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指尖探入衣襟，触到那硬物，指尖刚勾住便往外一拉——竟是枚通体泛着浅棕的木质发簪，簪头还雕着半朵残缺的梅。
“等等，这是……”她瞳孔骤然一缩，指尖摩挲着簪身不起眼的裂痕，瞬间想起原主正是将秘籍拆成细条，藏进了这中空的簪杆里。
她慌忙将发簪往袖中塞，手腕刚动，一道冷得像淬了冰的声音便从门口砸来：“这簪子，何人所赠？”
苏清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缓缓抬头，撞进林清辞深不见底的眼眸，喉结滚动了几下，支支吾吾半天，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来，这些日子的‘好日子’，倒是让你忘了规矩。”
话音未落，苏清只觉脸颊一阵剧痛，力道之重让她直接偏过头，唇角瞬间溢出血丝。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单薄的衣料被风掀起，露出的脖颈泛着冷白，竟透着几分破碎的美感。可林清辞眼中没有半分怜惜，反而燃起一簇近乎病态的破坏欲。
“贱人，既不肯死，又不肯交出秘籍，除了取悦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清，语气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进苏清心里，“敢违背我的命令，就要受得住代价。”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灌进房间，苏清身上只有件单薄的内衫，早已冻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不受控地轻颤。林清辞却像是没看见，反而勾起唇角，语气带着恶意的戏谑：“这天倒不算冷，你穿这么多，是怕别人看见什么？”
苏清死死咬着唇，连半句辩解都不敢说。她太清楚林清辞的性子，反驳只会招来更狠的对待。可她还是低估了她的恶劣——林清辞见她只敢缩成一团，干脆上前一步，伸手就揪住她的衣领，猛地往外一扯！
布料撕裂的声响在寂静的破庙里格外刺耳，苏清裸露的肩头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冷风吹过，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林清辞的目光在她肌肤上流连，喉结动了动，声音愈发暗沉：“这模样才顺眼。记住，以后不准穿这么多——我的话，你敢不听？”
苏清原本还想伸手拢住衣襟，闻言动作骤然僵住，指尖蜷了蜷，终究还是默默收回手。秋风卷着枯叶从门口飘过，落在她脚边，周遭的声响仿佛都被放大——风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林清辞的呼吸声，都让她浑身的神经紧绷得发颤，身体竟莫名变得格外敏感。
“这点程度就受不住了？”林清辞俯身，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肩头，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这么算来，我倒成了你的恩人。”
“恩人？”苏清在心里冷笑，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明明是你把我拖进地狱，倒还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心里不服气？”林清辞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拇指用力按压在她肩头的淤青上，看着她疼得蹙眉，才缓缓开口，“若不是我力保你，你现在早该在窑子里做那低贱的营生，人尽可夫了。”
苏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恨意，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声音也带着刻意的谄媚：“苏清不敢有半分不满。此事本就是我愿赌服输，大人于我而言，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更何况‘恩人’二字。”
“再生父母？”林清辞挑眉，语气带着看似商量的意味，眼底却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既然如此，往后便叫我‘主人’，如何？”
苏清脑子里瞬间炸开——一个声音叫她服软，先保住性命再说；另一个声音却在嘶吼，绝不能受这种屈辱。可她还没来得及做出选择，林清辞的脚已经踹了过来！
“砰”的一声闷响，苏清被踹得狠狠撞在桌腿上，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她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只能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痛呼：“肚子……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