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sr！sans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的。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摸向床尾——那里放着那双崭新的棕色皮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恰好落在皮靴的鞋面上，反射出温润的光泽。sr！sans坐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靴子。
经过昨天的试穿，她已经对这双靴子有了些熟悉感。今天她特意换了条稍微修身点的黑色裤子，正好能把裤脚塞进靴筒里。她坐在床边，慢慢系好鞋带，手指触碰到皮革的纹路，心里有种莫名的郑重。
穿好靴子站起来，她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出乎意料的舒适，鞋底的弹性刚刚好，既不会像拖鞋那样轻飘飘的，又不会让人觉得笨重。靴筒贴合着小腿，带来一种稳稳的支撑感，让她走路时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还挺合适的。”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看着镜中那个穿着棕色皮靴的自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虽然还是那张普通的sans脸，但好像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或许是那份想要摆脱“普通”的心情，让她的眼神里多了点以前没有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sr！sans几乎天天穿着这双靴子。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行动自如，她甚至觉得穿靴子比穿拖鞋更舒服。三角符文sans看到时，笑着说：“看来你跟这双靴子挺合得来。”胖次sans则吹了声口哨：“哟，小不点这是打算改走‘硬汉风’了？可惜长得还是这么像个没长大的萝莉。”
被调侃的sr！sans虽然会脸红，但心里并不生气。她能感觉到，这双靴子好像真的给了她一点改变的勇气。比如，她开始尝试每天练习魔力控制，虽然进步缓慢，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躺就是一天；比如，她会主动去三角符文sans的店里帮忙整理货架，听她讲城外猎杀怨念代码的技巧。
这天下午，sr！sans正在店里帮三角符文sans清点货物，胖次sans突然从外面探进头来，手里还抛着一个粉色的屁垫。
“我说，你们俩整天待在店里，不觉得无聊吗？”她晃了晃手里的屁垫，“要不要去训练场活动活动？我最近新练了个‘惊喜骨头阵’，正缺个试验品——啊不，是练习对象。”
“训练场？”sr！sans愣了一下。她只在义务教育的实践课上去过几次，毕业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正好，我也觉得你该多练练实战了。”三角符文sans放下手里的账本，看向sr！sans，“光靠理论和偶尔的外出猎杀不够，有对手切磋才能进步更快。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
sr！sans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靴子，又想起上次和入侵者战斗时的无力感，心里一动。“好啊。”她点点头，“不过……我可能打不过你们。”
“没事，点到为止嘛。”胖次sans笑眯眯地走进来，“主要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恶作剧式战斗’。”
“她的意思是，互相学习。”三角符文sans无奈地补充道，“训练场在城南，离这里不远，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三人锁好店门，朝着城南的训练场走去。一路上，胖次sans都在滔滔不绝地讲她的“惊喜骨头阵”有多厉害，说那是“结合了陷阱学和恶作剧美学的巅峰之作”，听得sr！sans一阵头皮发麻。三角符文sans则在旁边低声给她讲一些对战的基本技巧：“注意观察对手的魔力流动，sans种族的攻击前都会有能量波动；遇到蓝色骨头别硬抗，顺着重力方向移动反而更省力……”
城南的训练场是一片开阔的露天场地，由淡蓝色的结界笼罩着，防止战斗余波波及周围。场地中央是用特殊魔法材料铺设的地面，能承受住高强度的魔法攻击。此时场地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练习，大多是年轻的sans和chara，有的在互相切磋，有的在独自练习技能，空气中弥漫着活跃的魔力气息。
“人还挺多的。”三角符文sans找了个相对空旷的角落，“就在这里吧，不会打扰到别人。”
胖次sans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到场中央，活动着手腕：“谁先来？要不先来个‘石头剪刀布’决定顺序？”
“我先来吧。”三角符文sans看向sr！sans，“我和你对打，让你适应一下节奏。”
“好。”sr！sans深吸一口气，走到场中央，与三角符文sans相对而立。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脚上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踏踏”声，给了她一丝莫名的安心感。
“准备好了吗？”三角符文sans问道，语气平静。
“嗯。”sr！sans点点头，双手微微抬起，体内的魔力开始缓慢流动。
随着三角符文sans一声“开始”，战斗瞬间打响！
三角符文sans率先发动攻击，她没有直接召唤龙骨炮，而是抬手一挥，五根白色的骨头如同利剑般朝着sr！sans射来，角度刁钻，分别瞄准了她的四肢和胸口。
