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头槌

作者:筱琴箫笙月 更新时间:2025/9/8 18:21:16 字数:6158

黄枸轻手推开房门,带着一身微凉的夜气走了进来,身后的门扉无声合拢,隔绝了外边的一切。

“沈岩?”她习惯性地轻唤一声,嗓音带着几分研学归来后的慵懒。金色的眼眸如同最上等的灵琥珀,在室内流转一圈,却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几乎是立刻,黄枸那比寻常修士灵敏不知多少倍的鼻子微微抽动,一股极淡却又极具穿透性的药味钻入鼻腔。这气味并不难闻,反而带着一股草木精华的清新苦涩,混着氤氲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

由于常常跟在大卯真君身边浸泡丹房,辨认各种灵草仙花的气息几乎是她的本能。

她小巧的鼻翼又翕动了几下,仔细分辨着:“唔…赤芍根、活血藤、还有三阶地脉紫芝的粉末…嗯,好像还加了点舒筋草的萃取液。”

她歪着头,就像是丹房里分析丹方一样认真,“从这些灵药的药效来看,主效应该是活血化瘀、温养经脉、放松筋骨……是了,看来今天体修比武大会让这个呆瓜伤到了点筋骨。”

正思忖间,耳尖微动,捕捉到侧后方浴室方向传来的、极轻微却连绵不绝的“滴答”水声,以及更隐约的、水流被身体搅动的细微哗啦声。黄枸瞬间恍然,原来这家伙是去泡药浴了!看来今日的比武大会,确实让他颇感疲乏。

想到沈岩此刻正赤身泡在洒满灵药的浴池中,或许正闭目凝神,驱散疲乏,黄枸的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热,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悄悄爬上了耳根。她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几分。

她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浴室那扇雕刻着简易防护阵法的木门。

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水声,一个大胆至极、甚至可以说有些“猖狂”的念头,如同被春雨浇灌后的竹笋,猛地从她的心底破土而出,疯狂生长。

“就…就说去帮他擦背!对!他一个人,后背肯定够不到,洗不干净……”这个借口蹩脚得连她自己都快信了,一颗心却因这个念头而“砰砰”狂跳,既紧张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期待。

“反正…反正我们早就…”她小声嘟囔着给自己打气,脑海里闪过昨晚自己“壮着狗胆”说的那些话,虽然早上醒来羞得差点把脑袋埋进土里,但此刻却莫名生出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黄枸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虽然房间里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她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奔赴战场般,她站起身,在自己的储物袋里开始翻找起来。最终,她从储物袋里,一件被她叠得整整齐齐的宗门制式法衣下边,摸出了一个用柔软布料细心包裹着的小小包裹。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极为省料、设计大胆的衣物。主体是某种四阶灵蛛丝混合了墨晶砂织就的黑色布料,在灯光下泛着细腻而神秘的光泽,堪堪只能遮住最关键的隐私部位,几根同样材质的细带子连接着主体,看上去就十分脆弱。

那是去年盛夏,她看着沈岩在洞府后边的那处寒潭边练刀时,那湿透的衣衫紧贴着精壮身躯的模样,偷偷溜回去时又看到崔铁师兄送来的西瓜,莫名想到金色的海滩,再联想到前世在影视作品里看到的泳装美女。

她竟在一时的面红耳赤和鬼使神差下,偷偷画了图样,又瞒着所有人,偷偷收集材料,用了好几天晚上才缝制出来的。做成之后就一直深藏自己的储物袋里,从未敢示人,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她手指微微颤抖着,换下了身上的衣物,将那几片单薄的布料小心翼翼地穿戴好。冰凉的丝滑触感贴在滚烫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映出的身影让她自己都看得面红耳赤。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优美的锁骨,纤细却柔韧有力的腰肢,以及笔直修长的双腿,都被那神秘的黑色布料映衬得愈发惊心动魄。

她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挡了挡,又觉得矫情,索性放下手,努力挺起其实规模已相当可观的胸膛。

似乎还觉得不够,她又找来一根鲜艳的红色头绳,将自己那一头流光溢金的长发高高束起,扎成一个利落又俏皮的高马尾。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颈侧,更添了几分活泼与诱惑。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带着惊人魅力的自己,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低声给自己打气:“黄枸!你可以的!不就是送上门…啊呸!是去帮忙!对,帮忙!”

