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公式在黑板上蜿蜒成行，雨桐的眼皮越来越沉。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脑袋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往下坠，最终"咚"的一声轻响，额头抵在了摊开的课本上。
下课铃声将雨桐从睡梦中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发现教室里异常安静——本该喧闹的课间，同学们却都压低声音交谈，时不时朝她的方向投来古怪的目光。
雨桐困惑地揉了揉眼睛，突然意识到身旁的空位上，苏夜凛正枕着手臂熟睡。黑发如瀑般散在桌面上，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穿着改短的校服裙，露出的膝盖上还带着未消退的淤青——那是车祸留下的痕迹。
膀胱的胀痛感突然变得无比清晰。雨桐咬着下唇，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她盯着苏夜凛熟睡的侧脸，犹豫要不要叫醒她。手指在裙摆上揪出细小的褶皱，又慢慢松开。
"要是吵醒她..."雨桐想起医院里那个危险的夜晚，想起苏夜凛冰凉的手指探入衣摆的触感。她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只是不安地在座位上轻轻扭动。
上课铃声无情地响起。苏夜凛在铃声结束的瞬间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没有半点刚睡醒的迷茫。她转头看向雨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睡得香吗？"苏夜凛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伸手拨开雨桐脸颊边的碎发。
雨桐像受惊的小动物般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她的脸颊因为憋尿而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双腿在课桌下不安地蹭动。
苏夜凛眯起眼睛，目光从雨桐涨红的脸滑到她紧并的双腿。一抹了然的神色闪过眼底，她突然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雨桐的耳垂："憋不住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雨桐浑身一颤。她慌乱地摇头，声音细若蚊呐："没、没有..."
苏夜凛轻笑一声，右手突然钻进雨桐的上衣下摆。冰凉的手指贴上腰际的肌肤，惊得雨桐差点跳起来。她死死抓住苏夜凛的手腕，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无声地哀求着。
"真可爱。"苏夜凛用气音说道，左手突然按在雨桐的小腹上，轻轻一压。
"嗯..."雨桐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轻吟，又立刻咬住嘴唇。她的双腿猛地夹紧，手指死死攥住苏夜凛的衣袖，指节都泛了白。
苏夜凛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痛苦又羞耻的表情，直到老师轻咳一声，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下课铃终于响起，雨桐如获大赦般冲向门口。让她意外的是，苏夜凛并没有阻拦，只是撑着下巴，目送她仓皇逃离的背影。
厕所里，雨桐有些懊恼，她不理解这么长时间没来上课的人，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欺负她。
最后一节课上，苏夜凛修长的手指在课桌下翻飞。她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页纸，指尖灵活地折叠、翻转。阳光透过窗户，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平日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竟透着一丝罕见的认真。
第一个折好的纸鹤被轻轻推到雨桐面前。雪白的翅膀微微翘起，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飞走。雨桐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抬头对上苏夜凛似笑非笑的眼神，又慌忙低下头。
接着是一朵绽放的纸玫瑰，每一片花瓣都折得精细完美。苏夜凛的指尖在花蕊处轻轻一挑，那朵花便在她的掌心轻轻颤动。她盯着花看了一会儿，突然将它放在雨桐的课本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最让雨桐惊讶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纸兔子。苏夜凛折到一半时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红色水笔，在兔子脸上点了两个红点。完成后，她盯着自己的作品看了很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与平日里的恶劣笑容截然不同的的表情。
雨桐怔怔地看着这些折纸，又看向苏夜凛专注的侧脸。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突然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那个表情立刻被惯常的玩味笑容取代。但雨桐确信自己刚才没有看错——在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里，确实闪过了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苏夜凛将小兔子也推到她的课桌上，歪着头看她，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阳光透过窗户，在那些折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看着课桌上越来越多的折纸，雨桐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