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鸢个人章:当造物的工皆已完成……

作者:还我漂漂鲨 更新时间:2025/8/29 20:35:21 字数:21751

主角第2篇个人章,建议在观看完主角个人章第1章之后观看

因为谜语人犯了,讨厌这方面的读者可以直接跳过,已用分割线划清楚范围

——

(可跳过)『救世主』正是应着踏上征程的愿望,寻找燃烧的柴薪,她将自己的仁慈守护与爱化作真正的意志,用火焰铸就的锋芒冲向这份痛苦与疯狂的战争游戏,要将生灵的苦楚与悲痛斩下,救世主,你要踏上那这一组火焰的旅程,从另一段毁灭的灾祸中找寻救赎的办法

冲向那个本该属于她的目标,将一切的心与病一起救赎,一半的爱化作最坚固的盾,以守护与包容心中那份最纯粹的爱,一半爱化为仇恨与怒火,灼以仇敌的余烬,庆贺吧,此刻衪(她)将是那永恒光明的烈阳!燃烧着幸福而又不灼伤人的温暖之火!禹鸢,『炎墉』,『深蓝』!救世主始终如一,若这世间必要一道烈阳,那便是她

或许你们会很难理解,这位我所召唤来的救世主,他的痛苦究竟来源于何方?我的回答是,即便是意志,也无权支配命运,而我最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作为意志的最高诞生,我亦有不所能及之事,但我并非无能为力,有一份光发一份火,这个全是好人与信念的世界,不应该被命运异化的如此……凄惨

——

父亲是哲学家,母亲是心理学家兼心理医生从小跟随母亲进行学习的禹鸢,她自然见过无数种形势各异的苦难,即便诊金少到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义举,她也仍然见到过那种被命运诅咒的人

或是肢体的残缺导致心里的变异,或是破碎的家庭导致扭曲的心境,亦或者……是从来不属于一条路的强行扭合,苦难堆砌着苦难,这种苦难除了让他们倾听,让他们去发泄,我们并无解法

“妈妈,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痛苦呢?甚至想要撕碎■■?”

这是禹鸢在禹化心一次义诊之后问出的话语,而她得到的回答也只是被使劲揉搓的小脑袋,这份无言中的答案自然赢得了禹鸢的不满

“唔,妈妈,我已经是小大人了,你就告诉我正确答案吧,哪怕我听不懂,我也可以长大以后再去了解”

“因为那些孩子他们的很累……具体有多累呢?让我想一想……就好像你和妈妈一起去超市时,想要帮妈妈扛的那袋米一样重”

“那是不是我帮妈妈扛起那袋米,我就有力量能够去拯救他们了”

“哈哈,如果是宝贝你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做到呢”

回忆的余晖中,温柔的身影熟练的蹲下,将那握紧拳头摆在自己的面前,而禹鸢也举起自己的小拳头,拳头在此刻碰撞,心念与心意也在此刻被继承,从温柔的救赎变成了坚硬的守护

时过境迁,伴随着那份信念,禹鸢扛起了童年那个被称之为“不可战胜的怪物”,幼稚但又经过锻炼的双手举起这个问题的本身,等待他的不仅是夸奖,还有留存于过去的……遗憾

她想要在回忆里造出那份最真挚的感情,但所留下的却是无可磨灭的伤疤

与伤痕抗争的人们,并不一定坚定,禹鸢可以通过一套完整的计划锻炼身体,增强意志,举起童年时永远不可能举起的米袋,而惨烈者只留下被割破的袋子,直至米粒撒落一地,被称为浪费食物的过错……

这期间禹鸢也以“吉祥物”的身份被父母带着参加过无数那些对于大人来说都枯燥难懂的讲座,或是父亲讨论哲学与社会的影响,或是母亲讲述孩子心理的讲座

她也从最开始的一知半解,逐渐进化为理解,并且有了自己独到的想法,观点细腻且带有小孩子那一抹独到的奇想,在讲座过后的自由交流阶段大放异彩,让她的父母有些时候也为之惊讶,可无论如何一抹疑惑仍停留在她的心中,那些破碎者,他要如何扛起那代对于他们而言不可能扛起的“错误”?