浴室内,沈岩确实正舒舒服服地浸泡在巨大的白玉浴池中。温热的灵泉水被各种珍稀药材染成了淡淡的琥珀色,氤氲着带有治疗效力的蒸汽,将他整个人包裹。精纯的药力透过毛孔丝丝缕缕渗入体内,温柔地抚慰着今日比斗中略有损伤的经脉和肌肉。他头上顶着一块用冰泉水浸过的软巾,驱散着因热水而产生的些许晕眩感,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疲乏尽消。

他听到了外间房门开启和黄枸那声轻唤,也听到了她走进来的脚步声。甚至凭借过人的耳力,能隐约听到她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以及……悉悉索索的、似乎是更换衣物的细微声响。

“这么早就要换寝衣休息了?”沈岩心下有些诧异,“是今日随大卯师叔去农仙院那边研学,太耗费心神了?”他了解黄枸,那丫头虽然在平日的学习和修炼上都很勤奋努力,但在长时间的理论知识学习上,却往往容易精力不济。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宠溺的笑意。这间浴室原本设有隔音阵法,但他平日为了方便感知外界动静,尤其是确认黄枸是否安全归来,通常都是关闭的。此刻,这习惯却让他对外间的动静了如指掌。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意微微凝固。那脚步声并未走向床榻,而是……正朝着浴室门口而来?步伐似乎还带着一种决绝又紧张的意味?

沈岩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闯入脑海:“这只无法无天的小涩狗,不会是想了什么歪主意,该不会是想进来一起泡吧?”这个想法太过骇人,让他几乎立刻否定,“不可能吧?虽说昨晚变得有些不同,但她也不至于那么大胆……”

可昨晚黄枸那双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的金色眼眸,以及那些近乎直白的话语,瞬间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不对……以她的性子,再加上她最近几天的变化,这……这很有可能!”沈岩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水温似乎瞬间升高了许多,烫得他有些坐立难安。

“不好!”他当机立断,就欲从水中起身,至少得先把搁在一旁的亵裤穿上,好歹能抵挡一二,虽然在那丫头面前,这点防御可能形同虚设。

然而,已经太晚了。

“咣当”一声!浴室那并未反锁的木门,被一股蛮力外加几分迫不及待猛地推开,撞在内侧的墙壁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沈岩猛地抬头望去,只看了一眼,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随即又以滔天之势轰然涌向头顶和四肢百骸!心率在刹那间飙升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高度,连呼吸都为之骤停!

只见门口,黄枸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或者说,几乎是“挂”在那里。她身上那所谓的“衣服”,根本就是几根细带子和几片小得可怜的黑色布料,勉强维系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将她玲珑有致、青春勃发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大片大片雪白莹润的肌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氤氲的水汽和灯光下,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泛着诱人的光泽。她那头漂亮的金色长发被一根鲜艳的红绳高高束起,露出纤细优美的天鹅颈和线条流畅的肩背,为她增添了几分罕见的飒爽英气,却又与她此刻极致诱惑的装扮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冲击力惊人!

沈岩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目光像是被最强大的磁石吸住,根本无法从那具犹如造物主恩赐的美丽身体上移开半分。

黄枸原本鼓足的勇气,在推开门的瞬间,在对上沈岩那双骤然变得深不见底、仿佛有暗火燃烧的黑眸时,差点溃不成军。她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心脏擂鼓般狂跳。但箭已离弦,岂有回头之理?尤其是,她清晰地看到沈岩的目光被她牢牢吸引,那其中蕴含的惊艳与失控的灼热,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和底气。

她强忍着羞意,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让那本就呼之欲出的饱满弧度更加凸显。她在心中暗自得意:这件去年夏天,她一时鬼迷心窍、偷偷躲起来缝制的小东西,果然派上了大用场!当时只觉得脸热心跳,做贼似的藏起来,没想到真有穿上它的这一天!

