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里,恐慌像冰冷的潮水漫上苏清的四肢。她想动,身子却像陷在浓稠的胶水里,每一寸动作都滞涩得费力。勉强撑着站起来时,双腿软得发颤,几乎要重新跌坐回去——她才刚苏醒,左手就被冰凉的手铐锁在椅背上,右手徒劳地够了几次,连手铐的边缘都碰不到。
硬木椅的棱角硌着娇嫩的肌肤,钝痛一阵阵地传来。苏清试着调整姿势,想让自己舒服些,可浑身的疲惫像重物般压着,头脑也昏沉得厉害。嘴角的灼痛感格外清晰,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昨夜叶依有多疯狂。她用力晃了晃头,想把那些混乱的画面甩出去,喉咙却突然发紧,几声轻咳扯得嗓子又干又疼,分不清是感冒了,还是昨夜被折腾得太狠。
若此刻有光,定能照出她面色不正常的潮红。这间屋子空旷得可怕,只有一张大床、一张小桌,再就是她坐着的这把椅子。苏清后来索性不动了,靠在椅背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没有恐慌,也没有怒气,只是麻木地蜷着,试图在僵硬的姿态里寻一丝暖意。
不知熬了多久,她在黑暗里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饥饿感从胃里翻上来,泛着淡淡的反胃。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门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猛地涌进来,苏清下意识地眯起眼,睫毛颤了颤,好一会儿才适应。
门口站着的是叶依。她穿了件月白色的宽松褙子,衣袂本该像流云般飘逸,可衬着她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竟连衣摆的弧度都透着拒人于千里的压迫感。
苏清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脸上生硬地牵起一抹讨好的笑,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师妹,你来了……能不能先放师姐下来?这样坐着,我实在难受。”她故意把痛苦揉进温柔里,眼底漾着水光,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这装可怜的本事,她早就在一次次妥协里练得炉火纯青。
“不要哟。”叶依的声音软乎乎的,语气里却没半分温度。她走到苏清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指腹用力,迫使苏清抬头直视自己,“昨天师姐没陪我玩够,这是惩罚。今天师姐会怎么样,全看你表现。”
苏清想偏头躲开,可脸颊被固定得死死的,活动的空间被挤压得只剩指尖的颤抖。下一秒,叶依的唇就覆了上来,带着凉意,碾过她还没消肿的唇瓣。苏清僵着身子,像个提线木偶,只能任由叶依的吻往下移,落在她的脖颈上,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想逃。
叶依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温热,双手却紧紧环住她的腰,半个身子压了上来,左腿膝盖还顶在她的双腿之间——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像一把锁,把她最后一点反抗的余地都堵死了。
“师姐,我终于能完全拥有你了。”叶依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偏执的欢喜,“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苏清贴着她娇软的身躯,感受着那传来的温度,心底却像被浸在冰水里,连呼吸都带着窒息的疼。她哑着嗓子问:“这里……是你要囚禁我的地方?”
叶依抬起头,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硬得像石头:“师姐太受欢迎了,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