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里突然炸响琴里的声音,带着点戏谑的笃定。
“士道,选②——‘为了与你相爱哟’。”
士道的肩膀猛地一抖,像被电流窜过,脸颊“腾”地烧起来,连耳根都烫得发疼。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似的,结巴着推拒。
“啊……那个……这、这怎么说得出口啊?”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琴里的声音混着舰桥的电子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你连13都攻略下来了,还怕这个?再说了,你本来就没什么恋爱经验,紧张才正常。”
无奈……是五河士道内心真实的写照。
“我、我是为了与你相爱!”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
少女的动作快得像道残影,手刀横向挥出时带起一阵冷风,士道甚至没看清轨迹,就听见“嗤”的轻响——几缕蓝色的头发飘落在空中,慢悠悠地打着旋儿,落在他摊开的手心里。
头皮还残留着被气流扫过的微麻,士道的呼吸瞬间停滞。
“不要开玩笑。”少女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原本锐利的眼神突然蒙上一层雾,忧郁像潮水般漫上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握着巨剑的手微微发颤,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士道猛地吞下口水,刚才那瞬间的恐惧突然消失了,心脏却跳得更凶,像要撞破胸膛。
他最看不得这样的表情,这种仿佛全世界都与她为敌,连自己都否定自己的绝望,像根针狠狠扎进心里。
和13偶尔流露出的脆弱太像了。
“不是的。”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许多,甚至往前迈了半步。
“我是为了跟你说话才来的。”
少女猛地抬眼,瞳孔里满是错愕。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士道站定脚步,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我想和你说话,不管说什么都好。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不理我。”他顿了顿,视线里的真诚几乎要溢出来。
“但你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否定你!”
士道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带着他对待所有精灵时那份笨拙却执拗的认真——
和当初对着炸毛的十三,说着“我觉得你很好”时,一模一样。
“士道……你叫士道,对吧?”少女的声音软了些,瞳孔里的冰霜开始融化,露出底下藏着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盼。
她往前挪了半步,追问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急切。
“你真的……不会否定我吗?”
“真的。”士道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眼神亮得像掺了星光。
“真的、真的吗?”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
“从来没有过半点假。”
少女猛地别过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指节蹭过发梢时微微发颤。
她吸了吸鼻子,发出类似小猫呜咽的轻响,再转回来时,眼底蒙着层水汽,却故意板起脸,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
“哼!我才不会被这种话骗到!笨蛋、笨蛋!”
尾音里的倔强撑得有点费力,脸颊却悄悄泛起浅红。
“所以我……”她顿了顿,像是在跟自己较劲,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虽然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她抬眼瞥了士道一下,又慌忙移开视线。
“你是第一个想认真跟我说话的人类。所以……我就稍微利用你一下,获取这个世界的情报好了。”
她用力点头,像是在说服自己。
“对,就是这样。”
“我……我没跟人类说过话。”她补充道,声音低得像耳语,却还是清晰地传到士道耳里,“所以……情报很重要。对,十分重要。”
士道看着她明明松了口气,却还要硬撑着摆架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挠了挠脸颊。
“是、是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教室里的空气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少女一连串的问题轻轻飘着。
“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她指着黑板上的板书,眼神里满是好奇。
“那些人为什么要坐在椅子上?”她瞟向空荡的课桌,指尖在空中比划着坐姿。
少女听得很认真,瞳孔里的迷茫一点点褪去,像被阳光晒化的冰。
“对了,”士道忽然想起什么,看着她。
“你的名字是什么?”
交换名字是互相建立好感的第一步,竟然失道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对方也应该说出对方的名字。
“我?我……没有那种东西。”紫发少女回答声音,还带了一些迷茫和困惑。
“但是现在作为交谈对象确实应该有个名字,要不你给我取名字吧?”
少女眼中充满了期待,看着少年。
“啊?”士道有些不明,所以毕竟突然就获得了赋予名字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要斟酌一番。
在弗拉克西纳斯的船员们和士道自己的努力下,面前的这个紫发少女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取名的时候有些波折,还差点将这名精灵惹怒,不过看结果来讲,一切都好说。
“十……十香,夜刀神十香。”
突然,剧烈的爆炸声震动整个校舍,士道立刻扶住了黑板才稳住身子。
“发……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在……交战?
“她来了……”
十香面色凝重的看着外边交战的方向,那股与她完全相反的灵力完全没有遮蔽的意思,肆意的释放,拦路的AST全部被打趴在地,包括那个白色头发的家伙。
鸢一折纸没有收到拦截部队的任何通讯之后,就立刻让其他AST成员做好战斗准备,即使准备再充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依旧徒劳。
即使折纸开枪击中了〈骑士〉但对方身体却没有任何损坏,甚至根本没有理会开枪的折纸。
正要离开的时候,鸢一折纸非要提着光剑冲上去,攻击直接朝着〈骑士〉握着魔王〈暴虐公〉的手砍了过去。
〈骑士〉只是用剑背将对方拍晕之后,就没有再理会了。
最后的AST成员倒下之后……
“AST全员失去战斗能力……!”社长干本惊讶的向琴里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