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掌舵人深夜发博诉“老婆不让公开,怎么破”,小白花火速隔空接话“听你的”,全网瞬间狂欢磕起CP。就在热度顶峰时,他轻飘飘甩出一句:“不是她,不认识。”
一句话砸懵所有人,唯留小白花在风中尴尬,而真正的正主在屏幕后憋笑——这波澄清,够直接,够护短。
雨是从凌晨开始下的,豆大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极了父亲昨晚在书房里压抑的叹息。苏婉萤蜷缩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真皮表面,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份被揉皱的报纸上——头版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苏氏集团资金链断裂,旗下产业面临全面清算”,旁边配着父亲两鬓斑白、眼窝深陷的照片。
三天前,她还是那个能在生日宴上收到限量版跑车的苏家大小姐,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高定礼服,手机里存着和未婚夫陆砚辞去马尔代夫拍的婚纱照。
可现在,佣人已经遣散了大半,母亲把所有首饰都收进了首饰盒,昨天傍晚她亲眼看见母亲红着眼圈把那条戴了十年的翡翠手镯交给管家,让他拿去典当行估价。
“萤萤,醒了吗?”母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明显的沙哑。苏晚萤赶紧坐直身体,扯了扯皱巴巴的家居服衣角——这还是她去年随手买的平价牌子,当时只觉得料子不够舒服,现在却成了她唯一能穿出门的衣服。
“妈,您怎么起来这么早?”苏晚萤起身想去倒杯水,却被母亲按住肩膀。女人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格外清晰,曾经保养得宜的手背上冒出了几个红疹子,大概是这几天急火攻心所致。
“你爸去跑银行了,”母亲避开她的目光,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他说……再去求求张行长,看看能不能再宽限些日子。”
苏晚萤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张行长上周还在父亲的寿宴上拍着胸脯说“苏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昨天却让保安把父亲拦在了银行门口,隔着玻璃门喊“苏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谁沾谁倒霉”。她知道,父亲这一去,多半又是自取其辱。
客厅里的挂钟敲了八下,沉闷的钟声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突然,门铃响了,苏晚萤和母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这个时候会是谁?催债的吗?
管家趿着拖鞋跑去开门,几秒钟后,他有些结巴地喊:“大小姐,陆……陆先生来了。”
苏晚萤的心脏猛地一跳。陆砚辞,她的未婚夫,陆氏集团的掌舵人。这三天来,她没敢联系他。苏氏破产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她甚至能想象出陆家父母会如何劝说他解除婚约,毕竟陆家这样的顶级豪门,绝不会允许继承人娶一个家道中落的千金。
父亲五年前年突然发了笔横财,成了旁人眼里的暴发户。可他偏不安于现状,一门心思想挤入真正的豪门圈层,急功近利地钻营,反倒弄巧成拙,落得如今的局面。本就对他这“暴发户”身份瞧不上眼的陆家父母,怕是更要对我避之不及了。
陆砚辞已经走进了客厅。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是百达翡丽的限量款,与这个弥漫着颓唐气息的客厅格格不入。他身后跟着的助理手里提着几个精致的保温桶,刚一打开,就飘出浓郁的粥香。
“陆先生,这……”母亲有些局促,下意识地想把茶几上的报纸收起来,却被按住了手。
“阿姨,别忙了。”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润的,目光落在林微言身上时,带着她熟悉的温柔,“我来之前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早餐,你们这几天肯定没好好吃饭。”
苏晚萤低着头,不敢看他。她怕从他眼里看到怜悯,更怕看到他来是为了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她才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萤萤,”陆砚辞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我已经让法务部拟好了投资协议,沈氏会向林氏注资五千万,优先偿还银行的到期债务,这笔钱也够伯父东山再起了。”
林微言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6。五千万?就算对沈氏来说,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她5嘴,声音干涩:“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未婚妻。”沈知衍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林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顿了顿,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不过有个条件。”
苏晚萤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搬去我那里住。”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想帮家里,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你之前不是说想试试演戏吗?我旗下的传媒公司刚拿到几个不错的剧本,资源我都给你备好了。”
母亲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帕子都攥皱了。林微言看着陆砚辞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慈善晚宴上,她喝醉了酒,趴在他耳边说“其实我不想当什么苏氏继承人,我想当演员,想站在聚光灯下”。
当时她以为他只是随口应了句“好啊”,没想到他竟然记到了现在。
雨还在下,但窗外的天色似乎亮了些。林微言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好。”
陆砚辞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推开落地窗就能看到整片的薰衣草花田。苏晚萤第一次住进来,站在衣帽间门口看了足足十分钟——整整三面墙的衣柜,左边挂着各种风格的戏服,中间是按季节分类的日常穿搭,右边则摆满了她之前提过一嘴的设计师品牌配饰。
“陆氏传媒刚签下一个S+级的古装剧,”陆砚辞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女二号的人设很适合你,前期是天真烂漫的世家小姐,后期黑化复仇,层次感很强。导演是张导,他最擅长拍这种成长型角色。”
苏晚萤转过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可我没有任何演戏经验,会不会搞砸?”
