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给予了这名死囚应得的待遇,余下的几个月日子里他将痛苦的活在黑暗中,为他的所作所为偿还直到走上受到万人瞩目的刑台前。
典狱长并没有请萧伯喝茶,对于这些将死的死囚,他们的时日无多,警方只要确保他们不会死在狱中,至于打斗互殴什么的,只要不闹出人命他完全可以闭着眼过去了,但是也不能打扰到那些富家子弟,毕竟他们才是这监狱里真正的主人,自己的职位也不过是他们的父母给的。
在他们出狱前得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得到减刑,一个死刑犯几个月就会被保释,然后再过个几个月或者是几年又因为犯了什么重大刑事案件被发配到边疆牢狱,说是防止以权谋私,都是糊弄人的把戏,对这些政客巨贾都形同虚设了,其实也就那么几个熟面孔,他们的父母教育无方,弄出这么些个草菅人命的孩子,只是害苦了那些受到他们迫害的平民百姓。
时不时监狱里会有一场大换血的血腥运动,也不过是政客巨贾之间的博弈罢了,他们输了那自然没人惯着那些小畜生,从斗争中胜出的他们会要求自己处理祸根,东方的话来说“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典狱长看到萧伯这个年轻人冲动的行为,他总是害怕的夜不能寐,不行,他需要敲打敲打萧伯,免得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第二天,萧伯被“请”到了典狱长办公室,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让萧伯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萧伯,对于你昨天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满脸堆着慈祥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真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你要明白这座监狱的主人是谁。”平静的话语中亮出明晃晃的刀锋,在一把钝刀上开了一处刃口,刃口直接指向萧伯。
“哦,那到底是谁呢?”萧伯略微低头,谦卑的模样,似乎真的在向典狱长请教这个问题。
“只要你的力量足够强大,你就能影响到任何地方。”
以萧伯的智慧他很快就想到还是上面那群老家伙把控着东方科技联盟各方各面,监狱的午饭是在集体食堂里所有犯人一起进食,这些犯人有组织性的自行站好了队伍,这些小群体的龙头之间相互争斗,想必他们就是那些老家伙的子女。
“好了,喝茶的时间结束了,在监狱里老老实实度过你人生最后的几天,我不希望昨天的事情还会发生,否则我会剥夺你最后的几天时间。”典狱长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但是话中的威胁之意显露于表,就像脱去了剑鞘的剑,剑锋直抵萧伯的项上人头,要是换成其他人,可能就被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但对于萧伯这种将死之人,多几日少几日没有什么区别,他在意的是恶人是否收到了公正的审判,这是姐姐想要看到的。
从先前那个死囚来看,这座监狱没有起到劳改的作用,那些犯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恶行,不加以反思自身甚至以此为荣,看来这座监狱已经名存实亡了,沦为老家伙们从法律的手上洗刷罪恶的工具。
那些老家伙的子女犯得罪要比那死囚更加恶劣,但到底是什么程度萧伯想要亲自去看看,如果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却得不到应有的审判,萧伯会为那些受害者执行公道。
中午的铃声响起,是午饭的时间到了,狱警会放开关押囚犯的牢笼,听见门外的开锁声,狱警小声吱呼着萧伯快去吃午饭,自从昨天的事情过后,萧伯把一个囚犯打到濒死的消息传遍了整座监狱,狱警们都抗拒看守萧伯的囚房,最后只派来了一个边缘的刚毕业的孩子过来。
这孩子唯唯诺诺的,对谁都是点头哈腰的样子,看到他,囚犯和狱警都会拿他取乐。
“看!丑小鸭来了。”不知道哪个囚犯在食堂喊了一嗓子,声音传遍了整座食堂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喂!丑小鸭,今天有没有挨条子训啊?”囚犯们嬉笑着拱成一团,食堂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丑小鸭的额头上,行成的暗色光晕环绕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萧伯和前两天一样在窗口前等待着出餐,就像初高中住宿学校中一群孩子排队打饭一样,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后面的人叫嚣着快点,有些孤高气傲的囚犯会故意拖延时间只为给对方甩脸色看,要是对方再强硬些可能会撸起囚服的袖子,把餐盘打翻在地,两人就会扭打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撕咬啃抓,无所不用其极。
