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会波纹,你最好会疾走(无慈悲)

作者:屑屑你炸弹人 更新时间:2025/9/7 18:38:43 字数:2238

【烛】

星球的记录与标记,如果用游戏或者网文术语来讲它的用途,大概是像魔力、灵气一样的东西吧。但,它的实质,却是有点抽象的【存在感】。

这个星球的一切都带着星球本身的标记,小到一个夸克,大到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一个种族,都在星球的记录中。在星球的视角看来,宇宙本身是【不存在】的黑夜,而拥有【烛】的物体就像是在黑暗中点亮的烛火一样,向星球告知着它们的存在——我在这里。

【啊,我在这里。】

【烛】就是黑暗中的火焰,闪动着,摇曳着,无时不刻向星球发送着存在的信号。

就这么简单,【烛】是事物的【存在】证明,只要一个东西上带着【烛】,星球就能【看见】,就能【承认】它的存在——无论那种存在如何荒谬,如何忤逆着物理法则或者世界本身;如果一个东西彻底失去了星球标记的【烛】,就会被星球本能无意识地排斥、否认或者制造意外抹除。

只要【烛】足够,星球甚至会承认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时间旅行】【创造世界】【成为神明】,尽管对于宇宙来说,一颗星球太太太太过于渺小,但,星球的确有着奇怪的,对宇宙的基本发起叛逆的能力。

【烛】是存在感,是我们的星球对事物的标记。然而,对于不同的星球,不同的宇宙,标记终究不会相同,就像是一个孩子为了区别自己的玩具,在玩具上画上不一样的图案一样,不同星球,不同宇宙的标记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作为百灵之长的人类,种族的【烛】无比耀眼,一度让整个地球完全染上人类【烛】的颜色,一度诞生许多不可思议的存在与知识——【诸神】【修真】【现实修改者】【道法】......

直到1999年的那场流星雨降临。

——【外祟】,来自可观测宇宙外世界的不可知存在,它们拥有的,是与我们星球的【烛】相似而不同的【祟】——异世界的标记。1999年,它们随着一场不同寻常的流星雨降临于我们的世界,然后在相关记录完全损毁的情况下,疑似对当时的世界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甚至,让整个世界的【烛】陷入了不可思议的低迷。直到人类一方联合其他生命,以地球上绝大多数的【烛】为代价确立了【唯物】的世界基调后,这群怪物才被驱逐回它们的世界【祟界】,而剩余的超凡者,选择了使用【烛】抹去它们和自己的存在记录......

在那次之后,世界元气大伤,但也就此确定了统一的体系,一套将【烛】与【祟】统一的划分:

【萤火】——【烛火】——【炬火】——【篝火】——【燎原】——【灼日】——【长明】

以及

具有实权的国家级组织,天朝的“对异常管理局”;美丽国的“调查员”;扶桑的“高天原”......

登神之路早已划分完成,然而却无人真正达到过尽头。

而那缓缓从楼梯上不急不躁地踱步而上的身影,在那头操纵着班主任的【外祟】观测中,眼前其貌不扬的男人,隐隐已经达到了【烛火】的巅峰。

那微胖的人懒洋洋地眯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面带惊喜的杜季知道,那藏在厚厚镜片下的小眼睛里必定满是调侃和慵懒,以及他一贯的对一切既定的规章的不屑。他正像平常一样,嘴里随意吐出不着调的话语,身上一如既往地穿着他那四季不变洗得有些发皱的白色衬衫与从未变过的精致深黑色长裤。左胳膊夹着一沓资料,右手握着那根标志性的黄褐色长条形“教具”——其上刻着的《弟子规》即使在经年累月的使用下也奇迹般地清晰可见——在空中肆意地胡乱挥动,他像是一个正在指点江山的大将军,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孤魂野鬼”论对学校的制度再次发动攻击。

他从楼梯间不急不躁地走出,夹着“教具”的手随意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在脸色特别难看,看起来身体有点僵硬的“班主任”的肩膀上,嘴里一刻不停地说着,

“诶呀,这个病老是在韩国那群可怜的娃娃们身上,学洋了的话就容易发作,‘学习综合征’就是!么想到咋们这里丫有了,哎~吴同学,吴‘前辈’就是!早你阿姆整尼?成前辈了就是。尼干脆写一篇‘患后感’,让同学们看看就是,避免一下就是。”

吴令听着那位不怎么正经的前辈说着,不由得有气无力地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杜季则是高兴地看着那正随意地把自己胳膊搭在“班主任”肩膀上的身影。

虽然数学老师平时不怎么正经,一有机会就要借着各种借口用那根“教具”狠狠拷打自己并且当众展示拷打过程,动不动就拿自己开玩笑,给自己起各种不知所谓的外号,恶意调侃自己平时的恶习并向其他任课老师大肆宣扬。但,自己和他也算是半个朋友,有什么事也总是他帮自己操心,自己的资助也是他和他的某个朋友联系,他本身也挺开明的,所以,他应该会帮自己的吧?

于是杜季满怀期望地看着他,正欲开口向他解释一下现状,但,对方只是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随意挥了一下教具吓唬了一下她,就又转过头和“班主任”聊起了天,

“......学校领导就是,洋着呢,铃子坏了丫不管,只知道死学,把娃娃逼出病了就是,我前面问去,管理的人加还说要20分钟才能修好,早我阿姆看球赛尼,今天是国足对扶桑......欸!我记起来了,我还有耳机尼。早咱们一起看走,别生气了~”

“不是,老......”

“诶呀~早别管了,娃娃们的事情么,能有啥差错尼?让价们去吧,实在不成,我下午说价们一顿么~这会儿娃娃们都要去吃饭了。”

于是十分热情的数学老师搂着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抗拒的“班主任”,懒洋洋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了教室旁边的办公室。在把不太情愿的班主任推进办公室之前,他扭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靠着杜季满面苍白的吴令,随口说,

“早你先忍着,学校的师傅说20分钟后铃子才修好尼。食堂那瓣各安静点,好好休息去。”

“是的!老师!”

杜季激动地叫着,发出不可名状的声音。

......

在看着杜季扶着对着他表示出满面歉意的吴令慢慢消失在楼梯间后,数学老师,或者赵学强,笑着挥手与高兴的杜季告别。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现在,朋友,该谈谈我们的‘球赛’问题了。”

我会波纹,你最好能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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