“我请了最好的表演老师,每天上午给你上课。”陆砚辞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带着笑意,“下午去剧组跟组学习,张导是我世伯,他会多照拂你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下周有个真人秀综艺要录制,我给你争取了一个常驻嘉宾的位置,先混个脸熟。”
苏晚萤知道,这一切都是沈知衍动用关系为她铺的路。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父亲从小就教她读财报、看合同,她清楚“最好的表演老师”意味着每小时五位数的课时费,“张导的照拂”背后是沈氏对剧组的追加投资,而那个号称“零门槛”的真人秀,常驻嘉宾非富即贵,要么是顶流明星,要么是像她这样有资本撑腰的新人。
“砚辞,我……”
“别想太多。”他打断她,指尖划过她的唇瓣,“我不是在施舍你。你有灵气,也有韧性,这些都是演员最宝贵的特质。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还要看你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苏晚萤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练台词,中午啃着三明治看剧本,晚上对着镜子反复琢磨一个眼神的弧度。
陆砚辞总是很忙,但无论多晚回来,都会陪她对戏,他虽然是商人,却对角色有着惊人的理解力,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表演里的问题。
“这里的情绪太满了,”他指着剧本里女二号发现家族被灭门的那场戏,“真正的绝望不是大哭大闹,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麻木。你试试屏住呼吸,眼神放空,然后慢慢收紧手指——对,就是这样,让观众能从你颤抖的指尖看到你心里的海啸。”
三个月后,古装剧杀青,苏晚萤饰演的女二号凭借层次丰富的表演和清丽脱俗的扮相火了。#林微言黑化#的话题冲上热搜第一,林微言是她剧中角色的名字,网友们在评论区疯狂刷屏:“这是什么神仙演技?明明是新人却比女主还出彩!”“姐姐的眼睛会说话!求多拍古装剧!”
陆砚辞把手机递给她看时,苏晚萤正坐在化妆镜前卸头饰。化妆师笑着打趣:“现在你可是顶流预备役了,刚才还有几个奢侈品品牌的商务来找我要联系方式呢。”
苏晚萤看着屏幕上那些赞美,心里却有些发虚。她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离不开陆砚辞的资源倾斜。就像这次的古装剧,原定的女二号是个出道五年的二线小花,最后却突然宣布因“个人原因”辞演,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想什么?”陆砚辞从身后抱住她,镜子里映出他含笑的眉眼,“是不是觉得还不够好?”
“我怕……”苏晚萤咬了咬唇,“他们说我是资源咖,说我德不配位。”
“资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陆砚辞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再说了,我的未婚妻,我不捧谁捧?”他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下周的真人秀要去海岛录制,记得带防晒。有个叫白若琪的嘉宾也会去,她是去年选秀出道的,性格比较……活泼,你多注意些。”
苏晚萤接过水杯,点了点头。她后来才知道,陆砚辞说的“活泼”,其实是“擅长装无辜博同情”。
真人秀的录制现场设在一个风景如画的海岛上,节目组要求嘉宾们分组完成各种挑战。林微言和白若琪被分到了一组,还有一个二线男星和一个喜剧演员。白若琪长得清纯可人,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刚见面就拉着苏晚萤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看起来格外亲近。
“晚萤姐,我好怕水啊,”第一次挑战海上皮划艇时,白若琪怯生生地看着苏晚萤,眼眶红红的,“等下要是我掉下去了,你一定要拉我一把呀。”
苏晚萤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软了软,点头说:“别怕,我会看着你的。”
可真到了海面上,白若琪却像是突然来了精神,故意左右摇晃皮划艇,还笑着说:“晚萤姐,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刺激?”苏晚萤重心不稳,差点掉进海里,幸好她反应快,死死抓住了船舷。而这一幕被跟拍的摄像机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下来,白若琪立刻收敛起玩笑的神色,惊慌地伸手去拉她:“晚萤姐,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我不该闹的……”
晚上回到民宿,这段素材被节目组剪进了预告里,标题赫然写着“苏晚萤险落水,白若琪自责不已”。评论区里立刻有人开始带节奏:“苏晚萤是不是对新人有意见啊?看白若琪都快哭了,她还一脸不耐烦。”“果然是大小姐脾气,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你们水军不要太明显好吗?苏婉萤被白若琪还差点掉水,结果白若琪还在那边装无辜。”
“啧啧,小道消息,苏家临破产之际,有人投资五千万,真想知道苏婉萤是不是被老头包养了,真想看看他的金主啊?”