“小鸢,你在疑惑,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需要帮你解惑吗?”

父亲顾行知温柔的看着禹鸢,他知晓自身孩子的奇异,在其他孩子仍然在争抢玩具和因为限制零食而感到不满的年纪,她就已经展现出那份慈爱一切包容一切的胸怀和那份完美,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会,然后是举一反三,这是上天所雕琢的璞玉,意外的落入他们这个“普通”的家庭

而如今,他总算拥有了一份属于孩童之间最纯粹的好奇心,作为父亲,他有必要为其作出解答

“是的,父亲,我很疑惑……您和母亲明明已经无数次讲述过苦难的具体形成与方式,可为什么,我仍能看到那些深陷泥潭中的人的悲惨,我们该怎么拯救他们?”

不愧是我的女儿,一上来就给出了这么高难度的问题,顾行知有些汗颜……不愧是自己家的崽,就是厉害

“……这个问题即使以父亲的学识,也无法给予你回答,小鸢你可真是问出了一个大问题啊”

父亲依旧是那样笑着,但温润的嗓音中带上了些许严肃

“至少父亲可以跟你说一下属于我心中的答案”

顾行知蹲下来,模仿着爱人对待孩子的方式,拿出拳头对上禹鸢那小小的拳头,以此将自己的心传达给自己的孩子,给于其信念与力量

“是善意,我们用尽全力去修补这个世界的伤痕,但我们并非那无所不能的神,我们的出发点也仅是希望能尽可能的拯救别人,仅此而已,我们做不到将所有人都拯救”

“拯救一切,那是《乌托邦》,是奇想之人最“贪婪”的欲望,也是我们为之所努力的方向与目标,我们希望小鸢能够活出自己的方向,由自己来选择属于人生的航道”

“那么我也一定要和父亲母亲一样尽力的去守护每一个值得守护的人!”

回忆的尽头是认真的言语和双拳相碰的瞬间,孩童时期的记忆返回于过往的泡沫中,而意识回归于现在

考上了一所自己心仪的大学,拥有两个非常友好的室友,一位是某个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花寻晚,一位则是从山村中出生的沉默寡言的莫忱,他们都对自己很好,而禹鸢也在一次偶然的酒精狂欢中了解到他们最真实的过往与经历

花寻晚始终得不到一颗真心,所有的恭维与称赞都是对她的身份地位,而非与她本人,即便她已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她热情的外表下是一颗孤独的心,在这个轻松的大学生活中,她想找到一个能够真正解决孤独认可其价值的人,将全心意的真心交于她,而不是那些拍马屁般的围攻

莫忱则是用沉默的行动代替语言交流,她的出身不允许他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他只能以接近绝对理性的态度来覆盖自己的内心,争夺每一分学习的可能性,而在这个轻松的大学生活里,她要学习找回自己的情感,去体验每一种可能存在情感的活动,来融入社会

就像普通零号大坝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在大学生活中,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目标

在扛着醉酒的二人回到宿舍时,禹鸢也在思考,即便解开了心中的些许的愧疚,但那份过往的痛苦仍留在原地,时不时在梦境中追索着愧疚化为噩梦而食

禹鸢并不对那些被世俗所困扰的情产生排斥,只是她无法找寻到真正的自我,或是对曾经的自我有怀疑……

心在怒吼,在哀嚎,在压抑!那沉重的爱亦如同孩童时期的“贪婪”,想要将全世界都包裹进自己的堡垒守护起来,可这份爱!已然造成了苦果

爱本就是与生俱来,有谈何束缚?能以囚禁?可她不敢释放……那份甜到发齁的蜜糖对于低血糖来说,即是救星般的存在,但依赖的幸福会使人放弃自我,而非重新拾起信念

直至今日,仍有一些感性同学,在偶尔遇到的闲谈之中,带有那份视若救赎的狂信,可禹鸢只是想尽可能的用那份纯粹的善意将人们拉起来,仅此而已

“……我真的做对了吗?”她不止一次责问过自己,求助过父母,甚至还求助过母亲的同事(心理医生),但最终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你是正确的”

禹鸢知道,他们说出的下一句话“正如同这个世界并不是完美的”人类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一些自己做错的那些不完美的事情,接受这种不完美,同样是完美的一部分,但为何一切的选择都已正确,所造成的后果依然是错误的?!