这时候不管是排着队的囚犯还是端着餐盘的囚犯都驻足不前看着双方这难得的一场好戏,在精彩部分他们还会欢呼喝彩,直到其中一人被打倒在地失去还手的能力,他们才充当和事佬把双方拉开,赢的人会受到帮派人的尊敬甚至晋升成为小头目,输的人会被踢出帮派沦为人人辱骂寻乐的玩具。
不过一般没有人会这样做,这是双方堵上了在监狱里的一切展开的较量,因此都是帮派里之间实力强大是头目之间的争斗,战斗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其中一人将会失去在监狱里的立足之地。
萧伯感到后面传来很强烈的推背感,是后面的人推搡着,看来想要把自己挤出去,似乎是把自己当成好欺负的新人了,又或者想要见识一下能把囚犯打的半身不遂的人是个什么实力。这些囚犯喜欢和别人较量,要是你一直低声下咽的模样他们就会把你当软柿子来捏,可当见识了对方远超于自己的实力后他们才会礼貌的向对方问好,这是人的天性。
萧伯不喜欢和别人争斗,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只有与世无争的生活,倘若有不公不法的事情发生,他会因此动怒亲手解决这件枉事,其实就连萧伯自己也不知道,他平静的内心下燃着熊熊烈火,随处翻动的一起涟漪就能打破缺口,这些火焰会转化成他的动力,为他漫长空寂的人生注入活力留下一段流年缱绻的过往。
既然他们想要萧伯出去,那么萧伯如他们所愿,自己走到了队伍的末尾,前面也好后面也罢都能吃上那一口饭,他们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那一份面子,他们想要给了就是。
萧伯端着餐盘到一个孤僻的角落座下,一碗稻米饭,一个橙子,一份菜和一块肉就是今天的餐食,这份餐食很符合萧伯的胃口,他对酸酸甜甜的东西简直没有抵抗力,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经过两日的观察周围的人都是像萧伯一样没有加入任何帮派的囚犯,这也是萧伯选这里座下的原因,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们早就端着餐盘坐这里了,却迟迟没有动筷子,萧伯也感到很困惑。
“大伯,你们怎么不吃呢?”
“北派和和事派要打起来了,和事派要打的谁也拦不了。”一个穿着囚服上了年纪是老人一脸无奈的说着。
“他们打和我们吃饭有什么关系?”
老人瞥了萧伯一眼,叹气道,“你是新来的吧,两派打起来,他们两边就会借各种理由征收你的饭菜。”
“我们……我们好的话还能吃口剩饭,大多数时候一口也吃不到。”老人皱起眉头苦笑着,脸上的皱纹似乎也被压垮了。
“他们来了!”
几个身强力壮的囚犯朝着这几排桌子走过来了,这几排桌子的囚犯都是些老人和枯瘦的小孩,囚犯束起囚服的袖子露出的胳膊上爬满了牛鬼蛇神,脖颈后仰到极致,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对着老人和小孩拳打脚踢。
餐盘被几条手臂撕扯得咯吱作响,铁皮边缘在被夺去食物的人们的指腹压出青白凹痕。带头囚犯脖颈暴涨的刺青随吞咽蠕动,汗珠从剃光的鬓角滚进囚服领口,在锁骨处积成混浊水洼,椅腿刮过地面发出的尖叫刺痛耳膜。
“老东西,全交出来!”脊背弯曲成弧形,似乎在耀武扬威的张扬自己的惊人本领,活脱脱一条狗仗人势的野狗在狂吠,只会挥刀向弱者收取钱财,这些帮派令萧伯觉得可笑。
这几条野狗很快就收到了萧伯这里,前面老伯的食物被野狗们搜刮的一干二净,饿虎扑食般端起餐盘一点也不留的顺走了。
“你也是,全交出来。”萧伯还没有说话,野狗已经伸出狗爪就要拿走萧伯的餐盘,似乎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萧伯拿着餐盘另一头,无论野狗怎样撕咬,餐盘纹丝不动,一点点的挪动迹象都没有。
“想要可以,从我手上拿走就给你们。”
几条野狗撕咬着,甚至像拔河般一同用力也没有从萧伯手上讨得便宜,餐盘仍旧矗立在那,没有分毫变化。
也许是脑子不灵光,或许天生就是个蠢货,其中一条野狗对着萧伯狂吠,张牙舞爪的叫嚣着要撕碎萧伯,其余的几人见到情况不对仿若几条断脊之犬跑远了,只剩下这只正辱骂萧伯的蠢材。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你最好把饭全交出来了。”
“我要是不呢。”萧伯藐视着这只野狗,眼神中带着凶光,被这股凶光盯着似乎下一秒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会被萧伯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