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骨爪扑来!滚烫洗菜水的急防

作者:写书的书生 更新时间:2025/9/8 13:08:31 字数:2643

我攥着摸鱼勺的手,指节捏得发疼,连带着小臂都有点发僵。手心的汗浸得勺柄滑溜溜的,“今日不加班”那道刻痕硌得掌心又酸又疼——眼前的老骨就那么僵坐着,空洞眼窝跟钉了钉子似的锁着我揣碎骨的兜,连指骨都绷得笔直,像根拉到快断的弓弦。

空气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连老骨胸腔里“呼哧呼哧”的气声都慢了半拍,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慌。我试着往前挪了挪脚,想再问它要碎骨干啥,可脚刚沾地,老骨突然动了!

“咔嗒!”骨节炸响,跟老早以前公司那把生了锈的转椅突然卡壳又崩开似的。它猛地往前扑出,膝盖骨“咚”地砸在石板上,震得地上的矿渣子往我脚边跳,有的甚至溅到裤腿上,凉得跟小冰碴子似的扎人。空洞眼窝泛着层冷光,右手骨直直伸过来,指骨尖对着我胸口——那里揣着块带刻痕的碎骨,是昨晚从它骨堆里捡的,刻痕缝里还沾着点没蹭干净的矿粉。

“你疯啦?!”我吓得往后缩,后背“咚”地撞在灶台边,后腰磕得生疼,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老骨头刚才还透着点可怜巴巴的委屈,怎么眨眼就跟要抢东西似的?

光球“嗖”地从房梁上窜下来,光团急得直打晃,连平时那点懒懒散散的劲儿都没了:“别慌别慌!它身上没那股子要杀人的冷劲儿,就是急糊涂了,一门心思要你兜里那碎骨!”

我这才看清,老骨的手骨根本没往我身上抓,指节微微弯着,明摆着是冲我兜里的碎骨去的。可那动作太急,骨尖都快戳到我衣料了,透着股不管不顾的执拗,跟刚才求我给辣椒肉汤时那点小心翼翼,完全是两回事。

“别过来!有话好好说啊!”我急得喊出声,手忙脚乱地想往后躲,可后腰已经抵着灶台,退无可退。眼角余光扫到灶台边——铜壶就搁在火塘旁,里面是刚烧好的洗菜水,壶口冒着白汽,壶柄旁搭着块擦锅的破布,布角还沾着点前晚熬辣汤剩下的残渣。

老骨根本没停,手骨又往前伸了半寸,骨尖都蹭到我衣襟了。眼窝深处的灰光忽明忽暗,不是愤怒的亮,是那种急得没辙、快要哭出来的颤,仿佛那碎骨是什么能救命的宝贝。

“没办法了!”我心一横,左手慌里慌张扯过壶柄旁的破布,胡乱裹了两下发烫的壶柄就往上拎——那破布太短,指尖还是蹭到了壶身,烫得我“嘶”了一声,手腕一扬,铜壶里的热水“哗啦”泼了出去,直对着老骨的胸口浇过去!

热水溅在白森森的骨片上,瞬间蒸腾起一团白汽。“滋啦——”的声响刺得人耳朵发紧,混着灶台边残留的辣汤香和硫磺味,飘进鼻子里又烫又呛。我甚至能看见水珠顺着老骨的肋骨缝往下流,滴在石板上“嗒嗒”响,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像人急得掉眼泪的模样。

老骨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它还保持着前扑的姿势,手骨停在离我胸口三寸的地方,指节微微弯曲,连骨片都在轻轻颤。刚才泛着冷光的眼窝,这会儿灰光闪得厉害,像被烫得慌,又像憋着股没处使的劲,透着股说不出的委屈——跟刚才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儿,完全对不上号。

我握着空铜壶的手还在抖,后背的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凉得人发颤。“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扑过来,我实在没处躲了才……”我结结巴巴地解释,眼睛死死盯着老骨的眼窝,生怕它真被激怒——这骨头架子要是真闹起来,我顶多催熟颗摆烂莓熏它,根本挡不住。

光球飘到我胳膊边,光团轻轻抵着我,语气里带着点急又有点笃定:“别松劲,但也别慌!它真没散杀气,就是急糊涂了,忘了怎么好好说话!”

