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皮弹射穿越理论”
核心逻辑是宇宙,其他是个麻烦的懒癌患者,尤其讨厌有人瞎折腾时空线,所以他偷偷在每个可能发生穿越的节点上都摆满了“因果香蕉皮”--专门用来半岛试图改变过去的家伙。
比如你想穿越回昨天,组止自己买那杯非常难喝的卡布奇诺?没问题,启动机器的一瞬间,脚边绝对会凭空出现一个香蕉皮,让你“啪叽”一下摔倒错过的启动时机。
再比如你铁了心想回到提醒自己别考试作弊?穿越成功落地的刹那,头顶保证落下一个花盆,把你砸得头昏脑胀,等你清醒过来的时候,作弊这事早结束了。
为啥香蕉皮?香蕉皮乃是天才的最大宿敌。
天才为了攻克如何不被香蕉皮搞得如此狼狈?这个事实学说从普通的微生物考虑到了时空穿越这种理论。
说回正题。
到底能不能成功穿越?
理论上是可以的。
但前提是你能在宇宙扔出第108个香蕉皮之前,踩着它们跳一段完美的踢踏舞。
恐怕宇宙也是怕遇上这种傻子,万一你连摔了108次跤,还不放弃,它可能会摊手叹气。
笑着说你赢了。
别说没有这种可能,但只能说微乎其微。
天才要对自己无法把握的事情表现出最严谨的姿态。
当然,这个时候就有人要说了。
“天才,天才,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吗?你是不是在瞎编啊?”
“质疑吗?有点意思。”
就说上周三吧,我对着微波炉里转着3分07秒的冷披萨发誓,一定要回到十分钟前那会儿,我明明可以选择隔壁那家加双倍芝士的,却鬼使神差的拿了那份平淡无味的“健康款”。
于是乎,天才就摸出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来的刮刮乐,按照教程,左刮一圈,右刮一圈。
就可以在浪费下方质疑者的几秒钟时间。
穿越这是普通人一般不能只想毕竟天才都无法把控的事情,凡人怎么能掌握呢?
当然,即使天才来了,也只能掌握一二。
此时,正有一位天才正在试图掌握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当这个头发杂乱到基本可以当做鸡窝的少年,正在处理控制台面前因为自己懒才没有整理好的导线。
天才认证的天才十三。
没错,少年名就叫做天才十三。
别看这名字有些……那啥。实则是天才的认证,虽然天才自己都有些吐槽自己这个名字,但也无可奈何,不然没这个名字,其他人怎么能知道他是天才呢?
在这位天才将自己杂乱不堪的实验室整理好之后,露出了面前的巨大的穿梭装置。
“参数校准完毕时空锚点锁定嗯,就1989年吧,4月12号那日,正好是我出生那日。”
不要问为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自称少年。
不要问,问就是天才的事你们少管。
天才的指尖在控制台的全息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指令。
他设计的“时序筛”本应像一把精密的镊子,从无数平行时间线里夹出那个“父母没离婚”的分支——这是他用二十年数学模型证伪了十三种悖论后,得出的“绝对安全穿越方案”。
“终于要完成了,这是科学里程碑式的进展,只要我成功,我就能成为享受全球的天才!”
天才的大笑。
穿梭机舱门合拢时,他还在哼着那首1973年的老歌。
预想中的时间湍流该是蓝紫色的,像被打碎的星轨,可眼前的光芒却诡异地泛着苔藓绿,伴随着一种类似玻璃摩擦的尖啸——这不在任何一组模拟数据里。
“警告:时空坐标偏移量超出阈值……警告:检测到非本宇宙物理常数……”
天才的时空通道碎得像摔在地上的彩虹糖,五颜六色的碎片打着旋儿飘,有的还滋滋冒着凉气——大概是哪个时空的冬天跑出来透气了。
而那个顶着鸡窝头的少年,眼镜滑到鼻尖还浑然不觉,正扑腾在半空中那些流淌的光带里。
说是游泳,其实更像在被打翻的颜料盘里狗刨。
一手扒拉着团淡紫色的时空流,另一手试图捞起块闪着星子的碎片,结果脚下一滑,顺着道橙黄色的光溜出去老远,鸡窝似的头发被气流吹得更乱,活像刚在静电场里打了个滚。
“喂——这通道质量不行啊!”他嚷嚷着,眼镜终于滑下去,挂在脖子上晃悠。
顺手抓住旁边一缕蓝色的光带,借力翻了个身,倒像是在玩某种新奇的空中滑梯,“早知道带个游泳圈了……”
“我去——!”
