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样吧,昭昭姐姐。我去打水给你擦擦脸。”
见自己改造方略的第一步进行得意外顺利,叶言有点高兴。
他去柜子里找到毛巾和水盆,到外面接了半盆温水回来,用毛巾蘸了蘸,递给黎昭昭:
“给姐姐,自己擦吧。”
“嗯……”黎昭昭盯着叶言看了一会,有点可怜兮兮地说,“弟弟给姐姐擦。”
嘿——刚在心里夸你两句就上脸是吧?
叶言有点不乐意,改造归改造,他可不想给害命仇人擦脸。
“给姐姐擦擦嘛,姐姐疼得难受,不想用力。”
“……”
算了,黎昭昭是病号,擦脸也不算什么暧昧的事情,连这都不愿意做的话,被老妈知道后肯定又要挨揍。
叶言无奈,只能上前,把毛巾轻轻糊在黎昭昭小脸上。
隔着毛巾可以感受到她脸蛋的肌肤,软软的,滑滑的。
还算耐心地擦一会儿,取下来,原本脏兮兮的女孩已经变得素净可爱。
就是被烫伤折磨到有些扭曲的眉眼,看起来依然有点让人心疼。
多漂亮的女孩,为什么就那么癫呢?
叶言刚把毛巾在盆里涮了涮,想要出去倒掉,身后不小的阻力却让他动作一滞。
回头看去,是黎昭昭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怎么了?”
“姐姐很久没洗澡了,夏天出了很多汗黏在身上,好难受啊。弟弟也给擦擦,好不好?”
擦什么?身子?
“不好!”叶言立刻无情回绝,这件事可就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男女授受不亲!”
“擦擦嘛……不然难受得睡不着觉。”
黎昭昭拽着叶言的衣角,抿着水润润的薄唇,有点委屈巴巴的。
“我不我不我不!”叶言急眼了,“都说了,我也是有底线的!姐姐你小心现在被看光身子,长大了嫁不出去!”
黎昭昭咬了咬嘴唇,双眸认真地看着叶言:
“那就嫁给弟弟。”
“我还不想娶呢!”
不可否认,抛开内在不谈,那这么漂亮的一个少女,用软媚的音色认真说要嫁给自己,任谁都得美得鼻子冒泡骨头发酥。
但叶言不一样,被这癫子发疯捅死,面对黎昭昭,他真是有着不可退让的底线的!
而在黎昭昭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消失了一般,变得雾蒙蒙的,许久之后,才是伤心与难过:
“……好吧,对不起,姐姐孤单久了,太喜欢弟弟所以忍不住想要撒娇,是我任性了。也许姐姐生来就不值得被温柔对待……呜呜……”
不是,怎么忽然就自卑起来了呢。
叶言一开始被吓得够呛,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前世就是类似于刚刚那句拒绝的话,给自己宣判了死刑。
但看着黎昭昭躺在病床上,遭受着疼痛,还委屈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又有些手足无措。
或许只是寂寞久了吧?
从小到现在,不是被冷落就是挨揍,像个破烂一样被所有人嫌弃,所以被稍微好点对待,就忍不住想要撒娇。
想被擦身子的这个要求还真是有点没分寸,但也许还是出于,正常家庭教育的缺失。
真挺可怜的。
“……好吧,但事先说好,我只帮姐姐清理你够不到的地方。”
“呜呜呜……好的,谢谢弟弟。”
黎昭昭脸上还在装哭,小手却立刻抓住她病号服的两角,利落地扒下来,紧接着是制式很简单的灰蓝色奶罩,然后理理有点被扰乱了的马尾辫。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丝毫不给他反应时间。
黎昭昭的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啊?
叶言小脸猛地一红,十三四岁的大女孩也太没防范意识了,长得还那么漂亮,以后还这么没防范意识的话,会出事的。
不过现在的自己也就是个上小学的小屁孩,没什么值得防范的。
叶言于是没说什么,偏开视线,去外面重新接了更多的温水,回到黎昭昭的背后。
肌理细腻,骨肉匀亭,太久没洗以至于有点出油、但质感依然很好的细软发丝,绸缎一样挂在伶仃的肩上,再往下是晶莹的背,匀称的腰肢和衔接到臀儿渐渐饱满的曲线。
每一根曲线,都透着少女正渐渐变得成熟的雌性魅力。好在心底对黎昭昭的嫌恶,让叶言除了面对异性天然的害羞之外,没生出半分异样的想法。
皮肤倒没黎昭昭说的那么脏,但可能确实出过不少汗,毛巾擦过几遍,稍微变灰了点。
做完这些,叶言低着赶平时三个那么大的脑袋,把毛巾递给黎昭昭,想让她自己清理别的部位,却被她抓住手,用柔和却不容拒绝的眼神盯着:
“继续帮姐姐,好不好?姐姐就任性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强迫言言弟弟了。”
你也知道是在强迫啊。
叶言被气得小脸红一阵绿一阵,但黎昭昭箍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太大,他那还没开始发育的小身板完全挣脱不开,实在拗不过,还是只能同意:
“我现在那么细心的照顾姐姐,你以后真的要赚好多钱给我花!”