即便她已经告别了那段属于救赎而言失败的过去,但禹鸢仍不敢随意给予答复……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而她只想找寻一个能够真正与自己相互理解之人,父母的案例便是她对于爱情的样板,她喜欢这种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心意,除此之外,她所想给予的答复仅为“挚友”

“是我不够完美吗?可是我明明已经尽力的去学习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扛不起哪怕一个人的苦难呢”

禹鸢想要找寻的是真正的心

——

(可跳过)可爱的人们,他们光是从那悲苦的命运挣扎出来,就已经是拼尽全力了,又怎能在成为那完整的人,我自然希望那残缺者能以更美好的方式填补自身,只是……命运无常

——

当禹鸢又一次陷入沉思的漩涡中,室友花寻晚那欢快的声音将她打断,让她暂时的忘掉这些思想的挣扎,用一份欢笑去面对生活

“我们的『救世主』,有没有兴趣玩一下最新的那个搜打撤FPS游戏《三角洲行动》,听说还要和《明日方舟》联动,我们都已经玩上瘾了,二人小队就差你一个”

“行呗,还有,不就是把喝的烂醉的你们两个扛回宿舍,然后调整了一下你们的睡姿而已,这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救世主啊?真是服了你们这帮神人了,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称呼的”

“行行行,我不叫总行了吧,毕竟跟你在一个宿舍的时候,这种大脑放空的感觉真的是救赎啊,感觉要被养成废物了”

花寻晚顺手薅走了禹鸢放在桌上任他们“偷吃”的小零食,边炫着零食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此时另一位室友莫忱则沉默的看着他们的闹剧,打开电脑,示意已经准备完成

禹鸢笑了笑,大学的生活相对轻松,即便两位舍友已经开始尝试通过酒类饮品,而狂欢他也仍然铭刻着清教徒守旧的做法

“好了,已经下好了,让我看看,我去,开局就送3000三角券(相当于300人民币),登陆就能领900角券,这游戏福利这么好”禹鸢被这个游戏的福利给震惊到了,毕竟作为一个知名的抠门大公司,开局居然能有这样的福利,那着实是为了宣传下了血本

(给主角一个玩下去的动力,现实世界的三角洲没有这样的福利,同时红皮也没有这个,这个红皮和福利都是我造的)

“唉唉唉,小鸢,三角洲最近出了一个新干员,拿盾的,叫深蓝,很适合你玩,深蓝的红皮『星月御者』,听说新入坑的玩家抽他爆率非常高,没想到一个50多岁的前■联大兵都能被性转成15多岁的魔法少女,只能说佩服这个厂商的脑洞了”

花寻晚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再次开动“可惜我去抽红狼的『蚀金玫瑰』了,我感觉还是突击位帅一点,我玩不明白这种笨重的角色”

“好好好,我抽就是了”随着第1发抽卡,抽卡动画也展现出来:无数快速的时间碎片剪影闪过,最后由人类的努力,造就了一座巨大的火箭,随着火箭的升空,一位与深蓝长相十分相似的宇航员降落到了月球,他看到了在号称从未有人类登上过的月球,一座孤零零的吊床空荡荡的摆着,似乎其主人刚刚离开

【获得新近战武器“星月的共舞”】

随着抽卡动画的结束,印有星月标志的橙色近战武器锤子与镰刀(代替了原本的橙色枪皮)被禹鸢抽了出来

“可以啊,第1发就中了橙皮,运气不错,来来来继续抽”花寻晚。发出了惊喜的声音,毕竟他在氪金第六发抽中红狼之后。就是补这个近战皮肤,但是抽了四发还没中,他也就不想再氪了

第2发,同样的抽卡动画,但在那位宇航员登上月球时,却看到那个孤零零的吊床上沉睡着一位深蓝色头发的少女,伴随着旁边“出货啦,出货了”的惊喜喊声和背景音乐达到到的高潮

