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失神。
明明下午还是晴空万里,可快到放学时却不知为何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家长陆续开车进来接自己的孩子上车。人很快就走完了。教室里就剩楚子航一人。
楚子航拿出手机拨号,电话接通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子航你那儿下雨了吧,妈妈在超市和姐妹们一起买东西呢,这里的雨下的可大了,车也打不着,我们打算喝杯咖啡,你自己打车或者叫你爸爸派车来接你哦。”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楚子航放下手机,刚刚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打算说什么,他只给妈妈报个平安。让他别担心自己。
外面也不可能有出租车,这么大的雨司机早就开车回家了。但妈妈似乎没注意到这点,毕竟她就是这个性格。楚子航也不想和“爸爸”打电话。虽然自己只要开口,“爸爸”就会派人来。他是很好的人,不论是妈妈还是自己。
但是,他觉得自己不需要他的好意。
路上的行人都因突然出现的大雨躲了起来,一位少年却在这大雨中狂奔,他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短剑闪动的光芒。“这到底要我去哪里”少年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目的地,只是受到了“指引。”
教室敞开着,寒风带雨丝涌入。楚子航缩了缩身子,将手抄进口袋继续发呆。
“楚子航?一起走吧,雨不会停的,天气预报说这是台风。”女孩探头进来说,小脸通红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柳淼淼……”女孩没得到回应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楚子航认识柳淼淼,每年表演都有她的钢琴独奏,班上的男生也为了她暗暗较劲。
“你走吧,我今天值日。”楚子航点头致意。
“哦……那我走了。”柳淼淼把头缩了回去。
楚子航通过窗户看着她走向一辆宝马,车上的司机为她打起了伞。
“喂!柳淼淼!你捎我吧!”一个低年级的小子在屋檐下对柳淼淼大喊。
“路明非你自己走吧!我们家不在一个方向!”柳淼淼说道。
其实楚子航的家也和柳淼淼不在一个方向,自己家在城东,她家在城西,但她仍愿意送自己一程。
路明非蹲在屋檐下,看着宝马驶入大雨中。他站了起来,低着头,沿着屋檐走着。楚子航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也许能载他一程。可路明非拿外衣遮住脑袋,窜进进了雨幕里。让楚子航来不及叫住他。
闪电划过天际,随即到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雨更大了。楚子航忽然很想有个人来接自己,不然他也只能和路明非一样跑在大雨中。他再次摸出手机,给那个男人发了短信,“雨下的很大,能来接我一下嘛?”
仅仅过了半分钟对方便回复道:“好啊,没问题,我一会就到!”
楚子航将来往的短信都删掉,给“爸爸”看见了不太好。然后走出教室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良久,一阵低沉的喇叭声传来。楚子航抬头,看见雨幕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门外。
车上的下来一个男人打着伞向楚子航走来。但楚子航无视了他的好意冒着雨走到车旁打开了车门。男人愣了愣也回到了车里。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辆车是驶向地狱的。……
