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学姐海报后的破绽：被QB盯着的秘密》
后厨门缝漏进缕光，斜斜切在吧台上的QB特调上。深褐液体晃了晃，神崎沐琉端起来抿了口，眉头"唰"地拧成疙瘩。
苦。比熬糊的中药还苦。咽下去偏透着股薄荷凉，窜得嗓子眼发麻，像吞了口掺冰碴的黑咖啡。
"这破特调..."她啧了声，把杯子往台面上一磕，轻响撞得人耳尖发颤，"跟QB似的，看着圆滚滚软乎乎，里头藏着股子伪善味。"
话音刚落，胳膊肘蹭到吧台边的QB玩偶。白球"咚"地砸在地上，肚皮朝上，露出底下压着的东西——张泛黄的照片，被压得边角发皱，像揉过又展平的糖纸。
星见萌弯腰捡起来，指尖刚碰纸边就顿住，睫毛颤得像小风里的蝶："这是..."
照片上俩穿白大褂的女生。一个扎高马尾，侧脸轮廓跟神崎沐琉一个模子刻的，捏着笔在带纹路的仪器上划；另一个戴细框眼镜，发尾卷卷的，正往仪器里塞画稿——是年轻时的林夏，和神崎凛。
"林姐。"神崎沐琉抢过照片，指尖戳着凛姐的脸，指腹蹭过纸页上模糊的墨迹，声音发紧，"我姐留的纸条提过你，说你'最会藏东西'。日志是不是她让你藏的？"
林夏原靠在冰柜上喘气，见了照片，脸"唰"地白了，比墙上学姐海报还白。手一抖，刚端的水杯"当啷"撞在台面上，水洒了一地，顺着木纹往照片这边爬。
"你...你们怎么找着这个的？"她往后缩了缩，后背抵着冰柜门，冰柜嗡嗡震，把她的声音都抖散了，"这东西...我明明压在最底下..."
"掉地上捡的。"零夜踢了踢脚边的QB玩偶，白球在地上滚了半圈，"你藏东西的本事，好像没我姐说的那么神。"
林夏喉结滚了滚，突然扑过来拽三人胳膊就往后厨里间扯，力气大得吓人："别在这说！"拽得星见萌一个趔趄，指尖都掐进零夜胳膊肘，"快进来！"
进了里间才松手，反手"砰"地关上门。门板挡了外头的光，只剩墙角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把墙上学姐海报照得发暗——海报上学姐举枪的手泛着灰，边角卷着，露出后面一小块暗红，像没擦干净的印子，在暗光里透着诡异。
"别喊我林姐。"她背靠着门喘气，胸口起伏得像风箱，围裙上的咖啡渍被汗洇得更大，"早不是了。"
"那喊你什么？"神崎沐琉捏着照片，指节泛白，纸页都攥出褶，"前研究员？还是帮我姐偷实验数据的同谋？"
林夏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零夜瞥到她手腕——白大褂照片里有道浅疤，现在隔着围裙，那处布料磨得发薄，隐约能看见疤的形状。
"凛姐当年让我把日志藏在这。"过了好一会儿，林夏才哑着嗓子开口，眼神飘向墙角的冰柜，声音低得像怕被墙听见，"说'等三个孩子来取'——我以为你们早忘了这地方，早忘了..."
"忘了什么？"星见萌追问，指尖无意识卷着衣角，后颈的NERV印记突然痒起来，像有蚂蚁爬，"忘了17岁常来买挂件？还是忘了..."
没说完，目光被冰柜把手勾住了。黑沉沉的金属把手，刻着螺旋状的暗红纹路，像凝住的血，在昏光里泛冷光，看着就凉得刺骨。
"林姐，"她拽了拽林夏的袖子，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这把手...怎么跟《魔法少女小圆》里的悲叹之种一个样？"
林夏身子猛地一僵，像被针扎了似的。下意识往冰柜后躲了躲，眼睛直愣愣盯着那把手，喉结动了动，声音发颤："别...别碰！"
那股慌，藏都藏不住。
神崎沐琉挑了挑眉："不就个把手？你怕什么？"伸手就要碰，被林夏一把按住手腕，指尖凉得像冰。
"别碰！"林夏声音拔尖了，带着哭腔，"第12集里...悲叹之种碎了就完了！学姐就是...就是..."突然闭了嘴，脸涨得通红，像不小心说漏了心尖子上的怕。
零夜想起之前瞥见的——林夏怕《魔法少女小圆》第12集，怕得要命。
原来不是怕清道夫，是怕这个。用自己的软肋当掩护，倒也算聪明。
"所以你就把日志藏在这？"零夜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冰柜和海报的缝上，"用对剧情的怕当伪装？让人就算看见这把手，也只当是你追星的摆设？"
林夏脸"唰"地褪了血色。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肩膀却垮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
"凛姐说..."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沾着点湿，"魂印实验的人盯得紧，藏日志得用最显眼的法子。她说我怕第12集怕得要命，把东西藏在'悲叹之种'里，我自己就会拼了命护着——果然..."
