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溫泉的詛咒

作者:美嗣咖啡 更新时间:2025/9/4 22:05:54 字数:3501

新聞報導,1940年7月K市一名偵探在警察局公開說話了「你的所作所為或許判不了什麼罪,但現在我會動用私刑來教你逮捕!」就在這時一聲快樂的笑聲傳來,一名男子正聽著收音機裡的內容狂笑不止,與此同時另一位女子在旁安靜的閱讀著書,「有趣!真是有趣!如果下次還能見面,我一定把他殺了!」,接著旁邊的女士關掉了書籍後,靜靜的說著關於雙方智鬥的故事。

1940年7月的暴雨连下了三天,K市山区的雾隐庄温泉旅馆成了孤岛。通往外界的吊桥被冲断,12个被困者挤在餐厅里,听跛脚老板老顾讲旅馆的传说。“十年前那场火啊,” 老顾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响,“烧死了求子的陈家夫妇,女人怀着孕,临死前咒詛:‘誰要是貪這裡的財、藏這裡的穢,必遭火噬,手腳蜷曲如燒焦的枯枝。’”

餐厅里的人神色各异地沉默。穿风衣的陆深转着烟斗,他身边的助手林夏飞快记录:“我们追一桩古董走私案来的,听说赃物可能藏在这附近。” 戴眼镜的学者周明推了推镜框:“我研究民俗传说,专门来查这场火的真相。” 商人赵凯搓着金戒指:“我来谈生意,谁知道遇上下雨。” 医生苏晴抱着药箱,轻声说自己是来养病的。

四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缩在角落,为首的男生张扬拍着桌子:“迷信!都是骗钱的把戏!” 他身边的女生小雅怯怯地拉他:“别乱说……我昨晚好像听到哭声。” 最后是一对沉默的男女,男人穿灰色衬衫,女人裹着深色披肩,自始至终没说话。當老顾提到“火噬”时。一位神秘的人端茶杯的手顿了顿,指尖沾了点茶水,在桌沿无意识画了个小小的火焰形状。

晚餐后,赵凯突然尖叫着冲进餐厅,手里攥着个沾泥的木盒:“我在温泉边捡到的!里面全是金条!” 众人围过去,老顾脸色骤变:“那是陈家的东西!当年大火后就不见了,传说谁拿了谁遭殃!” 赵凯眼冒金光:“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他将金条揣进怀里,不顾劝阻回了房间。

午夜时分,暴雨声中混进凄厉的尖叫。众人冲到温泉池边,赵凯浮在水面上,手脚果然蜷曲如枯枝,皮肤泛着焦黑的纹路,怀里的金条散落在池边。老顾瘫坐在地:“是诅咒!是陈家夫妇索命来了!”

陆深蹲下身检查,林夏举着手电照亮尸体:“皮肤没有灼烧痕迹,焦黑纹路像是某种过敏反应,可能是中毒。” 陆深点头:“把金条收好化验,这不是诅咒,是谋杀。” 他看向众人:“谁最后见赵凯?”

张扬站起来:“我看到他回房后,周老师去过他房间,好像在吵架,说什么‘不义之财’。” 周明脸涨得通红:“我是劝他把金条交公!他骂我多管闲事!” 苏晴突然开口:“赵凯有严重的哮喘,药一直带在身上,但他房间里没找到药瓶。”

这时,裹披肩的女人轻声说:“我刚才路过温泉,看到池边有个空药瓶,标签被水泡烂了,好像是治哮喘的。” 男人补充:“而且赵凯捡金条时,老顾的脸色很奇怪,好像早就知道那里有东西。”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老顾,老头急得摆手:“我只是听说过!我没碰他的药!”

猜忌像藤蔓疯长。林夏在笔记本上画圈:“周明因争执动机,老顾知情不报,苏晴熟悉药物,都有嫌疑。” 陆深却盯着刚才画在桌沿的火焰印记,那印记和赵凯皮肤上的纹路惊人地相似。他抬头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清晨,周明死在书房,头歪倒在民俗笔记上,嘴角挂着白沫。笔记摊开的页面写着:“十年前大火实为人为,陈家妻子与人私通,被丈夫发现后纵火灭口,同谋者为……” 后面的字迹被墨水涂掉了。桌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茶,茶杯边缘有淡淡的杏仁味。

“是氰化物!” 苏晴脸色发白,“我药房里少了一瓶,昨天看到张扬鬼鬼祟祟在药房门口晃。” 张扬急得跳脚:“我只是去借感冒药!是周明自己想不开吧?他肯定查到了什么秘密,畏罪自杀!” 老顾哆哆嗦嗦地说:“他昨晚问我当年的事,还说要报警,我就知道他活不长……”

裹披肩的女人这时扶着额头轻咳:“其实……我昨晚听到周先生打电话,说‘找到同谋的后代了,就在旅馆里’。” 男人接口:“而且周明的笔记里提到‘同谋者姓顾’,老顾你不是说父亲当年在陈家做工吗?” 老顾脸色瞬间惨白:“不是我爹!他是被冤枉的!” 他突然指向苏晴:“是她!她昨天给周明送过安眠药,说他失眠!”