我抬头一看,老骨果然没退。它慢慢直起身子,膝盖骨从石板上抬起来,骨片上的水珠往下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眼窝的灰光慢慢沉下去,不像刚才那么亮了,可还是死死盯着我兜里的碎骨,连骨节都绷得发紧,跟人盯着最后一口救命饭似的。

“你到底要碎骨干啥啊?”我试探着问,声音放轻了些,“这碎骨对你很重要?是跟你那点残魂有关,还是……藏着矿场的啥门道?”

老骨没说话,只是缓缓收回手骨。它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骨,骨片上还沾着点水珠,在月光下泛着淡光。过了会儿,它抬起头,空洞眼窝对着我,突然轻轻点了点头——动作慢得很,脖子骨“咯吱咯吱”响着,不像刚才那么急,倒透着股无奈的执拗,跟个闯了祸又不肯认错的孩子似的。

我心里打鼓:这碎骨是从它原先那堆骨头里捡的,刻痕跟之前它磨的那些骨片纹路有点像,难不成是它自己身上掉的?还是说,那刻痕里藏着矿场的啥秘密?

正琢磨着,老骨突然动了动肋骨。它往旁边挪了半步,露出刚才被挡住的地面——那里散落着几颗被热水冲下来的矿渣子,还有块泛着淡光的东西,是刚才它拿出来的发光矿渣,被热水溅到后,光暗了不少,像快熄灭的萤火虫。

“你是想用这矿渣,换我兜里的碎骨?”我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地上的矿渣问。

老骨的胸腔“呼哧”了一声,像是应了。它又指了指我兜里的碎骨,再指了指地上的矿渣,动作比刚才慢了许多,指节甚至微微弯着,跟人道歉时手指头蜷着的样子似的——像是在说“刚才太急了,对不住啊”。

我这才松了口气,攥着摸鱼勺的手稍微松了点,指节的疼还没散。原来它不是要抢,是急着换?可这碎骨就是块普通的骨头片子,那矿渣却跟和谐之种沾边,这俩怎么会扯到一块儿?

就在这时,灶台边的空铜壶“当啷”晃了一下,壶底残留的几滴热水滴在火塘里,溅起小小的火星。老骨的眼窝突然亮了亮,往灶台的方向瞥了一眼——那里放着昨晚没洗的汤锅,锅里还沾着点辣椒肉汤的残渣,辣香没散干净,飘得人鼻子有点痒。它又回头盯着我,指骨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肋骨,骨片上还沾着点没冲干净的矿渣粉。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向汤锅,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它刚才急着要碎骨,又老往汤锅那边瞥,难不成这碎骨,跟它要的辣椒肉汤有啥关系?

老骨见我没反应,又往前挪了挪,这次动作轻得很,腿骨踩在石板上几乎没声。它的眼窝盯着我,又盯着汤锅,骨节“咯吱咯吱”响着,像是有满肚子话要说,偏又只能靠比划,急得眼窝的灰光都在颤,跟人有急事说不出的模样一模一样。

我攥着摸鱼勺,看着眼前的老骨,心里的慌慢慢退了点,可新的疑问堆得更高:老骨为啥非要用发光矿渣换碎骨?这碎骨上的刻痕到底藏着啥?它瞥汤锅的动作,是不是在说碎骨跟辣椒肉汤能帮它?

空气又静了下来,只有火塘里的火星偶尔“噼啪”响一声。老骨就那么站着,眼窝盯着我兜里的碎骨,连骨片都透着股紧张,像怕我摇头说不。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把手往兜里伸——不管咋说,先弄明白这碎骨的用处再说。可手刚碰到碎骨的边缘,老骨突然往前凑了凑,骨片微微发颤,眼窝的灰光瞬间亮了起来,既带着期待,又藏着点不安,跟人等着拆救命包裹似的。

更怪的是,我攥着的摸鱼勺突然微微发烫,柄上的刻痕泛出极淡的金光——这勺子,竟跟这碎骨有了反应?

我伸到一半的手猛地顿住——后脊梁突然有点发毛:这碎骨要是真跟矿场、跟影刃扯着关系,我就这么给它了,会不会闯大祸?影刃要是闻着味儿找来,我这破牢房连扇正经门都没有,躲都没处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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