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攥着浴巾系带拉开浴室门时，阮霖正坐在沙发上翻手机。听见动静，她抬头朝门口望过来，目光在顾云汐滴水的发梢上打了个转，随手把搭在臂弯的连衣裙抛过去：“刚找出来的新裙子，你先凑合穿。”
浅杏色的棉布裙落在臂弯，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香。顾云汐低头戳了戳裙摆上绣着的小雏菊，耳尖又开始发烫——这裙子看着就比白夏那件宽大T恤要“女孩子气”得多。
“我……我穿这个不太合适吧？”她捏着裙角往后缩了缩，浴巾边缘不小心蹭过小腿，带起一阵痒意。
阮霖挑眉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去解浴巾系带：“有什么不合适的？难不成你想裹着浴巾坐一晚上？”指尖故意在她腰侧轻轻刮了下，引得顾云汐像被挠了痒似的往里躲，浴巾差点松垮下来。
“别闹！”顾云汐慌忙按住浴巾，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可对上阮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又没骨气地软了下来，“我、我自己穿……”
阮霖却没挪步，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顾云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背过身快速换裙子，棉布摩擦皮肤的触感很轻，裙摆刚好落在膝盖上方，露出纤细的小腿。她正系背后的扣子时，手指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握住。
“笨手笨脚的。”阮霖的气息从背后漫过来，带着松木沐浴露的冷香。她指尖灵巧地穿过布扣缝隙，三两下就系好了所有扣子，指腹不经意擦过顾云汐的脊背，引得她猛地绷紧了身体。
“好了。”阮霖绕到她面前，抬手帮她理了理衣领，突然低头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锁骨，“嗯，挺合身。”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窝，顾云汐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到洗手台边缘，疼得她“嘶”了一声。阮霖眼疾手快扶住她，指尖在她后腰轻轻揉了揉：“怎么这么不小心？”
“谁让你靠那么近……”顾云汐别过脸嘟囔，却没挣开她的手。镜子里映出两人的身影，穿浅杏色裙子的少女踮着脚往后躲，而阮霖微微弯腰扶着她，嘴角噙着点坏笑，像在逗弄受惊的小动物。
等顾云汐被按在沙发上吹头发时，她已经放弃了抵抗。吹风机的热风呼呼吹着，阮霖的手指穿过她的短发，带着点力度按摩头皮，舒服得让她差点眯起眼睛。
“别动，快吹干了。”阮霖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视线落在她头顶那撮重新支棱起来的呆毛上，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这呆毛还挺顽固。”
顾云汐拍开她的手，刚想反驳，就听见阮霖慢悠悠地说：“今晚别回去了，就在我家睡。”
“啊？”她猛地抬头，吹风机的线差点被扯掉，“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阮霖关掉吹风机，随手放在茶几上，指尖顺着她的发梢滑到肩膀，“你现在这模样，半夜独自回家我可不放心。再说了，”她突然俯身，在顾云汐耳边压低声音，“我们正好可以‘深入交流’一下～”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顾云汐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带着脖子都染上了粉色。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阮霖眼里的戏谑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攥着裙摆轻轻晃了晃，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兔子。
看着她这副窘迫模样，阮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逗你的。客房早就收拾好了，床单都是新换的。”
顾云汐被阮霖推进次卧时，脸颊的热度还没褪下去。浅杏色的裙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裙摆随着她气鼓鼓的动作轻轻晃动，像只炸毛的小兽。
“砰”的一声带上门，她背靠着门板滑坐下去，双手捂着脸闷哼。指缝里漏出的热气烫得吓人，刚才阮霖那句“深入交流”像根羽毛似的，在她心尖上挠个不停。
“过分……太过分了！”她戳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指腹触到的皮肤细腻得让她愣了愣。这具身体好像永远都在提醒她——你已经不一样了。
次卧的床单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顾云汐掀开被子躺进去时，布料蹭过小腿的触感让她下意识蜷缩了一下。窗帘没拉严，月光顺着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像游戏里那些会发光的金属格栅。
她翻了个身，枕头柔软得不像话。鼻尖萦绕着阮霖房间特有的松木香气，混杂着一点淡淡的草木味——那是属于阮霖的味道，白天在烤肉店时离得近，她就闻到过。