“儿子!开车走!”男人回头对楚子航喊道,男人以自己为诱饵,把这群死侍吸引到自己身边去。
“要听话!记得保护好你妈妈。”男人血红的眼睛泛起一层金色。死死的盯着眼前那道骑着八足骏马的伟岸的身影。“如果我死了,我留在这世界上的东西就只有你了,如果你也死了,我在这世界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儿子,要相信老爸,你活下去,我们才能再次相见”男人捂着流血的胳膊。“你留在这里我还有些底牌用不了啊。”
楚子航对着那没有钥匙的中控台,他想起之前来的路上男人和他炫耀这台车只有三个人能启动。现在他知道第三个人是谁了。
“启动”他的声音颤抖。引擎开始咆哮。
“非常好儿子!”男人举刀声如雷霆。
楚子航挂档起步,车飞速起步,男人曾教过他开车,用的就是这台迈巴赫。
迈巴赫撞击在一层看不清的雨幕上,旋转的雨滴拍打在车身上,引擎拼命的吼叫,也没法推动车离开这里。
“嘿!奥丁!朝这儿看”男人咆哮着挥刀砍向八足骏马的头,奥丁也挥出昆古尼尔。男人跃起,将刀举过头顶。
水壁的力量瞬间减弱,迈巴赫咆哮着冲出了水壁,重新回到到人间。
楚子航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驾车飞奔在雨夜中。忽然前方又出现了一个黑影,楚子航径直撞了过去。恍惚间楚子航听见了一声闷哼,那黑影被撞倒在一边。
楚子航并未停歇继续行驶,他看着后视镜缓缓呆住了。那黑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挥过头顶。手中迸发出璀璨的光辉。
迈巴赫逐渐远去,一道黑影从车顶跳下来,默默的望着光辉消失在尽头。
……
奥丁低头俯视着那名人类,楚天骄只能用刀来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虽然他已是强弩之末。但四周的死侍仍不敢上前,只因方才被奥丁击落的楚天骄,落地后仍然在死侍中杀出一条血路。尽管是只知道狩猎的死侍也知道眼前的猎物还不是它们能招惹的。
楚天骄自己心里清楚,他自己连站立都快难以支撑,意识也不知为何开始扭曲。也许奥丁也发现了自己的现状,自己还不知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但他总觉得奥丁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新的玩具。
奥丁满意的打量着楚天骄,今夜他不仅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会得到一个新的下属,而那些死去废物奥丁根本没看在眼里。
忽然奥丁向楚子航逃走的方向望去,那水幕荡漾起层层波澜。下一刻,一团光球径直向奥丁砸去。奥丁连忙用昆古尼尔挡住,但还是被击飞出去。而双方碰撞产生的涟漪也将周围的死侍尽数搅碎。
光球散去,一个银色的身影显现出来。他双眼发光,双手各有一只金色武装,胸口处是红色的核心。奈克瑟斯(等人形)登场。
奥丁见状咆哮道:“何人竟敢触犯吾之威严。”奈克瑟斯并未回应他,而是默默摆出了战斗的架势。奥丁有些疑惑:“不对,你不是龙类,你身上没有任何龙类气息。这怎么可能……”
没有等奥丁说完,奈克瑟斯便攻了上去,右手上的武装带着闪电轰向奥丁。奥丁横过昆古尼尔格挡,但这一击的力量超过了奥丁预期,他被打落于马下。
奥丁惊讶的抬起头,奈克瑟斯以再度来到自己身前,身后拖着红色的残影。这次奈克瑟斯从上下划去,用武装将昆古尼尔从奥丁手中打落在地。
再一脚踢开奥丁,双手掌心相对蓝色闪电在双手之间流动,然后变为紫色,最终变为红色。“十字风暴”奈克瑟斯双手成十字状,一发金色的光线径直向奥丁袭来。但奥丁的那匹八足骏马冲过来挡下了这一击。超高温迅速将其洞穿,但却也给奥丁拖了足够的反应时间。奥丁面具后面的眼眸流露出惊恐:“怎么可能,你是?奥特曼!”
