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的瞳孔骤然收缩,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一片死寂的惨白。方才强撑着的所有力气,连同那点可怜的求生欲,都在“师妹是安排好的”这句话里碎得彻底。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着滚烫的砂砾,发不出半点声音,唯有生理性的颤抖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痉挛。
“我……我不信”苏清感觉自己都对这说出来的来的话不是很有自信。
林清辞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低低的笑声在空旷的屋内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她俯身,指尖重重戳在苏清的心口,那里还残留着杀威棒落下的钝痛,被她一戳,更是疼得苏清浑身一颤。
“罢了,不管你信不信都由你。可是奴隶竟然敢质疑主人这可不能轻易饶恕。”说罢,林清辞拿出瓶里面装着不明液体的东西。
“原本还想给你三天时间,但现在想想也是白费时间!”
说罢,林清辞强硬的掰开苏清的嘴狠狠的灌了进去。
苏清本想反抗一下,奈何现在修为尽失的她又该如何抵住林清辞,所谓的反抗,那种力度在林清辞眼中不亚于调情。
液体入喉的瞬间,苏清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食道疯狂蔓延,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同时扎进血肉,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在瞬间被冻得发痛。她想挣扎着仰头吐出,可林清辞的手死死扣着她的下颌,指节用力到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不明液体一滴不剩地滑进胃里。
“咳咳……”液体下肚不过两息,剧烈的灼痛感便从丹田处炸开,比之前杀威棒落下时的钝痛要猛烈百倍,像是有团火在体内烧,烫得她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物,黏在皮肤上又冷又黏。她蜷缩在地上,手指死死抠着青砖缝隙,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却连一句完整的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
林清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脚轻轻碾过苏清痉挛的小腿,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的残忍:“这‘蚀灵散’可是我特意为你寻来的,修为尽失算什么?再过半个时辰,你连普通人的力气都剩不下,只会像条蛆虫一样,活着都嫌碍眼。”
苏清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灼痛和寒意在体内交替肆虐,眼前的林清辞渐渐变成重影。可她偏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抬起头看向对方,眼底满是猩红的恨意,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于挤出几个破碎的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清辞像是被逗笑了,弯腰捏起苏清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等你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靠我施舍才能活的时候,再想想这话吧。”说罢,她甩开苏清的脸,任由对方重重摔在地上,转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声音冷得像冰,“好好在这待着,别想着跑——你现在这样,连这门都摸不到。”
脚步声渐渐远去,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苏清压抑的痛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丹田处的灼痛慢慢变成麻木的空洞,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