苏婉萤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收紧。她知道这是真人秀的套路,故意制造矛盾吸引眼球,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陆砚辞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别在意网上的评论,我已经让公关部处理了。明天录攀岩挑战时,离白若琪远一点。”
“还有,我们可不可以公开呀?”
“你怎么知道……”
“我在看直播。”陆砚辞轻笑一声,“你刚才抓船舷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
“我不想”
苏晚萤的脸颊微微发烫,正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门,白若琪穿着粉色的睡裙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手里拿着一袋零食:“晚萤姐,我刚才看了预告,是不是我连累你了?网友都在骂你……”
“不关你的事,是节目组剪辑的问题。”苏晚萤侧身让她进来,倒了杯果汁递给她。
白若琪接过杯子,却没喝,反而低着头小声说:“晚萤姐,其实……我很羡慕你。”她抬起头,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你什么资源都能拿到,一出道就是大IP,不像我,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爬,有时候还要被导演骂,被前辈欺负……”
苏晚萤皱了皱眉,没接话。她不喜欢这种卖惨的姿态,尤其是在明知对方别有用心的情况下。
白若琪见她不接话,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晚萤姐,你是不是认识陆氏集团的陆总啊?我听说……你能拿到这么多好资源,都是因为他。”
苏晚萤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目光平静无波:“我和陆先生的关系,好像与你无关。”
白若琪被她直白的态度噎了一下,脸上的委屈瞬间僵住,随即又换上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晚萤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像陆总那样的人物,肯定很欣赏你这样有才华的女孩子。”她说着,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苏晚萤的手机,像是在确认什么。
苏晚萤心里了然,恐怕白若琪早就知道她和陆砚辞的关系,今天这番试探,不过是想找机会攀附罢了。她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录节目,你早点休息吧。”
白若琪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讪讪地离开了。
关上门,苏晚萤才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陆砚辞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看来我的小猫学会扎刺了。”
“她分明是故意的。”苏晚萤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海面,“今天皮划艇上,她就是故意晃船的。”
“我知道。”陆砚辞的声音沉了沉,“节目组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后面的剪辑会注意分寸。至于她……蹦跶不了多久。”
苏晚萤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守护伴奏。
下一轮转盘转动,这次对准了白若琪。她咬着唇选了大冒险,二线男星笑着提议:“那就给你微信置顶的人发句‘我今天特别想你’?”
白若琪眼睛亮得惊人,飞快拿起手机时,故意让屏幕在摄像机前晃了晃——聊天界面的头像是纯黑的,连个图案都没有,备注却赫然是“陆先生”。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发送成功后立刻把手机扣在桌上,脸颊泛红地捂住嘴:“哎呀,他平时很忙的,说不定根本没时间看消息……”
这话一出,露台上的气氛瞬间变了。“陆先生”这三个字,在圈子里几乎是心照不宣的指向——陆砚辞。二线男星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喜剧演员都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摄像机的镜头死死盯着白若琪,像是要从她脸上挖出点什么。
苏晚萤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冷意。白若琪这步棋够狠,借着“神秘前辈”的由头,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陆砚辞。她甚至能想象到,这段素材播出去,网上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白若琪微信置顶陆先生#、#陆砚辞 白若琪#的词条会瞬间霸占热搜,到时候白若琪再出来“澄清”说是误会,既能蹭到热度,又能把自己塑造成“被大佬青睐”的形象。
果然,白若琪见众人反应微妙,又故作无辜地补充:“你们别多想呀,就是……之前合作过一次,陆先生人很好,很照顾后辈,我挺尊敬他的。”
“合作?”苏晚萤终于开口,声音清清淡淡的,“陆氏旗下的项目,你好像还没接过吧?”