sr！sans早有准备，她猛地向左侧滑步，脚上的靴子让她的移动比平时更稳更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四根骨头。最后一根骨头擦着她的外套飞过，带起一阵劲风。
“反应不错。”三角符文sans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地面突然震动，一排蓝色的骨头拔地而起，形成一道屏障，朝着sr！sans推进过来，带着沉重的重力场。
sr！sans不敢硬抗，她双脚发力，猛地向后跳跃，同时双手结印：“骨头突刺！”
她身前的地面裂开，数十根白色骨头向上刺出，形成一道防御墙，暂时挡住了蓝色骨头的推进。趁着这个空档，她眼中蓝光一闪，审判眼悄然开启——虽然魔力还没完全恢复，但开启审判眼能让她的瞄准更精准。
“龙骨炮！”
两门银白色的龙骨炮出现在她身侧，炮口凝聚起能量光球，瞄准了三角符文sans的方向。
“来得好！”三角符文sans不闪不避，反而也召唤出两门龙骨炮，与sr！sans的炮口遥遥相对。“轰！轰！”两声巨响，四道能量光束在空中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sr！sans借着冲击波的掩护，发动了瞬移。她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三角符文sans的侧后方。“就是现在！”她抬手甩出三根骨头，直取三角符文sans的后背。
但三角符文sans显然早有预料，她几乎在sr！sans瞬移落地的同时也发动了瞬移，轻松避开了攻击，出现在场地的另一侧。“不错的偷袭，但是太慢了。”她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三角符文sans的攻击沉稳而精准，每一次骨头的召唤、每一次龙骨炮的发射都恰到好处，显然是经历过无数实战的积累。她会在sr！sans攻击的间隙寻找破绽，也会在防御时故意露出一丝空隙，引导sr！sans变换攻击方式。
而sr！sans则在战斗中快速成长。她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动作略显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她发现三角符文sans的魔力强度和自己差不多，使用的技能也都是sans种族最基础的那些——骨头、蓝色骨头、龙骨炮、瞬移、审判眼，没有什么特别花哨的招式。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的战斗经验比她丰富太多，对时机的把握、对魔力的控制都远胜于她。
“审判眼，全开！”sr！sans低吼一声，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炽烈。她将体内的魔力集中起来，一次性召唤出十门龙骨炮，环绕在三角符文sans周围，炮口同时亮起。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强攻击。
三角符文sans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也开启了审判眼，她召唤出的龙骨炮数量比sr！sans更多，足足有十五门！“看来你藏了一手啊。”她笑着说，“接招吧！”
“齐放！”两人同时喊道。
数十道能量光束交织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训练场的结界都泛起了涟漪。光芒散去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场地上留下了数个深浅不一的坑洞。
“不打了，不打了。”三角符文sans率先收起了魔力，“再打下去，场地都要被我们拆了。”
sr！sans也解除了审判眼，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看着三角符文sans，突然笑了：“原来……我们的实力差不多啊。”
“嗯，基础很扎实，就是缺经验。”三角符文sans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多练练，你会很强的。”
就在这时，胖次sans跳到场中央，拍了拍手：“热身结束了？该轮到我了吧？小不点，准备好了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出其不意’！”
sr！sans深吸一口气，走到场中：“准备好了。”经过刚才的战斗，她的战意被激发了出来，甚至有点期待和这个恶作剧达人对战。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胖次sans拖长了调子，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屑”笑，双手却背在身后，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
sr！sans全神贯注地盯着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她知道胖次sans擅长偷袭，肯定不会像三角符文sans那样正面进攻。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胖次sans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反而原地跳了跳，像是在活动筋骨。“喂，小不点，你知道为什么骨头喜欢讲笑话吗？”她突然问道。
sr！sans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因为它们有‘骨’（梗）啊！”胖次sans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sr！sans被这个冷笑话冻得走神的瞬间，胖次sans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惊喜骨头阵，启动！”