少年脖子上晃悠的眼镜“啪”地弹回鼻梁,鸡窝头被骤然绷紧的动作扯得更炸。
前方那堆铁块简直像被谁从炼钢炉里直接掀了过来,锈迹斑斑的齿轮卡着断裂的钢管,还有半扇扭曲的铁门在光带里打着转,边缘闪着冷硬的金属光,裹挟着工业时代特有的机油味扑面而来。
瞳孔里瞬间塞满了这些庞然大物的影子,他甚至能看清某块铁板上残留的、像是被炮弹轰过的凹痕。
刚才还把时空乱流当滑梯的闲适瞬间蒸发,手脚并用地在光带里乱蹬:“这哪来的拆迁队废料啊!”
左手抓着的淡紫色光流突然“啵”地散了,他整个人往下坠了半尺,眼看着一块脸盆大的螺栓擦着耳朵飞过去,带起的风刮得脸颊发麻。
鸡窝头都吓得服帖了些,他猛地弓起身子,像只被追急了的猫,借着另一股橙黄色气流的推力往旁边一扑——
“砰!”后背结结实实撞上根冰凉的金属杆,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眼睛死死盯着那堆还在往前涌的铁块,声音都带了点颤:“天才!你这通道不仅质量差,还带自动投炸弹的啊?!”
眼镜腿磕在颧骨上,疼得他嘶了一声,但攥着光带的手反而更稳了些。
“镇定,镇定……”他碎碎念着,鸡窝头被气流吹得根根倒竖,倒像是某种自带的“冷静天线”。
眼睛眯成一条缝,在漫天飞舞的铁块里快速扫过——生锈的齿轮转速慢,钢管重心偏左,那扇铁门边缘最锋利,但它转得有规律,每三圈会晃一下。
“就是现在!”他突然松掉右手抓着的蓝光带,身体借着惯性往斜后方一飘,恰好躲开那块追着他来的三角铁。
脚尖在一根横飞的钢筋上轻轻一点,像踩在跳板上似的,借着反作用力往铁块缝隙里钻。
过程中下巴被个小螺帽砸了下,他皱了皱眉,顺手把那螺帽抓在手里,掂量了两下。
“嗯,密度还行,能当配重。”说着往裤兜里一塞,仿佛刚才躲过的不是致命危机,只是不小心闯进了五金市场的仓库。
等终于从铁块堆里钻出来,他拍了拍沾了点机油的外套,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对着身后还在翻滚的金属洪流扬了扬下巴:“看到没?乱中有序,这叫战略规避。”
话音未落,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皮“哐当”砸在他脚边的光带上,震得他一个趔趄。
“噗通——”
不是落水的闷响,是结结实实砸在软乎乎东西上的动静。少年屁股先着地,弹了两下,鸡窝头里还卡着两根时空通道的光丝,随着他抬头的动作飘了飘。
他眨了眨眼,眼镜片上沾着点不明粉末,伸手一摸,指尖蹭到满手绒毛——原来底下是堆半人高的紫色苔藓,软得像垫了三层羽绒被。
“啧,通道出口选址能不能走点心?”他撑着苔藓坐起来,拍了拍后背,外套上的机油印蹭在苔藓上,晕开一小片灰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