白若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几分,强笑道:“是……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见过,他帮我解过围,我很感激他。”
“哦。”苏晚萤没再追问,只是低头喝了口温水。她太清楚了,陆砚辞出席的慈善晚宴,门槛高到能筛掉大半娱乐圈的人,白若琪去年才出道,根本没资格拿到邀请函。
白若琪发送消息时,节目组特意给了手机屏幕一个特写——聊天框上方明晃晃的“陆先生”三个字被投在现场的大屏幕上,连输入框里那句“我今天特别想你”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眼底藏着志在必得的期待。可时间一秒秒过去,屏幕始终没跳出新消息提示,连“正在输入”的状态都没有。海风卷着尴尬的气息在露台上弥漫,二线男星干咳着别过脸,喜剧演员低头抠着桌角,连摄像机都像是放慢了转动的速度。
白若琪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她强撑着笑,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像是在找借口:“可能……陆先生在开重要的会吧,他平时就很忙的。”
话音刚落,现场的沉默更甚了。谁都知道,真正被放在心上的人,再忙也会抽空回条消息,更何况是这种带着暧昧意味的话。
主持人见状赶紧打圆场,拿起转盘用力一转:“哎呀,看来陆总真是日理万机!咱们不等啦,第三轮开始咯!”
轮到第三轮,瓶口再次转向苏晚萤。白若琪像是被刚才的反问刺到,语气带着点赌气的尖锐:“晚萤姐选大冒险吧!就给你最近通话记录里的人打个电话,让对方说一句‘你今天很漂亮’?”
她笃定苏晚萤不敢。若是普通朋友,这话突兀;若是真有“金主”,这种私密对话被公开,只会坐实传闻。可她偏要逼苏晚萤接招,最好能让苏晚萤当众出丑,衬托自己和“陆先生”的“特殊关系”。
苏晚萤看着她眼底的算计,忽然笑了。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最近通话的置顶赫然是“陆砚辞”,时间就在今早六点——他怕她起不来,特意打电话叫她吃早餐。
她按下拨号键,电话几乎秒接。陆砚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却依旧温和:“怎么了?是不是忘了带防晒霜?”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白若琪更是往前凑了凑,眼里闪着看好戏的光。
苏晚萤指尖在桌沿轻轻点了点,对着话筒轻声说:“没忘,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呢。”她顿了顿,没提要求,反而问,“你那边天气好吗?海岛这边风挺大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低低的笑声,带着旁人听不懂的纵容:“这边是晴天。风大就别在露台待着,去屋里等。”顿了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你今天穿的那条浅蓝色裙子,很衬你。”
苏晚萤的心轻轻一跳。她早上换衣服时,跟拍的摄像机扫到过裙摆,他一定是在看直播。
“知道了。”她挂了电话,抬眼看向白若琪,“算完成了吗?”
“苏小姐打的人……是陆总吗?”二线男星突然拔高声音,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连带着喜剧演员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苏晚萤愣了愣,反问:“你怎么知道?”
男星搓了搓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上个月有幸去参加过一场慈善拍卖会,远远见过陆总一面。他当时还点评了我主演的一部小成本电影,说我节奏感不错,后来我能拿到那个武侠剧的男三号,就是陆氏传媒的副总监亲自联系的我,说是陆总特批的资源。”
他越说越激动,看向苏晚萤的眼神都变了:“刚才那声音……虽然隔着电话有点模糊,但那语气里的沉稳劲儿,跟我在拍卖会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白若琪在旁边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死死绞着裙角。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二线男星,竟然真的和陆砚辞打过交道。
苏晚萤这才恍然。她知道陆砚辞偶尔会关注旗下公司投资的项目,却没想到他会特意给一个陌生演员递资源。她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陆总对后辈确实挺照顾的。”
“可不是嘛!”男星一拍大腿,“而且陆总眼光毒得很,他能看上的人,绝对错不了!”这话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说苏晚萤,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白若琪一眼。
白若琪的脸彻底挂不住了,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起来。主持人见状赶紧打圆场:“看来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啊!咱们赶紧准备下一个环节,攀岩挑战要开始咯!”