“睡不着……”顾云汐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阮霖凑近时含笑的眼睛，一会儿是浴室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具陌生身体在热水里泛起的细腻光泽。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锁骨，白天在浴室里没敢细碰的地方，此刻在被子里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温热的皮肤下能摸到细小的骨骼轮廓，比记忆里的触感要脆弱得多，像易碎的玻璃制品。
“只是看看而已……”她小声给自己找借口，指尖顺着脖颈往下滑。睡衣的领口有些松，布料被轻轻拨开时，胸口的皮肤突然泛起一阵战栗，比白天在浴室里更清晰。
顾云汐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背德感像细密的网，轻轻罩在她心头——这是别人的身体吗？不，分明是她的。可这种探索的冲动，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让她呼吸都乱了半拍。
月光移到床上，照亮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她试探着把手放在腰侧，那里的皮肤软得像棉花，稍微用力按下去，就能感觉到皮下骨骼的形状。和以前练射箭时硬邦邦的肌肉线条完全不同，这里的弧度柔和得让人心慌。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往下滑过小腹，睡衣的布料薄得像层雾，隔着布都能摸到皮肤的温热。白天在浴室里没敢继续的动作，此刻在黑暗中变得顺理成章。
腿根处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痒意，像有蚂蚁顺着皮肤往上爬。顾云汐屏住呼吸，手指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轻轻探了过去。
那一瞬间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柔软、温热，还有种陌生的敏感，像触到了电流的开关，酥麻感顺着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她下意识弓起背，头顶的呆毛在枕头一颤一颤的，却完全没意识到。
“不……不行……”嘴里这么说，手却像被黏住了似的收不回来。指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能引发一阵战栗，比以前做过的某种事情要更让人沉迷。
身体像被点燃的引线，从接触点开始，热度一点点蔓延开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心跳声大得像要撞碎肋骨，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又急又烫。
背德感还在，可好奇心像更汹涌的浪，把那点羞耻感拍得粉碎。这是她的身体啊，是顾云汐的，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属于她的。探索自己，有什么不对吗？
指尖的动作渐渐大胆起来，越过那些细腻的褶皱，触到了最敏感的地方。顾云汐闷哼一声，双腿下意识并拢，却把手指夹得更紧。快感像潮水般涌来，带着点眩晕，让她想起第一次进游戏仓时的失重感。
“哈……”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不是难过，是太强烈的感觉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像被扔进了滚烫的温泉，浑身都在发烫。
指尖的动作越来越快，身体里像有团火在烧，每一次收缩都带来更强烈的快感。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乱，皮肤泛起粉红色，连带着脚趾都蜷缩起来，紧紧抓着床单。
她感觉有些缺氧，小嘴张开沉重的喘气，舌尖像小兽般探出在粉润的唇上留下湿润的痕迹，她睫毛微微颤了颤舌尖却没有收回，就那样半含在唇间。
当那股浪潮终于到达顶峰时，顾云汐猛地绷紧身体，喉咙里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快感像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眼前发白，只能死死埋在枕头才堪堪忍住不喊出声。
过了好久，身体才渐渐软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瘫在床上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睡衣都被浸湿了。指尖还残留着陌生的触感，带着点黏腻，让她脸颊又开始发烫。
顾云汐慢吞吞地抽回手，在被子上蹭了蹭，眼神有些茫然。刚才的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心慌，又有点隐秘的兴奋。这具身体好像藏着无数秘密，每一个都让她忍不住想去探索。
窗外的月光悄悄移走了，房间里渐渐暗下来。顾云汐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又碰了碰还在微微颤抖的腿根，突然忍不住笑了笑。
“好像……也没那么糟。”她小声说，翻了个身蜷缩起来。虽然还是很害羞，虽然背德感还在隐隐作祟，但更多的是一种新奇的满足感。
门口的阮霖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看来自己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云汐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