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第四天重新回到了酒店，随后段梦瑶就摊开了那张纸，是她的联系号码。
段梦瑶和她加上了好友，秀娜便用翻译出来的语言对她发消息：小姐，麻烦你了。其实我昨天晚上说的那些事情之外，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段梦瑶：请问是什么事情？
秀娜：我和Ca交往期间，和你身边那位女性长得有七八分像
段梦瑶看到这条消息，顿时寒毛倒立，终于知道秀娜眉眼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秀娜：我长得没有那位女性这么好看，只是单纯有点像而已。我本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他却莫名其妙对我有了兴趣……我之前没搞懂过，但是看到那个人的瞬间，我就知道了
段梦瑶深呼吸一口气，安慰她道：小姐，不要这么说自己，你也是很漂亮的人
秀娜：谢谢您
秀娜：其实我在看见那个女性的时候，我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着些许什么东西
段梦瑶愣了愣，不由得问她：您觉得是什么东西？
秀娜：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曾经在我的丈夫的眼里看到过，他要打我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眼睛
秀娜：明明她一直在笑，但是，我总觉得她的眼睛是冰冷的，充满仇恨的
秀娜：但是她又在笑……我那时候真的很害怕
段梦瑶看着这些消息，终于理解了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段梦瑶：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其实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您和Ca是同岁吗？
秀娜：是的
段梦瑶：好的，感谢您
段梦瑶深呼吸一口气，将刚刚的聊天记录删掉了。
段梦瑶对沈清清和Ca曾经的关系有了一个猜想。她记得没错的话，沈清清今年也就25岁，而Ca和秀娜同岁的话，他已经31岁了。
年龄差了六年的两人，不是情侣但是却有亲密关系，Ca也似乎一直在下意识找沈清清的替代品……段梦瑶将这些东西串联起来，汇聚成了一个答案。
于是，她关上了电脑，去敲响了沈清清的房间门。
沈清清隔了一阵才给段梦瑶开门，迎面就是灿烂的笑容：“呀，怎么了吗？”
段梦瑶看着她的那双眼睛说：“其实我现在有了一个想法，所以想问一下您。”
沈清清看着段梦瑶那双澄澈的眼睛，不由得笑道：“好啊。”
沈清清这次又去给两人做了咖啡，段梦瑶感谢她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请问，你和Ca是否有亲戚之类的亲属关系？”
沈清清掀起眼皮，笑容在此刻也淡了一些，“为什么这么说？”
段梦瑶的目光没有躲闪，她直视着沈清清那双此刻笑意微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因为年龄差。六岁的差距，在你们相遇的早年，你还在未成年阶段时显得尤为敏感。Ca对您有着超乎寻常的迷恋，甚至不惜寻找与您相似的替身，但他却从未在您未成年时或成年后早期与您建立公开的情侣关系。”
“这不符合一个痴迷者正常的追求逻辑，除非存在一种强大的、社会性的、甚至法律性的约束，阻止他将这种迷恋转化为实质性的男女之情。”
她停顿了一下，因为沈清清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直勾勾看着段梦瑶。
段梦瑶硬着头皮继续说继续道：“这种约束，最有可能的就是亲属关系带来的伦理壁垒。他可以是你的保护者，引导者，但绝不能是爱慕者。这种身份让他对你的感情成为一种禁忌，只能被压抑扭曲，最终通过寻找外貌相似的替代品来寻求一种病态的满足。而慕小雪……”
“慕小雪疯狂地模仿您，试图成为您。她或许并不知道Ca对您的真实感情根源，她成了这场扭曲感情中最直接的牺牲品，被卷入，被利用，最后被抛弃，声名狼藉。Ca那句对秀娜说的‘根本没把对方当人看’，恐怕就是说，在他眼里，慕小雪只是您的影子，而非独立的个体。”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咖啡的香气在此刻显得有些刺鼻。
沈清清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承认。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段梦瑶，那双曾经让人感到冰冷恐惧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有深不见底的幽暗，还有一丝带着残酷意味的欣赏。
沈清清抬起头，又重新笑了，“段小姐，你猜对了一半。他其实并不算是我的亲戚，但是我确实和他从小就认识。”
“不过，既然您这么聪明，就应该获得专门属于你的奖励才行。”
沈清清又喝了一口咖啡，随后缓缓道出她和Ca的曾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