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五十六章被禁了,这BLB的审核真的佩服,写成那样也被搞
转眼间,距罗明的结婴大典已是过去一年有余。
而此刻,戌土宗的上下都被一片喜庆的红绸与灯笼所装点,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欢快氛围。
这一次的喜事,源自宗门两位备受瞩目的年轻天才,宗门实际掌权者天遁老祖的亲传三弟子沈岩,与丹道大宗师大卯真君视若珍宝的唯一弟子黄枸仙子,即将喜结连理,同修共枕之好。
这个喜庆的消息如飞燕般早已传遍宗门的各个角落,乃至周边的修仙势力都受到了邀请。
这一日当属良辰吉日,整个戌土宗的山门都焕然一新,灵禽衔彩,瑞兽呈祥,弟子们脸上都带着由衷的笑容。
对于整个戌土宗来说,两位新人,一位是宗门未来的栋梁,戌土灵体天赋卓绝;另一位则是丹道新星,深受大卯真君宠爱,更是与沈岩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他们的结合,可谓是天作之合,备受宗门祝福。
大卯真君单灵鸢所居的丹府,平日里总是笼罩在药香与静谧之中,而今日却不同于往昔。
精致的亭台楼阁也被装点上红色的纱幔和灵花,多添了几分暖意盎然的生气。
梳妆镜前,黄枸端坐着,身上已换上大红的里衬嫁衣,映衬得她肌肤胜雪,金发愈发璀璨。
大卯真君单灵鸢站在她身后,这位平日里清冷高贵的丹道大宗师,此刻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慈爱与温柔。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温润的黑色灵角梳,蘸着特意用珍稀灵药调配的香露,正无比细致地、一下下梳理着黄枸那如同金色瀑布般的长发。梳齿划过,带起淡淡灵光,发丝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顺滑光亮,仿佛一道流淌的阳光。
“时间过得真快……”单灵鸢的声音轻柔,带着些许感慨,“仿佛昨日,你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皱着眉头努力辨认药性、背诵丹方的小丫头,一转眼,竟就要出嫁了。”
她的目光透过镜面,与镜中黄枸的目光相遇,那里面盛满了如同母亲看待女儿即将远行般的复杂情绪,其中掺杂祝福与不舍。
黄枸感受到师父目光中深沉的爱意,心中的暖流悄然涌动。
在她心中,大卯真君早已超越了师父的界限,更像是她这一世的母亲,给予了她无尽的庇护与温暖。
她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语气带着依赖与娇憨:“师父,您又说傻话了。就算我出嫁了,不还是继续待在您身边学习炼丹吗?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大呆瓜的妻子身份罢了,我还是原来的我,还是您的小黄枸,一点儿都没变!”
单灵鸢失笑,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话是这么说,但成了家,便是大人了。往后在人前,可不能再像往日那般跳脱调皮,须得稳重些,莫要让人看了笑话,说我这当师父的没教好。”
“知道啦知道啦!”黄枸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回首露出两颗可爱的小犬牙,对着单灵鸢撒娇道,“人前我肯定给师父您和那呆子长脸!但人后嘛……我还是您那个可以随便撸、随便投喂的小黄枸!嘿嘿!”
“你这孩子……”单灵鸢无奈地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她手指轻柔地将少女额前几缕不听话的发丝仔细别到耳后,嘴角勾勒出一抹欣慰而满足的弧度。
“好了,头发梳好了。”单灵鸢放下角梳,柔声道,“接下来,师父帮你穿上这凤冠霞帔,起来吧。”
“嗯!”黄枸乖巧地站起身,转身面向单灵鸢。看着眼前这位为自己付出良多、亦师亦母的女子,想到她多年来无微不至的关怀,一种难以抑制的孺慕之情涌上心头。她嘴唇微动,一声包含深情的呼唤脱口而出:
“好的,妈妈。”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单灵鸢正准备去取嫁衣的手猛地顿在半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先是骤然停滞,随即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声声擂鼓般清晰可闻。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黄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这是黄枸第一次见到大卯真君如此失态。往日里,师父总是保持着端庄典雅的仪态,仿佛一层无形的外壳,将真实的情绪深深掩藏。
而此刻,自己情不自禁喊出的这一声“妈妈”,却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将那层坚硬的外壳融化剥落。
此刻,不仅是单灵鸢的心在狂跳,黄枸的心也因这大胆而真挚的称呼而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跃出胸腔。
她抬起那双染上羞涩却无比坚定的黑色眼眸,对上单灵鸢那双写满了激动与不可置信的美目,再次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轻声唤道:
“妈妈。”
这一声,彻底击溃了单灵鸢所有的防线。
她再也无法维持平日的清冷形象,猛地伸出双臂,将黄枸紧紧地、深深地拥入自己柔软而温暖的怀中。
她的动作是如此用力,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她视若己出的孩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只手习惯性地、充满爱怜地抚摸着黄枸的发顶,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好孩子,我的好枸儿……”单灵鸢的声音哽咽了,带着浓重的鼻音,“妈妈……妈妈真是……有点舍不得你嫁给师兄家那个猪头了。”