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这些年我总买QB玩偶，贴满学姐海报，谁都以为我是死忠粉，没人知道...冰柜里藏着东西。"
神崎沐琉捏着旧照片，指腹蹭过凛姐的脸，纸页糙得像砂纸："我姐偷数据时，你是不是帮了她？"
林夏点头，声音发哑："她当年说实验失控了，魂印开始吸人灵力，再不管...要出大事。她偷了核心数据，让我藏在这，说等你们长大了，能扛事了，再来取。"
"那她人呢？"神崎沐琉追问，声音里裹着点颤，捏着照片的手紧了紧，"她去哪了？"
林夏眼神暗了暗，没接话，转身往冰柜走。手指刚碰到那悲叹之种把手，外头突然传来"哗啦"一声——玻璃撞裂的脆响，扎得人耳朵疼。
星见萌猛地贴到门缝上看，睫毛颤得像筛子，声音发虚："是...是清道夫！它们撞破玻璃进来了！"
林夏手一抖，差点没抓住把手。飞快拧了两下，锁芯"咔嗒"响了声没开，急得额头冒汗："密码...密码是..."
"笃、笃、笃。"
脚步声近了，踩在瓷砖上响，一下下像踩在人心上。停在了后厨门口。
神崎沐琉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梗浓度只剩10%，连刷条弹幕都费劲。零夜摸出手机，指尖悬在屏幕上——编辑器还能用，可要是改文本动静太大，反而会暴露。
"密码是..."林夏声音抖得不成样，眼睛盯着把手纹路，像要把它看穿，"是凛姐当年设的...第3集小圆说的第一句话..."
星见萌突然开口，声音又轻又快："是'请和我做朋友吧'！"她记得清楚，17岁和凛姐挤在动漫城小电视前看这集，这话刚说完，凛姐就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这台词好，能护人"。
林夏指尖一顿，赶紧按星见萌说的转把手。"咔哒"一声轻响，冰柜门松了松。
可就在这时，后厨的门被"砰"地撞了一下。门板晃了晃，锁芯发出"嘎吱"的脆响，像要断了。
"快！"林夏压低声音，拽着零夜的胳膊往冰柜推，指甲都掐进他袖子，"日志在最底层的盒子里！拿了就从后窗跑！"
零夜刚拉开冰柜抽屉，一股寒气"呼"地涌出来，带着旧纸张的霉味，呛得人鼻子发酸。抽屉里果然有个黑盒子，纹路和把手一模一样，像颗缩小的悲叹之种，冰凉的金属硌得手心发慌。
他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盒盖，外头的门又被撞了一下。这次更响，门板裂出道缝，漏进点光——猫头鹰面具的眼窟窿，正对着门缝看，黑森森的，吓人得很。
星见萌吓得往神崎沐琉身后缩了缩，后颈的印记烫得像火。
"拿了快走！"林夏推了他一把，自己往门后站，手里攥着个QB玩偶，指节发白，像要拿它当武器，"我挡住它们！"
零夜攥着盒子，突然瞥见墙上的学姐海报。刚才没注意，海报卷边露出的暗红印子，不是污渍——是个残缺的NERV标志，和星见后颈的印记像一个模子刻的，和旧照片里手办店的标志也对上了。
"这地方..."他顿了顿，寒气顺着领口往里钻，"根本不是改的咖啡馆，本来就是实验基地的一部分？"
林夏没应声，只是咬着牙往门后顶。门板又晃了晃，裂缝更大了，能看见外头黑沉沉的雾。
神崎沐琉拽了拽零夜的胳膊："别磨叽！走！"
她拽着零夜往窗边跑，星见萌跟在后面。后窗没锁，零夜推开时，铁轴发出"吱呀"的响，像哭似的。外头是条窄巷，堆着些旧纸箱，霉味混着尘土味扑进来，呛得人咳嗽。
"日志拿好！"林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闷响——像是她用身子抵住了门，"别回头！"
零夜回头看了眼。林夏背靠着门板，怀里还抱着那个QB玩偶，应急灯的光落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冰柜的寒气从抽屉里冒出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墙上，像张皱巴巴的旧照片。
"凛姐说..."她突然喊了声，声音被门板的撞击声盖了大半，"日志里有你们的..."
后面的话没听见。门板"哐当"一声塌了，猫头鹰面具涌了进来，黑压压的一片，像翻涌的墨。
神崎沐琉拽着零夜跳窗，落地时膝盖磕在纸箱上，疼得她龇牙。星见萌紧跟着跳下来，手里还攥着刚才捡的QB玩偶，塑料耳朵蹭得手心发慌。
三人往巷尾跑，身后传来林夏的尖叫，混着清道夫沙哑的嘶吼。零夜攥着怀里的黑盒子，寒气透过盒壁渗进来，冻得手心发麻。
跑过巷口时，星见萌突然回头看了眼——咖啡馆的暖灯还亮着，只是窗边的学姐海报被风吹得卷起来，露出完整的NERV标志，红得像血。
而她攥着的QB玩偶，肚皮上不知何时沾了点暗红，像从林夏身上蹭来的。
零夜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盒子。盒盖没扣紧，晃了晃，隐约听见里面有纸页摩擦的响，窸窸窣窣的，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心里一紧，攥得更紧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