苏晚萤站起身时,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是陆砚辞发来的消息:【别理无关的人,等你回来吃饭。】
她指尖划过屏幕,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海风拂过露台,带着咸湿的气息,刚才的插曲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虽泛起涟漪,却很快被更汹涌的浪潮覆盖。而白若琪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最后一点伪装的无辜也彻底碎了,只剩下浓浓的不甘。
白若琪的脸彻底白了。那句“浅蓝色裙子很衬你”,分明是极亲近的人才会说的话。她精心设计的“碰瓷”,反倒成了别人感情的背景板。
而此时,陆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里,陆砚辞挂了电话,对着助理冷声道:“我的工作账号怎么会有白若琪?帮我把她删掉,手机你不会运营,我可以找其他人,再有无关紧要的人出现在我的列表里,你就可以走人了。”
助理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家老板这是嫌对方碰瓷碰到家门口了,要亲自下场清理门户了。
“对不起,陆总,当时我是觉得白小姐很适合我们一部剧,才会加她的账号,后来她虽然没能过关,但我想着买卖不成仁义在,所以就没把她删除。”
“知道了下次项目不过关的人直接删了就好。”
“好的,陆总。”
露台上的阳光依旧刺眼,白若琪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而苏晚萤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场仗,从陆砚辞开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赢了。
第二天的攀岩挑战,苏晚萤特意和白若琪保持着距离。轮到她们组时,白若琪却突然“脚滑”,直直地朝着苏晚萤的方向倒过来。苏晚萤早有防备,侧身躲开,白若琪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疼得眼泪直流。
“若琪!”跟拍的摄像师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扶她。
白若琪趴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晚萤:“晚萤姐,你怎么不扶我一下……”
周围的嘉宾和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探究。苏晚萤平静地说:“我怕扶了你,你又说我推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白若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被噎得说不出来。
当天晚上,#白若琪摔倒#的话题冲上了热搜。有现场工作人员匿名爆料,说白若琪是故意摔倒想碰瓷苏晚萤,还附上了一段未经过剪辑的视频。视频里,白若琪的脚明显是自己往旁边崴了一下,根本不是什么“脚滑”。
网友们瞬间炸了锅:
“我的天!这白若琪也太能装了吧?昨天晃船今天碰瓷,是想踩着苏晚萤上位吗?”
“之前还觉得她清纯,现在看来就是朵白莲花!”
“支持苏晚萤!对付这种人就该直接怼回去!”
白若琪的团队紧急公关,却越描越黑。没过多久,就有更多关于她耍大牌、抢资源的黑料被爆了出来,她的路人缘一落千丈。
真人秀录制结束后,苏晚萤回到了陆砚辞的别墅。刚进门,就被他按在玄关处亲了个够。
“我的小姑娘,越来越厉害了。”陆砚辞抵着她的额头,眼底满是笑意,“会保护自己了。”
苏晚萤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还不是你教我的。”
陆砚辞低笑一声,抱起她走向客厅:“为了奖励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她去的是陆氏传媒新落成的影视基地。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里,张导正带着剧组拍夜戏。看到他们来,张导笑着迎了上来:“砚辞,晚萤,你们可算来了。”
陆砚辞指着不远处的剧本:“张叔,这是我为晚萤量身定做的剧本,你看看怎么样。”
张导拿起剧本看了几页,眼睛越来越亮:“好!这个故事好!晚萤的气质很适合这个角色!”
苏晚萤看着剧本上的女主角名字,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她知道,陆砚辞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为她铺就一条通往梦想的路。
“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就公开吧。”陆砚辞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我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苏晚萤抬头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好。”
月光洒在庭院里,勾勒出两人相依的身影。远处传来剧组收工的声音,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苏晚萤接下那部陆砚辞为她量身定做的电影前,先以女三号的身份参演了一部仙侠大IP《九霄仙途》。她饰演的九尾狐妖“青璃”,前期是山间无忧无虑的灵狐,一双杏眼清澈如溪,对着初遇的男主歪头笑时,弹幕里满是“心都化了”;后期为爱堕入魔道,同一张脸,眼神却淬了冰似的冷,撕毁情咒时那句“从此三界六道,再无青璃,只有煞神”,让无数观众破防。仅三个单元的戏份,#苏晚萤青璃反差#的话题就霸占了三天热搜,连原著作者都发博感叹:“她完全演活了我笔下的青璃。”
