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姑娘这身皮肉……怕不是哪个富贵窝里娇养出来的？滑溜得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妇人粗糙的手指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感，在白璟裸露的手臂上来回摩挲，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叹和贪婪。
白璟猛地将脸扭向另一边，死死咬住下唇，才压下喉头翻涌的杀意。那触碰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姑娘打哪儿来？叫啥名儿啊？”妇人拿着毛巾，力道不轻地擦着她的后背，喉头甚至发出一声清晰的吞咽声。
“姓白。”白璟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尽量显得怯弱，“阿姨，剩下的……我自己能行。”
妇人似乎也懂得适可而止，又胡乱擦了几下，便堆着笑退了出去：“行行，姑娘慢慢洗，饭菜都热乎着呢！”
门关上的一瞬，白璟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松懈。这老虔婆，倒沉得住气。若她真敢用强，以自己现在这具虚弱陌生的身体，硬拼起来胜负难料。
就在这时，手臂被妇人摩挲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异样的刺痒，不是皮肤表面的，更像是某种东西顺着血液在往里钻。
白璟心头剧震，瞬间明白了那半盆水里的猫腻。恨只恨自己大意，竟着了这种下三滥的道。
一个小时后，浴室门打开。
白璟裹着一身轻薄的纱质睡衣走了出来。布料近乎透明，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少女初绽般青涩又惊心动魄的曲线轮廓。药力作用下，她脸颊晕染着不正常的潮红，眼波水润迷蒙，带着几分茫然无措的羞怯，站在蒙蒙的水汽里，脆弱得像一朵沾露的花苞。
门外的三人一时看直了眼。妇人最先回过神，脸上笑开了花：“哎哟喂！真真是仙女下凡了！快，姑娘快坐，尝尝姨的手艺！”
白璟心底冷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这老虔婆手段不算高明，却足够拿捏寻常走投无路的女孩。
饭桌上，妇人热情得近乎谄媚，不住地将油腻的肉菜堆满白璟的碗。白璟小口吃着，舌尖悄然分辨着那些被强行“赋予”感知的细微物质——迷情药，分量重得足以放倒一头牛！这老东西，是真不怕吃死人！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旁边两个沉默扒饭的女孩。她们吃着同样的饭菜，动作却透着僵硬，其中一个更是把一口饭含在嘴里久久不咽。
普通的拐卖，下**足矣。这老虔婆偏偏选择烈性的迷情药……白璟心下了然：对方是打算“验货”后直接“交货”，今晚就要把她连同这两个女孩一起卖掉！想到可能面临的遭遇，一股冰冷的恶寒瞬间窜上脊背。
“姑娘怎么打哆嗦了？莫不是着凉了？饭后姨给你弄碗姜汤驱驱寒？”妇人立刻关切地问。
白璟放下筷子，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问：“阿姨……您是做什么营生的呀？”
妇人一听，腰杆都挺直了几分，得意道：“开饭馆的呀！怎么样，姨这手艺不错吧？别看姨年纪大了，掌勺可是行家！”
白璟像是被逗乐了，掩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微微耸动，眼角甚至沁出一点泪花。房间里一时充满了妇人夸张的笑声和她压抑的“欢快”。
晚饭结束，白璟“醉”意更浓，脚步虚浮，被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搀扶着，穿过一道不起眼的小门，步入一条幽暗的走廊。
尽头是一间装饰得极其艳俗的房间。红纱帐幔低垂，暖昧的烛光摇曳，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熏香的味道，活脱脱一间勾栏里的“洞房”。
白璟被安置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宽大床上。其中一个女孩垂首跪坐在里侧的另一扇门前，像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淌。药力混合着疲惫，白璟感到眼皮越来越沉。
吱呀——
里侧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异常魁梧、赤着上身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把厚背砍刀，刀锋在烛光下闪着寒芒。一股浓烈的汗味和血腥气扑面而来。
跪在门边的女孩立刻膝行上前，熟练地替他解下腰带。男人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大床，看到白璟时猛地一凝：“嗯？新货？”
“是…是妈妈新收的，刚验过，干净得很，说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女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富贵人家的小姐？”男人眼中瞬间爆发出野兽般的贪婪光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好！好得很！告诉老虔婆，这丫头我要了！她这破地方的份子钱，免了！”他迫不及待地推开女孩，几步就跨到床边。
烛光下，少女的容颜清晰无比。那是一种超越了年龄的、惊心动魄的美丽，带着未经世事的纯净和此刻迷离的诱惑。男人呼吸粗重起来，眼中只剩下赤裸裸的占有欲。他强压下立刻扑上去的冲动，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还能飞了不成？
“等着，爷洗洗晦气就来好好疼你！”他狞笑一声，提着刀转身走进里间的浴室，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五音不全的荒腔走板哼唱。
白璟猛地睁开眼，她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瞬间扑向床边跪着的女孩，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扼住她的咽喉，将她死死按在床上！
女孩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想死就听好！”白璟凑到她耳边，声音冰冷如刀，“我是安全局一级安全员！你们做的事情，通天了！想活命，按我说的做！”
她飞快地从贴身衣物里摸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强行塞进女孩嘴里：“这是毒药，三天后发作，肠穿肚烂。想活，就听话！”她紧接着又抽出一张画满朱砂符文的黄纸，“啪”地贴在女孩嘴上，符纸瞬间隐没，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等会儿那畜生出来找我时，你和另一个女孩，立刻从刚才进来的小门出去，听懂就眨眼！”
女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茫然，但还是飞快地眨了眨眼。
白璟松开她，迅速躺回床上，恢复那副柔弱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