奈克瑟斯并未理会奥丁的惊讶,见这一击未成,他将右手放在胸前,武装亮起一道蓝光,随即他身边荡起一层蓝色涟漪将银色的身躯变成红色。而胸前红色的核心上也多了彩色计时器。
变为红色青年的奈克瑟斯一记侧踢,奥丁双手格挡,心中惊道:“力量又变强了。可恶,再这么下去的话。”对峙间,奥丁将注意放到一边楚天骄身上。
楚天骄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场荒诞的战斗,奥特曼大战神王奥丁。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可它就这么发生楚天骄眼前了。“把这些报告给学院那些书呆子,可能会惊掉他们的下巴吧。”不知为何楚天骄精神有些恍惚,也许是失血过多了吧?楚天骄这样想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奥丁收起了周身的光焰与奈克瑟斯近身搏斗,这光焰根本无法影响到奈克瑟斯。释放着只是浪费力气。凭借着自身的身体强度,奥丁也能勉强与奈克瑟斯过招,但仅限于肉搏。只见奈克瑟斯不再拘泥于格斗,腾空一跃到奥丁身后,两只手的武装重叠划出一道金色光刃。
奥丁回头就被这一击打中胸口,胸前顿时变的鲜血淋漓。这是它今晚第一次见血,虽然凭借自己血统能很快恢复,但眼前的奈克瑟斯似乎并不会给它这个时间了。只见奈克瑟斯双手重叠,再屈臂于胸前,双臂之间蓝色闪电在不停流动。但奥丁却忽然笑出了声:“差不多了。”奈克瑟斯并未理会双手举过头顶但背后却忽然挨了一刀,激起一片火花。
奈克瑟斯半跪在地,转身向身后看去。楚天骄提着刀看着自己又缓缓举起了刀,奈克瑟斯怕伤到对方,只是将刀打落。可对方仍然疯狂的攻击自己。
奥丁将手一伸,昆古尼尔自动飞回奥丁手中。“你确实很强,四大君主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印象里你似乎可以变的很大,也许你也可以和那头黑龙碰一碰。可惜……”奥丁说着缓缓举起昆古尼尔。“你只能永远留在这里了。”
说完昆古尼尔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向奈克瑟斯。奈克瑟斯一把将楚天骄扔了出去,双手挡在在身前竖起一道蓝色的光盾。由世界树树枝打造而成的神器打在蓝色的光盾荡起剧烈的涟漪。
奥丁有些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见昆古尼尔被拦截住。但他并不担心会失手,命运之矛一经投出便必会命中,并将给予其“死亡”。
楚天骄再次冲了过来,抬脚踢在奈克瑟斯维持护盾的手上。护盾就此消失奈克瑟斯连忙侧身但昆古尼尔还是在胸口带起一道剧烈的火花。
奈克瑟斯倒在地上,胸口红灯闪烁。奥丁伸手再次唤回昆古尼尔。“居然能撑住这一击嘛?无妨,再来一次就是了。”
奈克瑟斯挣扎的站起身,向后迅速飞走。“没用的,这是属于我的空间,你逃不掉的。”奥丁一边说着一边再度举起昆古尼尔。
奈克瑟斯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双手武装重叠,右手汇聚一道蓝色光芒,射向了天空。光芒化为金色光幕笼罩了奈克瑟斯的四周。奥丁察觉不对连忙掷出昆已为时已晚。金光一闪金色光幕与奈克瑟斯一起消失不见。昆古尼尔直直的插在空地上。
美塔领域内,奈克瑟斯胸口蓝光大放。美塔领域开始瓦解。解除了美塔领域奈克瑟斯再度出现在高架桥上,但周围没有了奥丁。奈克瑟斯硬撑重伤着飞在这雨夜中。
……
眼见大雨越下,路明非无奈只能躲在一家书店里。书店老板是个年轻人见路明非可怜也并没有赶他走,路明非向老板道谢,躲了一会感到无聊翻看起了放在店门口免费的报纸。
与此同时,一道流光在雨夜中跌跌撞撞飞着。下一刻,它从空中滑落撞在一块广告牌上。一个人影落在楼顶上,他手里的物件随惯性飞了出去。
路明非看着报纸上的笑话傻乐着。突然,一把白色短剑擦过他的头顶落在地上。路明非大惊:“那个刁民用暗器刺杀我?”可回应他的只有落在地上的雨滴。他将报纸放回原位。将那把短剑捡起打量了一番,可一道惊雷忽的炸响,雨势也变的更加惊人。路明非有些担忧的看着。这时身后的书店老板递过来了一把伞,“快回去吧,这雨一时半会只会越下越大。”老板说道,路明非连连道谢接过了伞,随手将那把短剑塞到兜里,举起伞又冲到了雨夜之中。
可路明非不知道的是,当他捡起那把短剑之时,他那被书写好的命运,已悄然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