sr！sans脚下的地面突然“咔嚓”一声裂开，数十根带着倒刺的骨头从四面八方刺来，有的从地面钻出，有的从空中落下，有的甚至贴着地面滑行，封死了她所有的闪避路线！这些骨头的颜色和周围的地面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是特意留意，根本发现不了。
“什么？！”sr！sans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急退，同时召唤出骨头护盾挡在身前。“砰砰砰”几声脆响，护盾瞬间被刺穿了好几道裂痕，但也为她争取了一线生机。她借着后退的惯性，猛地向上一跃，险之又险地从骨头阵的缝隙中跳了出来，落地时因为动作太急，差点崴到脚，幸好靴子的支撑性够好，才稳住了身形。
“嘿嘿，吓到了吧？”胖次sans笑得一脸得意，“这才只是开胃小菜呢。”
没等sr！sans站稳，胖次sans突然做出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她抬起右手，原本正常大小的手掌突然开始膨胀，瞬间变得有圆桌那么大，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sr！sans扇了过来！
这显然是某种种族天赋技能，sr！sans从未见过这种攻击方式，一时之间竟忘了躲避。她只觉得一股强大的风压扑面而来，下一秒，脸颊就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
“砰！”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滑出去好几米才停下。幸好胖次sans明显放水了，这一掌的力道不大，只是把她打飞，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没事吧？”胖次sans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隐隐透着一丝关切。
sr！sans撑起身体，摇了摇头：“没事……”她有点狼狈地爬起来，心里却暗自警惕。这个胖次sans，实力比她想象的要强得多，而且攻击方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还来吗？”胖次sans歪着头问，手掌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
“来！”sr！sans咬咬牙，再次摆出战斗姿势。她不能就这么认输。
这次，她主动发起了攻击。她召唤出大量的白色骨头，如同雨点般朝着胖次sans砸去，同时开启审判眼，召唤出五门龙骨炮进行掩护。她的目标很明确——逼胖次sans正面防御，让她没时间搞小动作。
胖次sans却不慌不忙，她一边灵活地躲避着骨头攻击，一边慢悠悠地召唤出自己的龙骨炮。那是两门看起来和普通龙骨炮没什么区别的炮管，银白相间，炮口圆润，甚至比sr！sans的还要小一点。
“就这？”sr！sans心里有点疑惑，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胖次sans的龙骨炮炮口亮起，射出的却不是普通的能量光束，而是一道如同扇形般扩散开来的激光！那激光的范围极大，几乎覆盖了半个场地，带着灼热的能量，根本避无可避！
“什么？！”sr！sans脸色大变，她拼命召唤出骨头护盾挡在身前，同时发动瞬移想要逃离激光范围。但激光的速度太快了，她的瞬移才发动了一半，就被激光的边缘扫中。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传来，她感觉自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推了一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越过了训练场的结界线，“噗通”一声摔在了场外的草地上。
“呃……”sr！sans躺在地上，晕乎乎的。虽然激光的能量被她用护盾挡下了大半，胖次sans也明显控制了力道，但被这样正面击中，还是让她浑身发麻，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只要不是被怨念代码攻击，HP归零只会陷入昏迷，但她现在还醒着，说明胖次sans确实留手了。
“嘿嘿，我赢了。”胖次sans走到结界边，低头看着她，脸上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怎么样，我的‘范围激光炮’厉害吧？这可是结合了恶作剧‘大面积惊吓’原理研发的，专治各种闪避流。”
sr！sans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三角符文sans走了过来，无奈地看了胖次sans一眼：“你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sr！sans，“能站起来吗？”
sr！sans摇了摇头，浑身软绵绵的。
“我来扶你吧，送你回家休息。”三角符文sans将她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半扶半抱地支撑着她的身体。
“哎，等等我！”胖次sans也跟了上来，嘴里还在不停念叨，“说真的，你刚才的反应已经不错了，换成别的新手，早就被我的惊喜骨头阵扎成刺猬了……对了，你知道为什么骨头不喜欢上网吗？因为它们怕‘卡’（卡壳）啊！哈哈哈……”
一路上，胖次sans的冷笑话就没停过，虽然一点都不好笑，但sr！sans靠在三角符文sans怀里，听着那熟悉的“屑”笑声，感受着朋友的支撑，心里却并不难受。
夕阳的光芒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sr！sans看着自己脚上的棕色皮靴，虽然上面沾了点灰尘，却依然稳稳地踩在地上。她虽然输了，但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满足感——她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也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或许，她离“不普通”，又近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