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一直躲在白羽的背后,在得知女仆小姐患有恐男症后,脸上完全是一副快吐了的表情。
啊不好,因为太害怕了,感觉可怕地让人胃都要缩起来了,好难受。
其实仔细一想,其实也是有这种人的吧?比如说涉及特异功能之类的。
绝对不会错的,面前这个女仆就是这样,就是所谓恐男领域的【超能者】。
也就是说,她能感受到男性的灵魂吗?呜哇,光是想到这一点清漓就眉头就开始皱了起来,精神遭受重创的她感觉马上要罹患最为严重的胃部疾病。
“清漓小姐没有问题吗?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喔。”
十分不合时宜地,神出鬼没的女仆突然出现在清漓身旁,蹲下来的枫脂对着清漓露出了关切的神色,然而,清漓只想避免与这个危险人物接触。
总、总之,适时的危机管理也很重要才对。
说干就干,清漓很果断地缩在白羽身后,然后用力把她的身体拉在两人视线的中点处,即使这般进行防御,清漓也依然不放心地死死拽住白羽的臂膀,从背后露出一双大眼睛眨啊眨。
“咦?咦咦?我干了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吗?”
被这般提防的枫脂,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失落,虽然很对不起她,但清漓认为两人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在内战发生之前。
“都是因为枫脂姐刚刚那样干吧?”
白羽的解围让清漓若获大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理解也是没有问题。
抱着白羽的清漓露出了认真的表情,然后十分认真地趴在白羽的肩膀上点头,总之理解万岁。
“呜呜呜怎么这样?我我我,我觉得刚刚自己很帅的喔。”
女仆小姐似乎感受到委屈,所以对着大小姐哭诉,这个人还真是可爱。
很帅这点清漓倒是不会给予否定,坦白来讲确实很帅没错,但这跟害怕这种情绪并不冲突才对。
“很帅也不可以,刚刚那种行为很容易吓到别人的吧?现在被这样对待才应该好好反省才对。”
“咦?怎么这样——姐姐到底都是怎么跟小孩子相处的啊?”
她的语气实在是委屈至极,给人一种这完全是清漓的错的感觉,拜托了不要这样,清漓总是有一种想要道歉的冲动。
“总之小心一点吧,不要再闹出什么动静了。”
“是——”
白羽倒是十分从容地下达指示,看来对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还真是辛苦她了,各种方面来说。
总之,这场风波过后,才终于进入到了今天的主要内容。
本来清漓还是有些担心枫脂那边的情况的,所以在进入商场时一直注意着背后的情况,不过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对方的心思似乎被其他东西所吸引。
“大小姐大小姐,这里有触手酱的最新手办欸,你看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可拆卸的,还有法杖的部位,能发光喔。”
她有些兴奋地举起那蓝发女孩的手办凑到清漓和白羽两人面前,她的眼神透露出类似于信徒般狂热的神情。
“呐,很不错吧?这种作品很赞吧?清漓小姐觉得怎么样?”
她开心地扭动着腰肢,用脸颊去蹭那手办的腹部,真的不会痛吗?
虽然被这样询问,但清漓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出评价,要看做工的话似乎确实让人无可挑剔,而且布料方面也看起来很还原,作为面向粉丝向的作品已经完全足够。
还来不及做出评价,她又兴致勃勃地冲进手办店,连带拽着清漓和白羽一起,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将那柜台上几乎一半的商品进行打包包装,并且大部分都是那种魔法少女类型的手办,看起来她真的很喜欢那种作品。
说实话,这种样子的女仆小姐反而让清漓感到安心。
刚开始得知对方有恐男症的时候,清漓真的被吓了一跳,有些人就是对这方面特别敏感,而且是无厘头地类型,不过现在看来,反而是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因为女仆小姐似乎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没有任何其他方向的猜想。
不不不,这样一想,有其他方向的猜想才让人奇怪,清漓为自己那发散性思维感到好笑,外表没有漏出破站真是太好了,这当然归功于组织的技术,不过这种技术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就是了。
就在清漓发呆的时候,背后却突然一阵柔软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涌入鼻腔的清香,转过头,是那个嘻嘻哈哈且完全没有距离感的天然呆女仆。
买到喜欢商品的她看上去高兴过头了,她开心地搂着坐在沙发上的两小只,然后竭力推销自己粉的那位角色,话说原来这个蓝发的魔法少女是触手系的喔?还真是不常见。
话说,好近,也太近了!清漓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先不说几乎脸贴脸的女仆枫脂,自己落座时还特地跟白羽拉开了距离来着,结果因为枫脂的举动自己的身体被迫地要和白羽贴在一起,而而而而且手都碰到一起了欸?怎么办?如果被发现的话会坐牢的吧?
不,以现在来说,问题不在这里才对,呜哇,自己都刻意控制距离了,结果还是演变成这样?要被迫和这两个女孩贴,贴,贴贴。。。在一起,光是在嘴里默念那种词汇就让清漓的脸颊变得红彤彤的。
首先,要明确的一点,白羽绝对是未成年这点绝对没有问题,但枫脂呢?看上去顶多也就是18岁左右徘徊的年纪,无论过没过线,自己和她们这种亲密的举动完全就是犯罪,这种double犯罪的超值组合不知道为什么让清漓有些想哭。
枫脂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产品,白羽只是宠溺地在旁进行附和,而清漓,完全是在颤抖中描绘自己的牢狱生活。
想象一下吧。
穿着黑白条纹的清漓颤颤巍巍地站在公堂上,然后是法官大人宣布宛若刚刚编好的条例,受害席上白羽和枫脂哭哭啼啼的,职责自己的行为。
然后就是香蕉皮,鸡蛋壳,还有生菜,还有面包胚,最后自己要坐在四人抬的方格监牢里面游街示众,然后要跪下来领法官大人实行枪毙的判决书。
然后自己呢?
咦?要枪毙?她那时候会这样想。
然后哭着和夏娅和提可莉道别,最后孤零零地被埋在哪个荒郊野岭里面,等着两人带着一些纸钱来烧给自己。
不好,凄惨地有些想哭了,清漓光是想象那种生活眼眶就变得亮晶晶的,倒不是说害怕,而是说自己杀人犯法这么多年了,没想到第一次触犯这种法律是在变成幼*之后,啊——作为男生,人生还真是失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