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梦瑶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深呼吸一口气，再一次给私家侦探打去了电话。
段梦瑶开口道歉：“真的很抱歉，我刚刚太震惊了。你能帮我查一下她的电话号码吗？只要电话号码就可以了。”
对方没有多问什么：“行，我发给你了。”
“谢谢，麻烦你了。”
段梦瑶看着她发过来的那串数字，给私家侦探转了一万，之后还是决定先在整理一下现在获得的具体情报，不然之后打电话又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有些尴尬。
等她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整理好后，用略微颤抖的手给沈清清打通了电话。
对于段梦瑶而言，沈清清无疑是她的偶像。而她要和偶像搭话了。
一阵忙音过后，对面接通了，“你好？”
很清亮舒服的女声让段梦瑶安心了不少，“您好，请问您是沈清清小姐吗？”
“是的，请问你是？”
段梦瑶说：“我是段梦瑶，我是想来请教您一些问题的。请问你周围有人吗？方便接一个长电话吗？”
她能听到沈清清那边鼠标点击的声音，“没事，我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家，我正在测试我的游戏程序，您说吧。”
段梦瑶深呼吸一口气，“水月五小姐，请问你是梅川秙子吗？”
沈清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我确实没穿裤子，我穿的裙子。”
段梦瑶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慌张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是网络上的那位梅川秙子吗？”
沈清清的声音一直都带着些笑意：“嗯，为什么这么问？”
段梦瑶说：“是因为，我偶然间对几年前Casetheniet先生的旧事产生了兴趣，才试着梳理了一些线索，这件事貌似也和您有一些关系。”
段梦瑶就把自己分析的事情告诉她，“我只是想问问您，因为你们都有很多相似的信息，和Ca先生有关系，是国人画师，曾经都患有精神疾病……”
“而且有评论提到，这位女性曾频繁在社交平台提及Casetheniet先生，比如他为其学习其他国家语言，这与您和他如今在网络上的互动模式有相似之处，似乎能看出彼此间有较深的了解基础……”
段梦瑶将近说了三分钟，说完的时候大脑也忘记了刚刚讲了些什么了。
“综合这些线索，我才斗胆猜测您与当年传闻中的‘梅川秙子’或许是同一人。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基于碎片化信息的推测，未必准确，所以特意来向您求证，也想听听您的说法。再次为我的唐突致歉，若您不愿回应，我绝不会再追问。”
沈清清安静地听她说完，等到段梦瑶还以为她根本没在听的时候，她却问了段梦瑶一个问题。
“请问您觉得，一个曾经劈过腿的人，和愿意为你劈腿的人，选择哪个人会更好？”
段梦瑶被这个问题给愣住，她斟酌自己的回答道：“无论是哪种，总会有另外一方人会受伤吧，我不会选择的。”
沈清清又忽然笑了，随后她说：“虽然段小姐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和梅川秙子并不是同一个人。”
段梦瑶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因为她实在没法想象，那位天之骄女会做出滥交这种行为。不过也不排除沈清清不想承认这件事，她还是得抱有怀疑才行。
沈清清继续说：“其实之前也有一些人在私信来问我，问我和Ca是不是男女朋友之类的关系。但是段小姐您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不仅查到了已经注销的账号，还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沈清清真诚夸赞道：“我很敬佩您。”
“如果段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长假的时候能见一面吗？我想跟您认识一下。我也可以告诉你之前那些事情的原委。”
段梦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但她还是道：“好的，见面的地方大概是在哪里？”
沈清清说：“L国，正好我们也可以出去旅游。”
段梦瑶愣住了，她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沈清清注意到她的沉默，就解释道：“我现在就在L国，我给你给你当导游，我们可以一边聊天，一边旅游，我觉得这算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段梦瑶再仔细想想，这其实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说：“我没有想拒绝的意思。就是，我其实不太会L国的语言，可能要麻烦你做翻译之类的，我可以包揽旅游的费用。那些问题我可能会问得很细，这样也可以吗？”
沈清清笑道：“我知道的，段小姐喜欢解密。我会把那些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不过您问我才会说，这样可以吗？”
段梦瑶点头，然后才意识到她看不见，“可以的。”
“好的，那我就等和您见面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