黄枸被这过于用力的拥抱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脸颊埋在师父(现在是妈妈了)丰盈柔软的胸脯间,好不容易才挣扎着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
她抬起头,却惊愕地看到,单灵鸢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眸中,此刻,竟盈满了晶莹的泪水,正顺着光滑的脸颊悄然滑落。
她心中一急,下意识就想抬手为自己的单妈妈拭去泪水,可奈何被抱得实在太紧了,手臂根本无法动弹。
单灵鸢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些许,自己抬起纤纤玉指,有些不好意思地、却又无比珍重地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她看着面前眼眶也有些发红的黄枸,脸上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无比灿烂和幸福的笑容,仿佛所有的遗憾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弥补。
“来,枸儿,”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却多了更深沉的暖意,“妈妈帮你穿上这最美的婚服,我的女儿,今天一定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
戌土宗的主殿,戌元殿,今日更是装饰得辉煌夺目,庄严肃穆。
高大的殿柱缠绕着金色的龙凤双纹与红色的祥云绸带,地面铺着厚厚的、绣满吉祥图案的灵毯。而在那穹顶之上,则是以阵法投影出星河璀璨、鸾凤和鸣的异象,显得是那般美轮美奂。
高堂之上,左侧端坐着天遁老祖季宿与大卯真君单灵鸢,两位宗门巨擘今日皆身着正式礼服,面带欣慰笑容。
右侧则坐着沈岩的父母,沈大柱与王翠娘。沈大柱努力挺直腰板,穿着崭新的绸缎衣服,脸上是掩不住的激动与自豪;王翠娘则眼角含泪,不停用帕子擦拭,看着儿子终于成家立业,满心感慨。
大殿之中,宾客云集,戌土宗的高层、重要弟子以及各方交好势力的代表皆位列其中,目光都汇聚在殿门方向。
吉时已到,仙乐缥缈。沈岩身着一身金线绣云纹的大红喜服,其身姿挺拔,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与郑重。
他手中牵着一条大红绸带,绸带的另一端,由他敬重无比的兄长(大师兄)、也是今日的女司仪(特意白天变成女性)亲手引领着的,正是凤冠霞帔、红盖头遮面的黄枸。
二人一步一步,踏着铺满花瓣的红毯,在所有宾客祝福的注视下,缓缓走向高堂。
罗明今日亦是盛装,她面容肃穆,声音清越悠扬,穿透整个大殿:
“一拜天地——!”
沈岩与黄枸转身,面向殿外广阔天地,深深叩拜。
这一拜,谢天地孕育之恩,谢大道机缘,让黄枸得以化形,让二人能够相濡以沫。
“二拜高堂——!”
二人转向高堂,对着座上四位长辈,恭敬行礼。这一拜,谢父母生养之恩,沈大柱王翠娘的含辛茹苦,天遁老祖大卯真君的悉心教导,方有他们今日之成就与姻缘。
“夫妻对拜——!”
沈岩与黄枸相对而立,隔着红盖头,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目光。他们缓缓躬身,对拜下去。这一拜,许下的是彼此尊重、相互扶持、白首不离的庄重承诺。
最后,罗明高声唱道:“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欢呼与祝福声中,沈岩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新娘,在喧闹的簇拥下,走向他们早已精心布置好的洞府。
洞房之内,红烛高燃,暖帐低垂,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灵果与花香气息。沈岩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挑开了那方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
盖头下,是一张比平日里更要娇艳明媚数倍的容颜。
精心描画的红妆勾勒出她完美的五官,眼角飞红的眼影让她平添几分平日里没有的妩媚风情。
那双总是灵动狡黠的黑色眼眸,此刻在烛光映照下,如同最璀璨的宝石,一眨不眨地、含羞带怯又满含深情地凝视着面前同样身着喜服、英俊非凡的夫君。
四目相对,无声的电流在空气中交织。
凝视了片刻,竟是黄枸最先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同春花绽放。沈岩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放松,跟着低笑出声,满室旖旎。
“你这呆子,怎么光看着不说话?”黄枸娇嗔道,脸颊绯红。
沈岩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由衷赞叹:“因为……今天的枸儿实在太美了,美得让我移不开眼,恍如梦中。”
“哼,就会贫嘴!”黄枸嘴上嫌弃,心里却甜滋滋的,她微微扬起下巴,闭上眼,轻声道,“那……还不过来尝尝今天特意为你涂的胭脂?”
沈岩心领神会,含笑俯身。
起初是温柔的试探,随即便是情难自禁的深度沟通,仿佛要将心中那无穷的爱意尽数融入这亲密无间的接触中。
黄枸热情地回应着,心中满是得偿所愿的欢喜。
良久,唇分,黄枸已是气喘吁吁,面若桃花,娇软地靠在沈岩怀中,宣告投降:“不行了……喘不过气了……呆子你赢了……”
红烛摇曳,映照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