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梦瑶根据沈清清说的在浏览器上查，还真查到了其他一些东西。
她找到了梅川秙子的个人介绍网页，里面还涵盖了她以前的绘画集和帖子。
帖子估计被她删完了，只有孤零零的两条立在那里，也不是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不过让段梦瑶惊讶的是，她的画看起来完全和沈清清不同，慕小雪的画更偏向于厚涂和意识流，画的都是女孩子和一些女性独有的东西。
段梦瑶被她的画吸引，仔仔细细观赏了她画的每一张画，彻底打消了慕小雪和沈清清是同一个人的念头。
说实话，段梦瑶也有想过沈清清的精神病是多重人格障碍，但是沈清清之后对她解释的是抑郁症，现在看她们截然不同的画风，段梦瑶已经确定了，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段梦瑶在慕小雪个人画师信息页看见了一个还没有注销的小号。这个小号最后的一条消息动态还在去年的八月，她还和Casetheniet互关中。
或许是之前的互关忘记取关了，毕竟梅川秙子和Casetheniet都关注了很多人。
段梦瑶在她的个人界面搜索Ca，搜到了在劈腿曝光前他们的一些对话。
梅川秙子：新曲子的demo发我听听呗，上次你说贝斯线改了的那个
Casetheniet：刚混完，私你了，小心耳朵，结尾有点炸
梅川秙子：（秒回）！！贝斯好好听，钢筋混泥土
Casetheniet：？你倒是会形容
梅川秙子：今天画画到凌晨，手都抖了
Casetheniet：别熬。我妈刚敲门骂我，说再熬夜就把我合成器砸了
梅川秙子：呵呵，那你也算是替我挨骂了。说起来，你上次说喜欢的那个颜料，我托人从国内带了，下次给你
Casetheniet：只给我？
梅川秙子：不然呢？难道给你家旺仔？
段梦瑶还翻到了一些更之前的：
梅川秙子：他们说你给别人写的歌都带刺，怎么给我听的不一样？
Casetheniet：你听着像什么？
梅川秙子：雨天闷在房间里的猫，潮乎乎的，想让人摸摸
梅川秙子：（半小时后没等到Ca的回复）额，当我没说
段梦瑶看着这些消息，要不是Ca劈腿的话，她估计还觉得这些互动挺萌的，但是她回想起秀娜凄楚的脸，心里也只觉五味杂陈。
顺着这个用户名，段梦瑶还搜到了她去年画的Ca曲子的同人图，还有她的约稿联络商店，里面出售很多她的水彩商品，还有头像橱窗，live 2D皮套制作。
别的不说，她看起来还挺缺钱的。
段梦瑶有了一个接触慕小雪的想法，于是又去找了沈清清。
“你打算去约她的稿件来接触她？”
沈清清敲了敲咖啡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战线不就拉长了吗？要等她画完要多久啊。”
段梦瑶说：“所以我打算给她加急费，让她两天内赶完。”
沈清清笑了笑，“两天还是太长了，一天吧。”
段梦瑶眨眨眼睛，“也没必要这么急吧，要是她很忙的话怎么办？”
沈清清无奈说：“我之前没钱的时候也去约稿，那时候一天坐在电脑前就可以画四张上千的画，她为什么不行？”
段梦瑶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真的吗？”
沈清清对她笑：“要是我画画效率很低的话，我的游戏还得有五百年才能出来呢。”
段梦瑶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吧，那我试试行不行。”
沈清清看她要去约稿了，就先打断了她：“等等。要是约稿就能把她约出来的话，我早就做到了。”
段梦瑶不由得问：“那您觉得应该怎么做才好？”
沈清清又喝了一口咖啡，随后说：“我觉得还是应该从她身边的一些人际关系开始。你有没有一些对于慕小雪在网络上认识的人的印象？现在还能联系上的。”
段梦瑶思考了一番，确实想到了之前她一开始搜索梅川秙子时见到的问她是否要回国的一个相熟的女性。
她便把这个人的事情告诉沈清清，而沈清清一拍手就说：“那我们先联系这个女生，知道她的一些情况来吧。”
“那我们应该怎么接触她？”段梦瑶手支着自己的下颚思考，“我们是直接给她发消息，还是假扮我们是慕小雪？”
沈清清说：“我们直接去和她发消息，而且我们要用她的身份去接触慕小雪。”
段梦瑶皱着眉头想，如果慕小雪是一个警惕心很强的人，那么一个之前就认识的看起来完全不像沈清清的身份确实是一个最佳人选。
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请问您和她究竟有什么过节？”
沈清清思考了一下，说：“还挺多的吧。她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了，每次我想要什么东西她都会抢走。她估计就是知道我对Ca有好感，所以才去接触他的。”
段梦瑶虽然也猜到了一点，但是听着沈清清平淡地说出那些话，不由得还是有些为她难过。
沈清清笑着继续说：“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惊讶Ca那时候会接受慕小雪。毕竟她一直都是个美人，光是站在那里，她就能成为人群的焦点，所有人都会是她的陪衬。”
段梦瑶想到之前网络的那些流言，“那她滥交的事情是真的吗？”
沈清清嗤笑一声，“当然是真的了，她那段时间还天天给我发她的床照，不过我没理她。”
段梦瑶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刚刚看她的社交账号，发现他去年还在画Ca最新曲子的同人图……他们也没有取消互关，这种算是还在联系吗？”
沈清清支着头对段梦瑶笑：“你知道的，濒死的人总会想找到一根浮木靠着。Ca是她在人生里接触的最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他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说过多么过分的话，她还是会因为他这个身份不由得靠近。”
“她就是这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