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夜刚把焦黑的日志塞进怀里，指尖还沾着书皮的焦糊味，混着受潮纸浆的糙感，蹭得掌心发痒。耳边突然炸响“滋滋”的杂音——跟老旧电视没信号似的，刺得耳膜发疼，连头皮都跟着发麻，后脑勺像贴了块带电的碎纸，酥酥麻麻的疼。
“我靠！这啥鬼动静？”神崎沐琉揉着耳朵，刚把快秃的伊丽莎白挂件揣回兜里，就感觉衣角被攥得发紧。低头一看，星见萌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指尖都泛了青，指着断墙方向：“那、那东西……从墙后面飘出来了！”
零夜顺着她指的方向扫过去——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儿从断墙后钻出来，跟团揉烂的废报纸成精了似的，浑身缠满卡帧的动画碎片：有半张《咒术回战》里漏瑚的脸，嘴巴僵在“哈”的口型，眼睛却瞪得溜圆，眼白泛着绿光；还有断成半截的《海贼王》台词“我绝对会成为”，飘在半空“滋滋”冒淡绿光，一碰到地上的碎纸就往嘴里吸，体型“唰”地涨成半人高，活像个拼错的劣质动漫周边。
“这玩意儿长得也太膈应人了吧！”神崎沐琉往后缩了缩，抓起块碎砖就想扔，零夜一把拽住她手腕：“别扔！它吸碎纸就变大，你这不是给它喂饭吗？”
话音刚落，那怪物突然调转方向，直扑星见萌——它身上的漏瑚脸猛地咧开，露出尖尖的纸牙，断台词变了调：“吃掉你哦”，带着股焦糊味冲过来，速度快得带起风，刮得零夜脸颊发疼，连碎纸都跟着飞起来。
“小心！”零夜心里一紧，伸手就把星见萌往身后拉，自己挡在前面。星见萌耳后的碎片突然炸亮，紫光往怪物身上扫，怪物“滋啦”冒了点白烟，却跟挠痒痒似的，反而更凶了，爪子般的纸团直挠零夜的胳膊，刮得袖子“沙沙”响。
“是冲日志来的！”零夜攥紧实体稿，指尖瞬间被烫得发麻，头顶文本“唰”地跳出来，红得刺眼：【将空气编辑为防护屏障】。他嘶吼着念出指令，胸口突然像被闷锤砸中，疼得他猛地弓了弓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魂印同步率的提示弹在眼前：70%→75%→85%！
“砰”的一声，淡金色的屏障突然竖在三人面前。怪物撞上去的瞬间，身上的动画碎片卡成马赛克，“滋滋”冒光，纸渣子掉了一地，还带着股烧塑料的味。零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掌心被实体稿烫得发红，汗顺着指缝往下滴，砸在地上的碎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呼吸都跟着发颤，像跑了八百米似的。
“挡住了！零夜你牛逼啊！”神崎沐琉松了口气，刚想拍个马屁，那怪物突然往后退了退，猛地吸了口周围的碎纸——那些碎纸像疯了似的往它嘴里钻，它的体型又涨了一圈，身上的台词变成“没用的没用的”，再次“轰隆”撞向屏障。
屏障晃了晃，裂开几道细纹。零夜的同步率跳到86%，喉咙里泛起甜意，感觉魂印像要从胸口冲出来似的，哑着嗓子喊：“撑住！它吸碎纸总有上限！别让它破盾！”
星见萌的碎片突然亮得刺眼，耳后传来阵阵灼感，烫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紫光顺着屏障爬上去，像给屏障镀了层薄膜：“我帮你！碎片在跟着实体稿的光走！”屏障瞬间亮了三分，怪物撞上去的力道弱了点，却依旧没停，嘴里“滋滋”的杂音更响了，跟指甲刮玻璃似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神崎沐琉急了，摸出手机就想刷弹幕，屏幕闪了闪，梗浓度提示只剩0.3%，气得她骂了句：“该死！早知道刚才不刷那么多吐槽了！”她瞥见地上滚来的伊丽莎白挂件，一把抓起来，往怪物身上扔，嘴里碎碎念：“伊丽莎白你挺住啊！就算秃成毛棍，你也是最勇的战斗毛球！”