“枸…枸儿?”沈岩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沙哑得厉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你怎么进来了?还…还穿着……”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艰难地从那雪白的肌肤上撕开,重新组织语言,“……这么清凉的衣服?”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这身几乎等同于无的装扮。

黄枸小脸绯红,眼神飘忽,却兀自嘴硬,强装镇定道:“我…我是来帮你擦背的!”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你…你今天打比赛那么累,身上肯定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自己一个人…背那边肯定够不到,洗不干净……”

这理由蹩脚得让她自己都心虚,声音越说越小。但她深知沈岩的性子,绝不能给他冷静下来思考并拒绝的机会!

于是,话还没完全说完,她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猛地一个小跑,就朝着浴池中的沈岩冲了过去,企图制造既成的事实!

可她忘了两件事:一是浴室的地面铺的是光洁如镜的白玉石板,遇水极易打滑;二是她此刻心慌意乱,脚下早已虚浮不稳。

于是,悲剧发生了。

“哎呀!”

只听她惊呼一声,脚下猛地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噗通”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地栽进了宽阔的浴池里,溅起老高的水花。

更巧的是,她摔倒的位置和角度不偏不倚,刚刚好,她那颗扎着高马尾、硬度不小的脑袋,如同出膛的小型炮弹般,隔着温热的池水,以一个极其精准且刁钻的角度,狠狠一头槌砸在了沈岩双腿之间、正在水中安静蛰伏的“好兄弟”上!

“唔——!”

饶是沈岩肉身经过千锤百炼,强悍无比,甚至能硬抗法器轰击,但这地方乃是男人身上最脆弱、最要命的所在,毫无防备之下遭受如此重击,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低极沉的抽气声:“嘶——!”

这个冒冒失失的“小笨枸”!简直是来要他命的!

而罪魁祸首黄枸,猛地从水中抬起头来,金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颈侧,呛了几口水,咳嗽连连,模样狼狈不堪。她还没从栽进水池的眩晕中完全回过神,就立刻看到了沈岩双手下意识护住的部位,再结合自己刚才脑袋撞上去的触感和那声压抑的“嘶”,她瞬间明白了自己闯下了何等大祸!

“啊!沈岩!你…你没事吧?!”黄枸顿时慌了神,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上自己呛水和狼狈了,那可是关乎她未来“幸福”的重大“资产”啊!万一撞坏了……她简直不敢想!

情急之下,她几乎是出于本能,手忙脚乱地在水下摸索过去,一把就精准地抓住了那处刚刚遭受重创的“伤患”,急切地想要检查一下“伤势”如何,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它…它还好吗?没…没断吧?还能用吗?”

柔软微凉的小手突然握住那敏感脆弱的部位,尽管是在水下,那触感也清晰得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沈岩全身!

正在忍受剧痛的沈岩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石化在原地。剧痛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感冲淡了几分。两人一个在水下紧握“伤处”,一个在水上弓身僵直,画面仿佛瞬间定格,空气中弥漫着极致的尴尬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黄枸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闪电般缩回手,仿佛那是什么烙铁一般。她脸颊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后,眼神四处乱瞟,根本不敢看沈岩的脸,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哈…哈哈…那…那个…不好意思,我…我就是下意识想检查一下你被我撞到的地方…没…没别的意思…”这解释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不信。

“松、手。”沈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蕴含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未褪去的痛苦,有极力压抑的怒火,更有一种被撩拨后的危险暗涌。

“哦哦!松!马上松!”黄枸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手从水里抽出来,带起一串水珠。然而,或许是太过紧张,或许是那触感实在有些……令人惊奇,在她“临走”撤回手的瞬间,她的手指竟然鬼使神差地、下意识地轻轻捏了一下!

就那一下,让沈岩原本就黑沉的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几乎能滴出水来!这个死丫头!