(oh here it comes),

(哦 它已降临)

《BATTLEPLAN ARCLIGHT》在电脑的扬声器响彻这片小小的宿舍,屏幕内的抽卡出货动画播放着:那位少女睁开深蓝色的眼睛,从沉睡中醒来,无数气浪展开,长发在空中飞舞,身上白蓝相间的裙甲发出耀眼的光芒,她使自己悬浮在空中,用如同深渊版深邃的眼眸,平静的看着那位打扰他“私人领地”的宇航员

【获得新外观“星月御者”】

浩瀚的星辰间,在月球之上的少女缓缓从自己的吊床上苏醒,她如同汪洋般深蓝的眼眸一凝,右手臂上一个圆形空洞的装置就凝聚出天蓝色的立场屏障,而另一只手上则凝聚出一颗微缩到了极致的星辰(钩爪),手掌一推,星辰便随着她的心念直线冲出去,出场动画便到此为止

【获得手表“星月御者”手表】

【获得动作“哥萨克舞”】

【获得语音“还请继续往前进,潮汐已改变”】

【获得语音“内心燃烧的火焰,不会熄灭”】

【获得语音“星与月的共舞,你需要观赏吗”】

【获得名片“星月御者”】

【获得喷漆“人类的第一步”】

【获得挂饰“月球吊床”】

【获得手势“泼洒星尘”】

电脑屏幕弹出来的一大堆后续提示也让处在震惊中的禹鸢缓过神来

“ohhhhhh,送的两发出,小鸢你是超级欧洲人啊!”

禹鸢还没来得及喜悦,就被一个巨大的拥抱给抱住,这也让她忍不住吐槽

“你是树袋熊吗?我们三人宿舍的一个月里你都已经抱了我几次了,我明日方舟出货的时候你抱,三角洲出货的时候你还抱,你知不知道被一块钢板抱住的感觉很难受的吗?!”

“嘿嘿,这不没忍住吗,毕竟小鸢那么可爱,胸部装甲也那么厚。先来试试皮肤特效吧”

“从我身上下来,树袋熊!눈_눈”禹鸢挣脱了花寻晚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怀抱,无视了对方落寞的眼神,向莫忱示意稍等一会儿,选择干员深蓝,换上红皮以后进入了训练场测试特效

“满月已至”释放大招后,“星月御者”坚毅的声音传来,随后她点按自己胸口处的月亮印记,头部出现一道由月亮为他构建的蜂巢立场,手部的星辰力场生成装置生成一面由蜂巢立场构成的科技型盾牌,依稀可以看到星辰的点缀,而在观察窗的位置则有着胶白的半月形花纹以便分辨,最后少女撩起自己的头发让长发飘扬,

“我去,帅呀,不愧是要1200才能保底的红皮,质量就是高”花寻晚惊叹道“你再试试那个钩爪和刀片刺网( ´▽` )”

禹鸢长按特殊装备,一颗星辰便以缩小的形态出现在星月御者的左手上旋转,锁定假人时下方的标记则改为了满月,松开特殊装备,星辰锁定假人释放,星月御者的左手凝聚出一个黑洞,将被星辰命中的假人给“吸”了过来

“不容拒绝!”铿锵有力的声音,完全不输于深蓝原配音的水准

使用原本的投掷物刀片刺网,星月御者的手上出现一个装载着月球土壤的方形培养皿,丢出以后,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地面上形成了一片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而干员踩踏上去的声音再也不是铁丝的摩擦,而是在地球上用脚踩踏上月球土壤的音效。

随后禹鸢再次长按大招卸下盾牌,星月御者撩起自己头上的长发,胸口处月亮的徽记再次变为暗淡无光的模样,右手部的立场也陆续消失

在假人身后长按住f触发处决动画,少女瞬间爆发出气浪将敌人震倒在地,随后她抬起左手,微缩的星辰在那一刻疯狂的变大,随后砸向假人,在一阵光芒过后,假人倒地

“总算是演示完了,感觉所有的技能都改过了,只能说小鸢你白嫖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皮肤,那我们索性陪你跑一趟普通大坝吧( •̀∀•́ )”

“来”