紧接着,她又客串了都市商战剧《资本游戏》里的神秘操盘手“苏”。出场时,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坐在布满屏幕的监控室里,指尖轻点间,股市曲线随她心意起伏。面对男主的质问,她抬眼时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一句“我从不说谎,只看输赢”,气场直接压过主角团。这个出场不到二十分钟的角色,被观众称为“全剧智商天花板”,甚至有金融博主分析她的操作手法,戏称“建议直接入职投行”。
这两部剧播出后,苏晚萤的路人盘彻底打开。但质疑她“资源咖”的声音越来越多,当然支持他的人也不少,“求苏晚萤多演戏”的呼声更是数不胜数。
当陆砚辞将那部大女主历史剧《凤阙》的剧本放在她面前时,业内早已没人再敢轻视——能把每个配角都演得让人过目不忘,本身就是硬实力。
《凤阙》里,她是从冷宫弃妃逆袭成一代贤后的“林微婉”(剧中角色名)。为了吃透这个角色,她泡在国家图书馆查了三个月史料,跟着礼仪老师学走姿、学焚香,连执笔临摹的姿势都练得虎口生疼。
陆砚辞每晚处理完工作回来,总能看到她对着铜镜练习不同阶段的眼神:初入宫时的怯懦里藏着倔强,扳倒对手时的锐利中带着悲悯,晚年站在城楼上望着万里江山时,眼底是历经沧桑后的通透。导演拍板时说:“这哪里是演,她分明就是从史书里走出来的林微婉。”
剧集播出时,收视率断层第一。大结局那晚,林微婉站在城楼上,望着万家灯火轻声说“江山安稳,便是归宿”的镜头,被观众截成无数张壁纸,#林微婉之后再无大女主#的词条刷爆朋友圈。凭借这个角色,苏晚萤毫无悬念地拿下了金镜奖最佳女主角(剧情私设),颁奖典礼后台,陆砚辞隔着人群朝她比了个口型:“我的女王。”
之后便是那部让她登顶的电影《烽火书卷》。她饰演在战火中守护古籍的女先生“沈青芜”,全程素颜出镜,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衫,双手因翻找焦黑的书卷布满伤痕。最催泪的一场戏,是她在废墟里捧着被烧得只剩半页的《诗经》,对着逃难的孩童念“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声音沙哑却清亮,镜头扫过她眼里的光时,全场观众自发鼓掌。
电影上映三十天,票房突破三十亿,她成了最年轻的影后,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站在聚光灯下的梦想。
颁奖典礼的聚光灯下,苏晚萤穿着陆砚辞为她定制的星空蓝礼服,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星子,像极了他别墅外的薰衣草花田。接过奖杯时,台下掌声雷动,她握着话筒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穿过闪烁的灯海,精准地落在第一排的陆砚辞身上,笑了笑:“感谢评委会的肯定,感谢《镜中墟》的张导,是您让阿镜这个角色有了具象的灵魂;感谢编剧李老师,创造出这样一个游走在虚实之间的奇妙存在。也感谢剧组所有工作人员,这份荣誉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最后我想感谢一位特殊的人,感谢我的未婚夫,陆砚辞,陆先生。”
全场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叫他“先生”,没有铺垫,却比任何宣言都更掷地有声。
“很多人说我幸运,一出道就有最好的资源。”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但我想说,娱乐圈于我而言,更像一场黄粱美梦。从苏家变故到今天站在这里,我完成了对自己的证明,也圆了曾经想站在聚光灯下的梦。”
她举起奖杯,轻轻放在颁奖台上,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表面,像是在与这段时光告别:“但梦总要醒的。我父亲的公司已经重回正轨,母亲总念叨家里的花该浇水了——是的,苏氏集团需要我。从今天起,我会正式退出娱乐圈,回到属于我的地方,负起该负的责任。”
台下一片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几乎要晃花眼。苏晚萤却没再多说,只是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下台。
后台通道里,陆砚辞早已等在那里,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指尖拂去她颊边的碎发:“想好了?当真要回去当你的苏总?”
“嗯。”苏晚萤靠在他胸口笑,声音带着颁奖后的微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商场上冲锋陷阵。以后陆总可得多带带我这个新手老板,毕竟……”她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以后我们就是‘陆苏联合’了。”
陆砚辞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好,我的苏总。”
三个月后,苏氏集团召开年度股东大会。曾经那个在真人秀里被质疑“大小姐脾气”的女孩,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坐在主位上,条理清晰地阐述着海外市场的扩张计划。当有股东质疑资金链时,她抬眼看向列席旁听的陆砚辞,两人相视一笑,她从容开口:“陆氏集团已与苏氏达成战略投资,未来三年,我们将共同开发东南亚市场。”
散会后,陆砚辞在走廊里拦住她,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刚才在会上,你提到的那个新能源项目,我看了资料,很有潜力。”
“那是自然,”苏晚萤转过身,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也不看是谁选的项目。”
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员工打招呼的声音,苏晚萤笑着应了,转头时,撞进陆砚辞盛满温柔的眼眸里。
原来最好的爱情,从不是谁依附谁,而是你陪我完成梦想,我陪你共担风雨。无论是聚光灯下的并肩,还是会议室里的同行,只要身边是你,哪里都是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