苏晴的手开始发抖:“我只是尽医生的本分!他确实失眠!” 陆深注意到,苏晴的药箱里少了一支注射器,而周明的手臂上有个细小的针孔,被衣袖遮住了一半。“安眠药不会让人嘴角出白沫,” 陆深沉声说,“有人用注射器换了他的药。” 他看向张扬:“你说借感冒药时,看到谁在药房?” 张扬眼神闪烁:“好像……好像看到那个裹披肩的女人……”

女人抬起头,眼神清澈:“我只是去拿晕车药,苏医生可以作证。” 苏晴愣了愣,下意识点头:“对,她是来拿药的。” 等反应过来时,众人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支支吾吾的张扬身上。

第三天,苏晴死在药房,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病历单,上面写着“十年前,陈氏,流产,主治医师苏某”。她的脖子上有勒痕,旁边扔着一根沾血的麻绳,正是老顾用来捆柴火的绳子。

“是老顾!” 张扬指着老头,“这病历单上的‘苏某’肯定是苏晴的长辈,老顾恨他们害了陈家,所以杀了她!” 老顾瘫坐在地:“绳子是我丢的没错,但我没杀人!昨晚我看到苏医生偷偷烧东西,好像是当年的证据!” 陆深捡起病历单,背面有几行字:“陈家流产实为误诊,苏某收了陈家丈夫的钱,隐瞒了妻子根本没怀孕的事实……”

这时,裹披肩的女人走到药房门口,看着病历单轻声说:“原来苏医生的长辈害了陈家,她来这里不是养病,是赎罪吧?可惜太晚了。” 男人站在她身边,目光扫过惊慌的张扬和颤抖的老顾:“现在线索很清楚了——老顾为父报仇,杀了苏晴;张扬偷药杀了周明;赵凯是意外?不对,哮喘药是谁换的?” 他看向张扬,“你说借感冒药时,看到苏晴在药房换过药瓶。”

张扬猛地抬头:“对!是她!她换了赵凯的哮喘药!” 苏晴已死,死无对证。老顾突然疯了似的冲向张扬:“你还敢栽赃!是你偷了氰化物杀了周明!” 两人扭打起来,陆深和林夏上前拉架,混乱中没人注意,一位神秘人又悄悄将一小卷麻绳塞进了张扬的口袋。

第四天清晨,张扬死在自己房间,脖子上缠着和苏晴一样的麻绳,手里攥着半张纸条:“我杀了周明,是他逼我的……” 剩下的四个学生吓得打包要走,说什么也要冒雨过桥。老顾拦着他们:“桥还没修好!下去就是死!” 学生们不听,推搡着冲出门,刚跑到吊桥边,桥突然塌了,三个学生掉进湍急的河水里,只剩小雅抱着树干哭喊。

陆深让林夏照顾小雅,自己冲进餐厅,那对男女正坐在桌边喝茶,仿佛外面的惨状与他们无关。“是你们干的,” 陆深的声音发颤,“赵凯的药是你暗示苏晴换的,周明的注射器是你塞给张扬的,苏晴的病历单是你找到的,吊桥的螺丝是你松动的!你们没动手,却让每个人都成了凶手!”

林夏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陆深到角落:“陆哥,不对劲。赵凯的哮喘药,周明的注射器,苏晴的病历单,每次出事都有‘恰好’的证据,而且都是那个女人或男人先提出来的。他们好像在引导我们怀疑不同的人。” 陆深点头:“那个女人说看到药瓶,男人说老顾知情,刚才又暗示苏晴的长辈是凶手……他们在编织线索。”

女人放下茶杯,第一次露出清晰的笑容:“侦探先生很聪明,但我们只是‘提醒’他们而已。赵凯贪财,周明好胜,苏晴愧疚,张扬懦弱,老顾偏执——他们心里早就有了‘恶’,我们只是让它长出来。” 男人补充:“就像当年的陈家,没有我们,他们也会自相残杀。”

这时,老顾突然拿着柴刀冲进来,眼睛通红:“是你们!是你们逼死他们的!你们和当年的凶手一样!” 他挥刀砍向陆深,林夏尖叫着扑过去挡在前面,柴刀没入她的后背。“林夏!” 陆深抱住她,老顾愣在原地,随即瘫倒在地痛哭。

女人站起身,走到老顾身边:“你爹当年确实是同谋,帮陈家妻子藏了私通的证据,大火后拿着金条跑了。这些年你守着旅馆,就是怕秘密被发现吧?” 老顾猛地抬头,眼神涣散:“你怎么知道……” “我们查过,” 男人说,“你抽屉里的日记写着呢。”

陆深看着怀里气息奄奄的林夏,又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女,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们的目标不是杀人,是让所有人都变成凶手,让我看着正义崩塌……” 女人轻笑:“答对了,但太晚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桥修好了。老顾被警察带走时,嘴里还在念叨“诅咒”,並突然的咬舌自盡。小雅被送上救护车,沒了呼吸。陆深站在一片狼藉的旅馆里,手里攥着林夏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注意那个女人的披肩,下雨却一直没湿,里面可能藏着东西。” 他抬头看向门口,那对男女早已不见,只有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杯底沉着一片茶叶,形状像个扭曲的“罪”字。

一周后,报纸报道了雾隐庄惨案:商人贪财遇祸,学者查秘被杀,医生赎罪身亡,学生意外坠河,旅馆老板行凶被捕,侦探助手殉职。没人提到那对沉默的男女,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

密室中,男人依舊狂笑,女人翻开新的笔记本:“这次的实验数据很完整。” 她在“观察者”三个字旁画了个小小的火焰,和雾隐庄角落的符号一模一样。

雾隐庄的照片上划了一道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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