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病房时，宁雨桐感觉到脸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
"醒了？"苏夜凛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还在捏着她的脸颊，"小可爱，你怎么在这儿呢？"
雨桐猛地往后一缩，后脑勺差点撞上床头柜。她这才发现自己整晚都趴在病床边睡着了，脖子因为别扭的睡姿而隐隐作痛。
"医、医院打电话..."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说联系不上你的家人..."
苏夜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所以你就来当小天使了？"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雨桐的脸，"请了一天假？真让人感动呢~"
雨桐低着头不敢看她。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我...我去叫医生..."雨桐慌乱地站起来，却被一把拽住手腕。
"急什么，"苏夜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先陪我吃早饭。"
整个上午，雨桐都像个受惊的兔子般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苏夜凛。递水时手指发抖，喂粥时差点把勺子掉在床上。而苏夜凛则像只慵懒的猫，享受着她的服务，时不时说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你喂的粥特别甜呢~"
"纸巾擦得太轻了，再往下一点..."
"腰好酸，能帮我揉揉吗？"
每次都是苏夜凛主动打破沉默，而雨桐只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回答。直到午后，苏夜凛突然抛出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卖力地照顾我？"苏夜凛歪着头，黑发垂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想要什么？"
雨桐的手一抖，水杯里的水溅出几滴。她慌乱地摇头："没、没有..."
"真的？"苏夜凛眯起眼睛，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天旋地转间，雨桐已经跌倒在病床上，整个人趴在苏夜凛身上。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钱？地位？"苏夜凛在她耳边呵气如兰，"还是..."
雨桐的大脑一片空白。苏夜凛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冷冽的香气，让她头晕目眩。
"如果是钱，"苏夜凛突然自嘲地笑了，"我可没有。"
雨桐困惑地眨眼。苏氏集团的大小姐怎么会...
"连住院都没人管，"苏夜凛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觉得我能有什么钱？"
还未等雨桐反应过来，一只微凉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摆，在神秘的“雪山”山脚下停住。
"不过..."苏夜凛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敏感的肌肤，"如果你想要的是我，倒是可以给你哦~"
"不、不是的！"雨桐像触电般弹起来，差点撞到输液架。她手忙脚乱地退到安全距离，脸红得快要滴血。
苏夜凛靠在床头，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恶劣地笑了："真可爱。"
接下来的时间里，雨桐每次靠近病床都如履薄冰。而苏夜凛则像只餍足的猫，时不时用言语逗弄她："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第二天清晨，雨桐顶着黑眼圈离开医院。初春的风吹在脸上，却驱不散她脑海中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回到家后，她一头栽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吃力不讨好..."她喃喃自语道。
朦胧间，苏夜凛那句"连住院都没人管"不断在耳边回响。那个看似强势的问题少女，为什么会露出那样寂寞的表情？这个疑问像迷雾般缠绕着她，最终将她拖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