而黄枸呢,在做出了那个“捏”的动作后,自己也惊呆了,愣在原地。但随即,一种更加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哪怕隔着水,哪怕只是短暂接触,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沉睡巨兽所蕴含的惊人规模与潜藏的磅礴力量……这…这还只是在“没完全睡醒”的状态下?竟然就已经如此…骇人了吗?

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脸色愈发绯红,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起来:自己以后…真的能…掰手腕掰过它吗?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想到这里,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隐隐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挑战欲。

看见黄枸不仅毫无悔意,反而捏完之后就站在那里,捧着自己刚刚“行凶”的手,脸色绯红地发起呆来,嘴角甚至还勾起一丝傻乎乎又有点诡异的笑容,沈岩当真是被气笑了。这丫头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强忍着残余的痛楚和体内莫名躁动起来的热流,伸出一根手指,用了几分力道,在那个明显又开始想入非非的小傻瓜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哎哟!”黄枸吃痛,瞬间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委屈巴巴地捂住自己被弹红的额头,金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像是在控诉他的暴力。

“唉……”沈岩看着她这副模样,满心的无奈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体内的火气倒是莫名其妙消散了大半。他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部位,没好气地挥挥手,“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洗好。别再这里添乱了。”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只“小笨枸”就算偶尔鼓起勇气,学着别人露出一点“侵略性”的獠牙,本质上还是那个冒失、单纯、又满脑子奇思怪想的小傻瓜。昨晚自己居然会被她那副纸老虎的样子给唬住,真是……他无奈地摇摇头。就好比夜间在林地里看到一双发光的眼睛,看身形以为是凶猛嗜血的狼,结果紧张万分地打开手电筒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家那只摇着尾巴、叼着飞盘、眼神清澈又愚蠢的傻狗子,正等着你陪它玩。

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之前因紧张和些许期待而提起的心气,一下子泄了个干净,看着面前湿漉漉的黄枸,却又涌起另一种更加强烈、更加直白的情感,一种想要将这只又菜又爱玩、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傻狗狠狠欺负一顿的冲动。

血气瞬间上涌,比药浴的热度更灼人。

黄枸一听要赶她走,顿时急了:“欸?!不行!绝对不行!”她梗着脖子,试图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攻势”。

“我…我都进来了!还…还摔了一跤!就这么走了,我岂不是白来了?!亏大了!”但黄枸不知她这话听起来更像撒娇耍赖。

沈岩看着她那副又怂又贪玩的小模样,最后一点克制也土崩瓦解。沈岩眼神一暗,不再犹豫,他低笑出声,笑声带着磁性,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惑人。他不再废话,猛地探出手,一把抓住了黄枸纤细的手腕。

黄枸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整个人便被一股灼热的气息彻底笼罩,跌入一个滚烫而坚实的怀抱中。浴池的水因这突然的动作荡漾起伏,溅湿了彼此。

.............................

沈岩将她从水中抱起,用宽大柔软的浴巾仔细擦干彼此身上的水珠,然后抱着脚步虚浮、浑身酥软的黄枸,走向一旁铺着柔软绒毯的床榻。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也随之躺下,伸出结实的手臂,将少女温香软玉般的身子紧紧揽入怀中。他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黄枸细腻光滑的肩窝处,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熟悉的、带着淡淡药草清甜的香气,这熟悉的味道让他原本因掰手腕胜利和让黄枸骑乘水怪而还有些躁动亢奋的心,渐渐被安抚下来,变得无比宁静和满足。

沉默了片刻,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黄枸耳边响起,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种深沉的承诺:

“枸儿,等这次正贤寺的弘法大会结束后,回到宗里,我们就抽空去一趟厚土镇。”他顿了顿,手臂收紧了些,“我爹,我娘……他们一直很想念你,也想看看现在的你。我们一家人,好好坐下来,吃一顿家常便饭,好吗?”

怀中的少女身体微微一动,似乎从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中清醒了些许。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发出一声极轻极柔的回应,仿佛羽毛拂过心尖:

“嗯。”

声音轻柔,却带着无比的安心与信任。随后,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悠长平稳,带着满足后的倦意,安然地在沈岩温暖可靠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了。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甜甜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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