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辞居高临下地睨着蜷缩在地的苏清,眼底无半分波澜,唯有被搅扰了兴致的不耐在眸底流转。她脚尖轻轻一踢苏清的小腿,声音冷得似深秋凝霜的冰碴:“装什么柔弱?这点力道都受不住,倒还有心思在心里打小算盘?”
苏清疼得浑身发颤,腹部的剧痛像无数根针在扎,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可她仍死死咬着唇,不肯泄出半声痛呼。她太清楚,在林清辞面前越是示弱,只会招来越过分的折辱。指尖在冰冷的地面上抠出几道浅痕,袖中那枚木质发簪硌得掌心生疼——仅是犹豫片刻便落得这般境地,若真让林清辞发现发簪里的秘密,她不敢想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
“怎么不说话?”林清辞俯身,修长的手指掐住苏清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指腹用力掐进细嫩的皮肉,看着她疼得眼眶泛红,才慢悠悠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方才不是还会说我是你的‘再生父母’?如今让你叫一声‘主人’,倒宁愿挨揍?”
苏清的下巴被捏得发麻,视线模糊间,只撞进林清辞眼底那抹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屈辱像潮水般淹没理智,可求生的本能让她强迫自己挤出温顺的模样,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主……主人……”
这两个字刚出口,林清辞眼中的戾气才稍稍褪去。她松开手,任由苏清毫无缓冲地摔回地面,而后居高临下地拍了拍衣摆,仿佛方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语气冷淡:“早这样乖顺,何必要受这些苦头?”
苏清后背重重磕在地上,剧痛瞬间蔓延开来,可她半点不敢表露,只维持着一副温顺柔软的受气模样。她清楚,这是林清辞的地界,自己的一举一动,恐怕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见苏清依旧不肯吐露实情,林清辞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被人隐瞒的感觉,向来让她不快。那个背叛苏清的师妹,真就值得苏清这般守口如瓶?看来,得试试她对那师妹的情谊,到底有多深。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苏清心底的不安愈发浓烈,像藤蔓般缠得她喘不过气。
林清辞抬手,身后侍从立刻递上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她指节在粗糙的木头上轻轻敲击,“笃笃”声落在寂静里,每一下都像敲在苏清的心尖上。“这是杀威棒,专用来对付口齿硬的人。”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作为师姐,你该对它很熟悉吧?”
苏清望着那根杀威棒,身体竟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在害怕。那恐惧像无形的手,不断拉扯着她的理智,几乎要将她拖入崩溃的边缘。
可即便如此,苏清依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林清辞见状,也不恼,只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下一秒,她纤纤细手高高抬起,手中的杀威棒重重砸在苏清身上!
一棒落下,苏清体内的修为瞬间溃散,前半生的修行,就此化为泡影。
二棒再落,灵根被硬生生剥离,从此仙凡两隔,再无修仙可能。
第三棒悬在半空,林清辞看着苏清痛得蜷缩却仍不肯开口的模样,手腕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更浓的冷意取代:“你以为这样,就能护住那点秘密?”
苏清疼得几乎失去意识,却仍咬着牙撑着。她想,自己虽算不上好人,却也绝非恶人——对自己好的人,她怎会背叛?况且,这祸本就是她自己引来的,又有什么理由逃避?
看着苏清眼底那份未曾熄灭的坚定,林清辞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戏谑:“你可真是蠢得可爱,倒让我好生‘怜惜’。”她俯身,凑到苏清耳边,声音轻得像呢喃,却字字诛心:“你真以为,我不知那秘籍在你身上?就连你那师妹,也是我特意安排的——不然你以为,她能轻易逃掉?”
苏清浑身一僵,如遭雷击。
“你太小看我了。”林清辞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嘲弄,“看着你为一个背叛你的人,拼死隐瞒秘密……这场戏,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