挂件上的白毛刚碰到怪物，突然“嗡”地亮了，砸在怪物身上“滋啦”冒白烟。怪物疼得往后飘了飘，身上的漏瑚脸扭曲成一团，跟被踩扁的橡皮泥似的。神崎沐琉趁机捡起块断砖，卯足劲砸过去：“零夜！趁现在！能不能再编个攻击的？比如把它变成纸飞机！”
零夜咬着牙，刚想抬手发动第二次编辑，脑子突然一阵刺痛——眼前闪过模糊的画面：白色的房间，冒着红光的炉子，有人喊“小萌快跑”，声音脆生生的，跟星见萌的一模一样。他晃了晃头，以为是累得出现幻觉，可同步率却还在往上跳：87%→88%！
“不行！两次编辑会过载！”零夜的声音发哑，掌心的实体稿烫得快握不住了，指节都泛了白，“再撑会儿！它刚才被挂件砸了，肯定虚了！”
可怪物像是听懂了似的，突然不吸碎纸了，把身上的动画碎片全扯下来，拼成一把尖尖的纸刀，刀身上还缠着“去死吧”的乱码，“唰”地刺向屏障——“咔嚓”一声，屏障的裂纹更大了。零夜的胸口猛地一疼，嘴里溢出点血丝，滴在衣襟上，同步率跳到89%。
“零夜！你嘴角流血了！”星见萌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想擦他嘴角的血，又怕打扰他撑屏障，指尖僵在半空，颤巍巍的，“再坚持一下！我能感觉到……它怕实体稿的光！碎片在抖，跟它的频率反着来！”
零夜眼前一亮，赶紧把实体稿举起来，金光往怪物身上照——怪物瞬间“滋啦”尖叫，跟被开水烫了似的，纸刀化成光屑，身体缩成一团，像被晒化的蜡，身上的碎片开始往下掉。神崎沐琉趁机冲过去，一脚踹在怪物身上：“让你嚣张！踢死你这拼错的破纸团！”
怪物被踹得往后飘，却突然暴怒，浑身的碎片“砰”地炸开，变成无数小纸团，跟暗器似的往三人身上飞。零夜赶紧把星见萌和神崎沐琉护在身后，屏障“唰”地扩大，挡住小纸团，可同步率却开始往下掉：89%→85%→80%！
“糟了！能量跟不上了！”零夜的心跳得飞快，实体稿的金光暗了点，手心的汗把纸页浸得发皱，“沐琉，你那毛球还能战不？”
神崎沐琉摸了摸挂件，白毛掉得只剩三根，哭丧着脸：“悬！再用估计真得秃成毛棍了！”
就在这时，缩成一团的怪物突然炸开，重新拼成半人高的样子。这次它身上的碎片变了——是星见萌闪回里的画面：刺眼的白色房间，冒着红光的熔炉，还有个模糊的人影喊着“小萌快跑”，声音跟星见萌的一模一样，连语气里的哭腔都像！
“见萌，别看！”零夜赶紧捂住她的眼睛，可已经晚了——星见萌的碎片突然暗下去，她抱着头蹲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发颤：“是那个房间……熔炉的光好烫……我怕……”
怪物趁机冲过来，纸刀再次刺向屏障——“砰”的一声，屏障应声而裂，碎片往零夜脸上飞，刮得脸颊生疼。零夜刚想躲，怪物的纸刀已经到了他胸口，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反应！
“零夜！小心！”神崎沐琉尖叫着扑过来，想推开他，却被怪物带起的气流掀倒，摔在碎纸上，疼得龇牙咧嘴，胳膊肘都蹭破了皮。
零夜的脑子“嗡”地炸了，眼前突然闪过更多画面：冰冷的实验室，穿白大褂的人（袖口别着支蓝黑钢笔，是艾扎克的模糊影子），还有个穿白裙的女孩，裙子上绣着小雏菊，花瓣都被熔炉的红光映得发暗……同步率瞬间飙升：85%→90%→92%！
“啊——！”零夜嘶吼着，实体稿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裹住他的全身，暖得烫皮肤，连头发丝都泛着光。怪物的纸刀刚碰到金光，瞬间“滋啦”化成光屑，怪物也往后退了好几步，身上的碎片像落叶似的往下掉。
“我靠……这光也太猛了！”神崎沐琉爬起来，揉了揉被晃花的眼睛，看着零夜身上的金光，眼睛瞪得溜圆。
零夜喘着气，胸口的疼痛减轻了点，可脑子却越来越疼，更多的画面涌进来：熔炉的红光映在墙上，仪器炸裂的“哐当”声，还有“亚当计划”四个字写在白板上，墨迹还没干……同步率还在涨：93%→94%！