随着游戏的开启,三角洲行动的虚拟战场上,禹鸢操控着刚刚抽到的红皮干员“深蓝·星月御者”,深蓝裙甲在昏暗的环境里流淌着幽微的星月光泽,左手悬浮的微缩星辰(钩爪)和右手凝聚的蜂巢立场盾牌,让她在花寻晚(红狼)和莫忱(蜂医)的掩护下,显得格外醒目。她们的目标是“百万撤离”

被带着熟悉了几个物资点后,花寻晚和莫忱决定带着禹鸢去行政楼熟悉资源点

“二楼有脚!小鸢,莫忱,掩护我上去!”花寻晚的声音在队伍频道响起,带着惯有的兴奋。

“收到。”禹鸢言简意赅,盾牌稳稳地护在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口。莫忱则沉默地架起治疗手枪,警惕着四周。

花寻晚启用超载刚冲上二楼,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敌方显然早有埋伏,交叉火力瞬间将她血条飞速压下

“艹!有埋伏!至少三个!”

花寻晚的惊呼,但她手上的操作也绝不含糊,一个帅气的滑铲跳拉扯开无数的子弹,躲进掩体中

“别小看老娘cod练的技术口牙”

“坚持住!”禹鸢眼神一凝,操控星月御者移动挡住射向楼梯的子弹,同时左手星辰钩爪瞬间锁定二楼一个暴露的敌人。

“不容拒绝!”清冷的语音响起,黑洞般的吸力爆发,那名敌人惨叫着被拽下二楼,重重摔在禹鸢面前。她毫不犹豫,盾牌猛击,在大伙基本上都用制式券的普通大坝,盾。的伤害也不像现在这么幽默,瞬间将敌人肘倒在地

“漂亮!”花寻晚压力稍减

然而,就在禹鸢解决掉一个敌人的瞬间,另一侧通道传来莫忱急促的警告:“小心!巡飞弹!”

轰隆!

剧烈的爆炸在禹鸢刚才的位置炸开,血条瞬间掉了一大截,视野边缘泛起模糊和黑色的重影,蜂巢立场盾牌在爆炸中闪烁了几下

“莫忱!”禹鸢看到莫忱为了提醒她,位置暴露,被敌方精准的狙击手一枪爆头!代表队友倒地的红色心跳线标志瞬间在莫忱的位置亮起。

“该死!”花寻晚在二楼也看到了,心急如焚,但她被火力死死钉住,自身难保。

“花寻晚,坚持住!我去救莫忱!”禹鸢的声音异常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她迅速打了一个医疗包,血量缓慢回升,但盾牌还在冷却。

莫忱倒下的位置在仓库中央的开阔地带,周围几乎没有掩体。敌方剩下的两人——一个手持霰弹枪的乌鲁鲁和一个架着狙击枪的露娜,显然也发现了禹鸢的意图,枪口立刻调转,

“别管我!带撤!”莫忱在倒地频道发出信息,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禹鸢没有回应。她深吸一口气,星月御者深蓝的眼眸在头盔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守护的意志在此刻压倒了撤离的理性。

她想起网上的教学,猛地从掩体后侧边冲出,然后再利用跳盾,使盾牌保持到正面,子弹呼啸着擦过她的盾牌,在立场上溅起火花。

“深蓝!回来!”花寻晚在二楼看得心惊肉跳。

敌方乌鲁鲁抬起散弹枪,枪口喷出致命的火焰,试图找寻到破绽,但是在精密的复现中,仍然没有办法突破那铁壁般的防御,正当他准备逃跑拉开距离再战时

禹鸢的星辰钩爪冷却完毕!“中”她低喝一声,左手星辰瞬间甩出,精准命中乌鲁鲁的胸口。

“急于收获,就失去了播种的机会”

伴随着命中的语音,黑洞引力爆发!乌鲁鲁的身躯被强行拉扯,踉跄着扑向禹鸢,正好挡住了狙击手瞄准她的致命一枪!

噗!子弹穿透乌鲁鲁的身体,带出一蓬血雾禹鸢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右手蜂巢立场盾牌将乌鲁鲁击倒在地!

