而来。"
"哦,原来如此,请随意检视吧。"
村长侧身退至一侧,为两人指明通往存放圣剑之处的道路方向。
在随后默默凝望之际,他忍不住再次注视着那位女子曼妙动人的背影线条。
"……嗯哼。"
自头顶直至腰际飞泻而下的瀑布般鲜红色长发,彰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风采。
衬衫与裤子看起来颇为宽大肥硕,想必是从卢修斯家中仓促借取的旧衣物加以改装裁剪,勉强穿戴在身上,因而显得不合体裁。
"真让人遗憾啊。"
村长咂了咂嘴,似乎有些不满。
如果她能穿稍微显身材一些的衣裳就好了……
瞬间。
哗——
风儿吹了起来。
没想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狂烈之风席卷而来,女子的薄衣立刻紧贴身体曲线,村长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真是该死,见鬼。"
村长忍不住骂了一句。
"哼……难道她真的懂什么学问吗?"
虽说她自诩为一位魔法师,但从周围的感觉来看,并没有任何魔法力量的存在。
可是这些细节并不影响她那让人叹为观止的美貌。
若再年轻十岁,村长甚至会萌生这样一个念头——带着这位佳人前往村里唯一的磨坊,在那里伴着悠然的菊花茶共处良辰。
相形之下……
"哎呀呀,要下雨了!快躲雨啊!"
"唉,真是倒霉透顶……"
那边有个老太婆,因为年岁已高而驼背不堪,整个人也显得毫无生气。即便如此,她却仍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怪人,总是口吐呓语。
更甚的是,她的丈夫都已经无法辨认出自己妻子如今的精神状态有多差了。这位正是村长的老婆。
"血之大雨!必将倾盆而下!"
"老天明明万里无云,你就别在这儿胡扯了!"
"圣洁之剑!守护者的封印即将解除之时降临!"
女子依旧疯狂地跳动与叫喊着。
"祭奠吧!敬献给它纯净的火焰——红发女巫之血呀!唯有此方可唤醒圣剑重见光明!"
"世间哪里会有那种东西存在呢……"
蓦然之间。
"...哈,哈哈?"
村长心中浮现出某个念头,随即用手指轻抚自己的下巴。
"阿儿!快来这边!"
"红发女巫的血!噢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