怪物似乎察觉到不对劲，转身想跑，零夜却突然伸手，实体稿的金光化作一道光绳，缠住怪物的身体，声音发哑：“想跑？没门！”
可就在这时，怪物突然剧烈挣扎，身上的碎片“哗啦”全炸开，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核心——是块烧焦的纸片，上面用蓝黑墨水写着“实验体01号”，字迹跟日志上的一模一样，连笔锋都像！
“实验体01号……是艾拉！”零夜心里一沉，日志里的内容瞬间冒出来。刚想细看，那核心突然“砰”地炸开，一股冲击波把他掀倒在地，怀里的日志“啪”地掉了出来，封皮上的焦痕又深了点，冒着点青烟。
零夜挣扎着爬起来，刚想捡日志，却看见怪物的残骸突然聚成一道黑影——戴着乌鸦面具，跟鸦天狗部队的人一模一样，直扑日志！是残影！
“是Gestalt的鸦天狗！”零夜心里一紧，伸手去抢日志，可黑影更快，刚碰到日志就“滋啦”冒光，日志的封面开始发黑，像是要被烧掉！
“住手！”零夜怒吼着扑过去，实体稿的金光再次亮起，黑影被金光击中，瞬间化成光屑。可日志的封面上，已经多了一道烧焦的痕迹，上面隐约浮现出“艾拉”两个字，跟日志里的名字严丝合缝对上了。
“艾拉……”零夜捡起日志，指尖颤抖，刚才的画面更清晰了——穿白裙的女孩扯着嗓子喊“爸爸”，声音都劈了，而那个穿白大褂的人，袖口别着蓝黑钢笔，正是艾扎克！
神崎沐琉扶着星见萌走过来，星见萌的脸色好了点，碎片泛着微弱的紫光，耳后还有点发烫，她小声问：“零夜，你刚才……身上的光好强，同步率是不是快到95%了？”
零夜看了眼同步率提示：94%（临时），喉咙发紧，咽了口唾沫：“差一点……但刚才脑子里的画面，是艾扎克在推艾拉进熔炉……艾拉好像是他女儿？”
他的话还没说完，废墟深处突然传来“轰隆”的巨响，地面开始震动，碎砖“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地上的碎纸上，声音刺耳得要命。神崎沐琉脸色发白：“不好！这地方要塌了！赶紧撤！”
零夜点点头，把日志塞进怀里，刚想扶着星见萌离开，耳边突然传来更响的“滋滋”声——比刚才的怪物响十倍，刺得耳膜发疼，连耳朵里都嗡嗡的。
三人回头一看——废墟的另一端，无数碎纸和残影正往这边聚，比刚才的怪物大了三倍，身上缠着更多实验画面：白色房间、熔炉、还有鸦天狗部队的影子，嘴里“滋滋”的嘶吼声震得地面都在抖，连碎纸都跟着跳！
“我靠！这是组团来报仇的？也太欺负人了！”神崎沐琉吓得往后退，抓着零夜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咱们快跑！打不过也耗不起！”
零夜攥紧实体稿，金光“嗡”地又亮了，可同步率却开始往下掉：94%→88%→83%！他的胸口又开始疼，刚才的爆发消耗太大，喉咙里又泛起甜意，差点吐出血来。
“跑！”零夜大喊一声，拉着星见萌和神崎沐琉就往废墟外冲。身后的巨型怪物发出“滋滋”的嘶吼声，追得越来越近，身上的碎片还在不断增加，爪子都快碰到零夜的后背了，焦糊味直往鼻子里钻！
零夜回头看了一眼，巨型怪物的爪子带着火星，同步率突然又开始往上跳：83%→87%→90%！脑子里的艾拉哭声更响了，她在喊“别推我”，艾扎克的脸越来越清晰，手里还拿着本实验日志，跟他怀里的一模一样……
“啊——！”零夜的头越来越疼，像被无数根针在扎，同步率直奔95%，实体稿的莉莉丝纹路突然亮得发烫，贴在掌心像块烙铁，像是在跟什么东西呼应。
巨型怪物猛地撞过来，零夜下意识地举起实体稿——金光再次爆发，却比刚才弱了很多，只能勉强挡住怪物的攻击。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艾拉的哭声、熔炉的红光、仪器炸裂的声音混在一起，同步率在95%徘徊，差一点就突破！