“击倒敌方!”星月御者的语音仿佛在为她鼓劲,顶着盾牌,禹鸢精准的压中起身的时机再次一肘,一场干净利落的击败

解决掉乌鲁鲁,禹鸢没有丝毫停顿,盾牌方向一转,护住倒地的莫忱,同时目光如电般锁定了远处高台上的狙击手,露娜显然没料到禹鸢如此悍勇,正在慌乱地试图拉开距离

“就是现在!”禹鸢左手星辰钩爪再次甩出!微缩的星辰划破空气,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精准地命中了正在逃跑的露娜!

“你的心太躁动了”

黑洞引力再现!狙击手惊恐地尖叫着被从高台上硬生生拽了下来,重重摔在禹鸢脚下。迎接他的,是红狼冰冷的枪口和毫不犹豫的补枪。

仓库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倒计时急促的滴滴声和莫忱倒地状态的微弱呻吟。

“快!救人!”花寻晚在二楼喊道,她的血线也很危险,只能立马打药,以防止另一队的出现

禹鸢立刻蹲到莫忱身边,开始救援。星月御者的动作迅捷而稳定,深蓝的发丝在虚拟的风中微微飘动。救援进度条快速推进。

“谢谢”莫忱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撤!时间不多了,我们已经搜了很多东西了”花寻晚看了一眼时间

三人汇合,向着撤离点狂奔。倒计时只剩下不到2分钟。路过一个医疗资源箱时,禹鸢习惯性地按下了互动键

随着搜索框里九格的物品漫长的转动最后跳出来一个大红,是对勇者的赞赏

【获得:复苏呼吸机】

“好东西!”花寻晚惊喜道,“小鸢你运气真欧!”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冲讲大坝撤离点时,侧翼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之前漏掉的、手持冲锋枪的敌方骇爪,从阴影中冲出,对着跑在最后的禹鸢疯狂扫射!

“小心!”莫忱反应极快,一个侧身挡在禹鸢身后,子弹大部分倾泻在她身上,刚刚被救起的血条瞬间又濒临见底!

禹鸢瞳孔一缩,瞬间转身,蜂巢立场盾牌再次展开,硬生生挡住了后续的子弹!同时红狼快速绕后将他打掉,随后开启超载玩命的奔跑(花来)

但这一耽搁,时间更加紧迫!倒计时只剩下一分钟!

“快走!”花寻晚已经冲到了撤离点

禹鸢看了一眼再次倒地的莫忱,又看了一眼自己背包里那个沉重的复苏呼吸机,即便他是如此的珍贵,但比起虚拟的货币,现实中的友情才最为重要

没有丝毫犹豫。

她飞快地蹲下,开始救援莫忱,同时对着花寻晚喊道:“寻晚!你先撤!我想把他拉起来”

“可是…”

“快走!”禹鸢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战场指挥般的冰冷决断。

花寻晚咬了咬牙,看着即将归零的倒计时和禹鸢坚定的背影,最终转身冲进了撤离点的光圈:“你们小心!”

救援进度条在飞速流逝,倒计时也同步逼近终点

救援完成!莫忱被成功拉起!但是。距离战区结束还有最后25秒时间,两人拼尽全力的冲刺,莫忱在最后时刻消耗完了所有体力跑进了大坝撤离点,但是禹鸢新手的体力条还不足以支撑跑步的消耗

【战局迷失】

电梯厚重的合金大门在禹鸢面前轰然落下,彻底封死了撤离的希望。

禹鸢角色站在原地,屏幕上弹出冰冷的提示:【任务失败。未成功撤离】

耳机里一片寂静。花寻晚和莫忱已经成功撤离,只剩下禹鸢的战绩上一个大大的撤离失败

禹鸢操控着星月御者,深蓝的少女角色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沉默的两个室友,虚拟的选择干员界面上,只剩下她们三人的无声

“可惜”禹鸢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那个呼吸机…没带出来,负重还是太多了”

莫忱沉默了几秒,才低低地回应:“…没关系你救了我两次”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归于沉默。

