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小姑娘不感兴趣。”霍尔巴皱了皱眉，看向艾莉诺拉，又平静地摇了摇头。
“怎么感觉霍尔巴和洛芙的关系不是很好啊……”艾莉诺拉也只能在一旁尴尬地数着伊莎贝拉的粽发，装作没看到。
“艾莉诺拉小姐，请问我可以请问您一件事吗？虽然有些冒昧……”洛芙摇了摇头，显然并不信任霍尔巴，转头对着艾莉诺拉笑了笑，说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尽一份浅薄之力。”艾莉诺拉去单位cue，吓得一哆嗦，伊莎贝拉的头发都给拽下一根，痛的她脸都变形了，但还是强忍住了痛意，只是轻哼了一声。
“您的母亲应该是我所知北方四省最资深的治疗魔法师了，可以请您回去的时候带上那位精灵小姐吗？”洛芙提出了一个让艾莉诺拉有些费解的请求。
“当然可以。霍尔巴先生，可以吗？”虽然疑惑，但艾莉诺拉也不会拒绝她的话，只能是点了点头，看向霍尔巴。
“当然没问题，你母亲确实能给她更好的治疗，这也算是不错的选择。等外面雪停了，我就送你们回去。”霍尔巴耸了耸肩，显得也很无所谓。
“那现在就可以走吗？您不是有魔法阵的吗？”艾莉诺拉总感觉这个霍尔巴可能不像她想的那样正大光明，本来拜访的心绪也走了个光，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家。
“不，魔法阵也不是随心所欲的，一天只能使用一次。”霍尔巴摇了摇头，无能为力。
“这样嘛……那霍尔巴先生您继续照顾精灵小姐吧，我就和洛芙在这儿再看看风景吧！”艾莉诺拉对霍尔巴点了点头，拉了拉洛芙的手，笑着说道。
“那洛芙，你带着艾莉诺拉再逛逛吧，我先进去了。”霍尔巴闻言，不置可否，走了进去，掩上了门。
“洛芙，霍尔巴先生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艾莉诺拉盯着逐渐带上的门，跟着洛芙来到书房，先是兴奋地看了看一堆稀奇古怪的研究笔记，抹了抹嘴边的口水，回头看到洛芙有些复杂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问道。
“为什么您会喜欢我父亲呢？”洛芙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是因为你父亲的威名啊！不仅在魔法领域建树斐然，在思想界更算得上是传奇了吧！就连我这个边疆人都听说过你父亲……”艾莉诺拉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那你不知道我父亲在王都斑斑劣迹吗？虽然在贵族中可能都算的上是美谈。”洛芙突然苦笑着说道。
“哎？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艾莉诺拉闻言，惊讶地问道。
“我实在是羞于启齿。您的母亲或许知道些端倪，更何况，在我父亲眼中，我们这些女子，更是难以称为人吧！”洛芙突然有些气馁地说道。
“啊！怎么可能呢！霍尔巴先生不是提倡自然教育的吗？怎么可能会这样呢？”艾莉诺拉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那你大概率只是看了上半本，那确实是声誉鹊起，但那只是伪装，后半本才是真正面目。自然本性，只包含了男人，甚至只包含那些皮肤白皙的文蒂亚人！他看似向往文蒂亚的自由，其实早已经在泽菲尔那个专制的环境里，被泡的彻底腐朽了。”
“毕竟肉体可以逃离，文化的烙印，可是会伴随一生的。”洛芙突然说出了一堆在她这个年纪，按理说完全不可能的话。
“宫廷玉液酒，你听说过吗？”艾莉诺拉听到她这深刻的话，再次试探起来。
“玉液酒？没听说过，那是什么很名贵的酒吗？”洛芙有些惊讶地问道。
“嗯，没什么。不过洛芙你也就比我大一两岁吧，怎么知道的那么多？难道王都的同龄人都那么厉害吗？”艾莉诺拉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接着问道。
“怎么可能，我也只是在皇宫里听到一些比我大的教廷人员听到的，他们都很不喜欢我父亲。”洛芙摇了摇头，解释道。
“现在皇宫里还有教廷的人吗？我记得不是都被驱赶的差不多了吗？”艾莉诺拉问道。
“也不全是，圣文蒂亚主教同样还是宫廷的宗教顾问，身边也跟着一些随行的宗教人士，其中就有一些修女。”洛芙又说出了让艾莉诺拉惊掉下巴的话。
“修女？修女怎么可以出修道院呢！”艾莉诺拉在莱拉教区，逛过的三个修道院，没一个修道院允许男女同居，更不要说修女可以随便出入宫廷了。
简直荒谬！
“那是维蒂亚教派的做法，不过你们新教不允许这样的行为罢了。”洛芙解释道。
“是……是这样吗？难道维蒂亚教还允许女性当僧侣，当主教吗？”艾莉诺拉接着问道。
“当然允许。现在流传的很多魔法都是教会里的女主教研究出来的。”洛芙看着艾莉诺拉惊讶的眼神，接着解释道。
“不行不行，我得缓缓了。”艾莉诺拉拉过椅子，也懒得再去看霍尔巴的研究笔记。
洛芙的话，对艾莉诺拉来说，可以说是世界观的一次重构。
教会也能那么先进的吗？
艾莉诺拉以前还觉得她妈妈天天祈祷做圣餐，简直迂腐的不成样了，没想到教会居然是相对自由的场所了。
“如果你说的都是对的话，那看来我确实得重新审视一下我一直看不太上的教会了。”艾莉诺拉愣了好一会儿，苦笑着看向洛芙，说道。
艾莉诺拉并不觉得洛芙会骗她，毕竟她只需要回去验证一下，随随便便就能戳穿她的谎言。
“倒是艾莉诺拉小姐，您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呢？据我所知，您好像一直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怎么会知道……像是我父亲这样的事呢？”洛芙也带着疑惑地问道。
“魔法是跟着莱拉教区的枢机主教学习的，至于这些王都的事情，主要还是看我父亲订阅的圣文蒂亚日报得来的消息，像你父亲的著作，我也是在日报上看到的节选……”艾莉诺拉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