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链砸在苏清掌心，带着刺骨的凉意，链身雕刻的暗纹硌得她指尖发麻。她摊开手，看清那泛着冷光的扣环与垂落的链条时，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都在发颤：“这……这是狗链？”
这话出口，周围侍立的侍女们都下意识垂低了头。苏清只觉得脸颊发烫，我真的要带吗？作为只在小电影看过这种剧情的苏清一下子有点不适应自己从旁观者变成参演者的转变。
“当这么多人的面吗？可以不……求求你了”她攥紧链条，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声音细若蚊蚋。议事堂外的石阶下，不少弟子正偷偷张望，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林清辞却没理会她的抗拒，指尖夹着链头走近，动作干脆得没有一丝犹豫。冰凉的扣环贴着苏清的脖颈扣紧，锁芯“咔嗒”一声轻响，像一道惊雷炸在她心头。她下意识想躲，却被林清辞用膝盖抵住后腰，动弹不得。
“方才若你自己戴上，不过是让你跟着走个过场。”林清辞俯身，温热的气息扫过苏清的耳廓，语气却冷得像冰，“可你让我很不满意。”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苏清颈间的锁链，目光落在她泛白的脸上，“从现在起，你只能在我身边爬着走。”
苏清的身子猛地一僵，刚想开口反驳，就被林清辞捏住下巴。指腹的力道不大，却强迫她抬起头，直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相信我，”林清辞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你不会想要体会违背我命令的代价。”
过往被林清辞惩戒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苏清打了个寒颤，僵硬地点了点头。可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脖颈处突然传来一股蛮力，锁链被狠狠往前扯——她踉跄着往前扑去，白皙的小腿磕在石阶边缘，尖锐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膝盖与冰冷的石板相撞，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瞬间涌满了眼眶。可林清辞没有丝毫停顿，握着锁链的手继续往前拉，语气里没有半分怜悯：“爬。”
苏清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垂着眼，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裙摆，又瞥见周围弟子们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心脏像被重锤砸过。她缓缓伸出手，撑在冰凉的石板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
锁链在石板上拖曳，发出刺耳的“哗啦”声，每响一次，都像在提醒她如今的狼狈。林清辞跟在她身后，步伐从容，那只握着锁链的手稳得没有一丝晃动，仿佛牵着的不是曾经的宗门大师姐，而是一只顺从的宠物。
“林长老，这样会不会太……”旁边有位年长的执事忍不住开口，话没说完，就被林清辞冷冷瞥了一眼，剩下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苏清听得真切，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的膝盖已经磨得生疼，掌心也被碎石子划破，渗出细密的血珠。可她不敢停，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爬，任由那道冰冷的锁链，将她最后的体面拖进尘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