“零夜！再撑一下！前面就是出口了！”神崎沐琉拉着他往前跑，声音都在抖，脚下的碎纸被踩得“沙沙”响，好几次差点绊倒。
零夜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撑着金光，可怪物的攻击越来越猛，金光的范围越来越小。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日志里的话：“魂印同步率≥95%可干扰熔炉数据”——像是被点醒似的，同步率瞬间跳到96%！
金光猛地暴涨，把怪物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身上的碎片掉了一地。零夜趁机拉着两人冲出废墟，身后传来“轰隆”的巨响，废墟彻底坍塌，扬起漫天灰尘，把巨型怪物埋在了下面，连“滋滋”声都没了。
三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上全是灰尘，跟从土堆里爬出来似的。零夜的同步率慢慢降到80%，胸口疼得厉害，嘴角的血丝还没干。神崎沐琉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零夜你没事吧？脸白得跟鬼似的，刚才是不是快晕了？”
零夜摇摇头，刚想说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强烈的红光——是熔炉的光！艾拉被推进去的瞬间，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双眼睛里全是恐惧，死死地盯着零夜的方向，像在求救……
“呃……”零夜捂着头，疼得蜷缩起来，同步率再次开始往上跳：80%→85%→90%！记忆像潮水似的涌来，快把他淹没了，眼前全是艾拉的脸。
星见萌赶紧碰了碰他的手，碎片的紫光往他头上凑，耳后又开始发烫：“零夜，你是不是又要闪回了？那些画面……是不是和艾拉有关？”
零夜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痛苦，声音发颤：“是……艾拉是艾扎克的女儿……他居然把自己的女儿推进了熔炉……”
“啥？！”神崎沐琉瞪大了眼睛，差点跳起来，“艾扎克疯了吧？对自己女儿下手？这也太不是人了！”
零夜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怀里的日志突然发烫，封面上的“亚当计划”四个字开始发光，和实体稿的莉莉丝纹路缠在一起，像两条发光的绳子。他低头一看——日志的某一页，慢慢浮现出一行字：“当同步率触及98%，真相将浮现”。
“98%……”零夜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刚才最接近的时候是96%，还差2%，可那2%的距离，像隔着一道翻不过去的墙。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金属碰撞的“哐当”声，踩在碎纸上“沙沙”响，听得人心里发紧。零夜警惕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站在不远处，戴着乌鸦面具，手里拿着一把缠着黑雾的刀——刀身上隐约能看到魂印碎片的光，是鸦天狗部队的人！
“找到你们了。”黑影的声音冰冷，像淬了冰，刀上的黑雾往这边飘，带着股寒气，“把实验日志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零夜攥紧实体稿，金光“嗡”地又亮了，同步率蹭蹭往上跳：80%→83%→86%！脑子里的艾拉哭声更响了，他指节发白——这场架躲不掉，同步率再往上冲，那些藏在脑子里的记忆，怕是要全炸出来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