“嗯嗯,当然啦。”
叶言强撑着一口气,把重新涮干净的毛巾贴在黎昭昭纤秀的蝴蝶骨上,从上往下,按顺序默默擦拭。
中间只敢飞快地掠过那团只盈盈一握,可在日后会变得很丰满的绵软。
但掠过那两粒粉色小枣的时候,黎昭昭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在夜晚寂静无声的病房里清晰得像是炸雷。
不过叶言已经没精力去心神激荡,短短一会功夫他被黎昭昭折腾得很心累,他确实很少拿黎昭昭当女人看,这家伙发起癫来完全不是人。
但不可否认,黎昭昭从身材到外貌再到声音,甚至是那股子外冷内癫的反差,都很有一股剑走偏锋的成熟韵味。
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姐姐。
叶言囫囵地搞完,留下一句“好了姐姐,赶紧穿上衣服”就想跑,却又被黎昭昭抓住手:
“这里还没擦干净呢……”
黎昭昭抓着叶言抓着毛巾的手,在那团柔软上面细细抚摩,叶言刚想说放开他的手自己拿毛巾擦不就好了的时候,黎昭昭的动作已经结束了。
叶言不想继续被调戏,掉头就要走。
“谢谢弟弟……”
伴随着这声轻且媚的呢喃,肩上却忽然传来有些沉甸甸的重量,潮热的吐息以略微急促的韵律拍打在自己半边侧脸,独特的幽香沁进鼻腔,紧接着被柔软温暖的感觉完全包裹住,那是黎昭昭拧过来身体,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叶言还没来得及挣脱,脖颈已经被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触了一下。
“我靠!”
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出黎昭昭刻意收敛着力量的束缚,猛跳出三丈远,回头以一个羞愤又惊恐的眼神狠狠剜了黎昭昭一眼,夺门而出。
他逃的太匆忙了,以至于这一眼没仔细观察到黎昭昭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报复,情欲与偏执的复杂神色。
丝毫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脸上,哪怕她是黎昭昭。
她看着叶言狼狈逃窜的样子,樱嫩水润的薄唇近乎以一种扭曲的弧度咧开,笑了。
片刻的相处,就能让她的心脏像是过山车那样前一刻踏至巅顶,转眼间又跌落谷底。
该说是弟弟太惹人怜爱了呢?还是自己的内心太脆弱敏感。
刚刚言言弟弟提出的三个要求,明明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但是从自己认定为未来小宠物的嘴里说出来,就让她凭空产生了天大的愤怒。
姐姐是未来的主人,可以给予,愿意饲养,但你和姐姐索取的时候,必须匍匐在姐姐的脚边,用一种渴望主人怜爱的卑微姿态来乞求。
这种被冒犯的怒火让她接近失控,以至于想要用小小的调戏来报复一下。
报复就报复吧,何苦犯贱,去试探性地表那么一次白呢?
理所当然的会被拒绝吧?现在的弟弟还没对自己产生多少好感。
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那么说。
黎昭昭想起前世,弟弟骗她说要娶自己,就是被烫伤这年的春节。
短短半年时间,积蓄了他们未来花费十几年才积蓄到同等分量的感情,周阿姨见姐弟关系很好,特意把本来准备给叶言的压岁钱全给了自己,想着自己也不会亏待了弟弟。
反手被弟弟以“未来我会娶姐姐,所以姐姐的钱是我们之间的共有财产”为理由全都骗走了,黎昭昭还高兴得不行,默默记住了这个天真的承诺。
其实她未必就那么信任小孩子的信口开河,但被这么承诺,过后又随便却决绝地排除在人生之外,这巨大的落差可真是让人无力又委屈。
所以才会瞬间被那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这句话,瞬间刺穿本就薄弱的防线。
刚刚她差点就要重蹈覆辙了,眼看着辜负自己心意的家伙,和自己在寂静无人的房间里独处,她好想把弟弟的脑袋用力拧过来,把自己一览无余的姿态,强硬地烙在他稚嫩的脑海中;用自己这副还算成熟的躯体,带他一起飞往舒爽的云端。
可是不行……
忍耐!必须忍耐……
不能再让弟弟见到自己半分失态的样子了,不是早决定好了么?让他体会到自己温柔包容的模样,才能引诱他心甘情愿地委顿于姐姐怀里……
在弟弟的项颈间轻轻落下一吻,已经是她忍耐的最大限度了,其实她原本冲动的欲望,是把那薄薄的皮肤豁开,攫取其中美酒一般令人陶醉的芬芳……
极乐……
稍微幻想一下那股味道,巨大的快感就在黎昭昭敏感脆弱的神经中翻涌,沸腾,爆炸。
左脚似乎又烧起来了,但与疼痛相比,更剧烈的是一种异样的快感,似乎只有这股扭曲的快感,才能中和黎昭昭心底翻腾愤怒的情绪。
酸涩的感觉在腿间泛起,她纤匀细嫩的右腿在薄薄的夏凉被下,搭在另一条被固定住不能随意移动的腿上,交织在一起,像是诱惑又危险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