禹鸢看着屏幕上星月御者那双深邃的、仿佛映照着星空的眼眸,轻轻叹了口气。守护的意志从未动摇,人性是属于她所坚持的东西,倘若是阿列克谢(深蓝)的话,也一定会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

她放弃了价值不菲的稀有装备,放弃了自身撤离成功的奖励,只为救起倒下的队友。这份在游戏中近乎“愚蠢”的坚持,正是她内心那份沉重守护欲最真实的写照,

屏幕暗下,退出游戏的界面弹出。禹鸢摘下耳机,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宿舍里,花寻晚正懊恼地抱怨着最后那个阴险的骇爪,而莫忱则默默地看着禹鸢的侧脸,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

(可跳过)你所智慧,可找寻情感是一条末路,本就拥有,只是压抑,而真正的爆发时,却又不知如何面对,只得回复如往常的缄默,但你已清楚,当你的心为之颤动时,你便已经沦陷在那情感的美妙漩涡中,如痴如醉,如此你还可以报以原来的热忱吗?

你出生于虚假,便也会了几分演戏,粉墨登场自然可以收获观众们的喜爱,可是真心是什么?所享受的,亦是枷锁,你渴望从那酒精中找寻真实的自我,本来你已寻得晚了些,可她将你挑明:或许你所演出的和你自身并无差别呢?她解放了你生来便有的困境,你要还以她最炽烈的戏剧吗?

——

大学运动会的报名表像雪花一样飞进宿舍。花寻晚拿着两张表格,眼睛亮晶晶地凑到禹鸢面前。

“小鸢!莫忱!跳高!就报跳高吧!我们宿舍要整整齐齐!”

禹鸢从书本中抬起头,有些无奈:“寻晚,你知道我对竞技体育没什么兴趣的。”她更擅长的是脑力活动和对身体的精准控制,即便锻炼身体,也是以速度见长,而非追求极限高度

“哎呀,玩玩嘛!又不是要拿名次!”花寻晚不由分说地把表格塞进禹鸢手里,“重在参与!再说了,你看莫忱都答应了!”她指了指旁边沉默点头的莫忱。

莫忱答应了,对她而言,任何“体验”都是她寻回自己的路程

拗不过花寻晚的热情,禹鸢最终还是签下了名字。

然而,当训练真正开始,枯燥的助跑、起跳、过杆、落垫的重复循环,很快消磨掉了花寻晚本就不多的耐心。

莫忱则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父母帮忙请的教练的每一个指令,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动作,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跳高杆是人生必须跨越的障碍。

只有禹鸢,在最初的生涩后,凭借着对身体出色的协调性和核心力量的控制,进步飞快。

但她同样感到了烦闷。这种为了一个固定高度反复跳跃的过程,与她追求实用和效率的性格有些格格不入。

她更喜欢那种在速度的极限下,狂风贯入耳中的呼啸声,与肢体在飞奔中所牵动的肌肉

可哪怕是手机微信里的那份隐藏着的期待,也让她在心无旁骛的跑动时伸出了一丝杂念

言勿忘,那是属于禹鸢的小幸运,但她的世界亦是自己的警钟,即便是现在,他的语气中还带有那些如胶似漆的幸福感和如同重力漩涡般的占有欲,他在以属于自己的方式强势的了解着禹鸢的一切信息

这不是禹鸢所希望的

这天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白天的喧嚣褪去,空旷的体育场显得格外宁静。花寻晚早已溜号,莫忱也完成了当天的训练量,坐在场边休息。

禹鸢认真的回答完颜无忘在微信中的盘问后,准备寻找书籍的慰藉,但心中的烦闷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平静地回去看书。

她看着那静静伫立在金色余晖中的跳高架,她的心突然在此刻颤动,让她的肢体随之调动

没有标准的助跑,没有刻意的节奏。她只是退后几步,然后像一头被烦闷驱使的小兽,猛地朝着横杆冲了过去!她的速度极快,带着一股发泄般的冲劲。临近起跳点,她左脚狠狠蹬地,身体如同挣脱束缚的弓弦,骤然腾空!

没有追求完美的背越式,她用的是最原始、也最需要爆发力的跨越式。

修长而充满力量的身体在空中完全舒展开来,校服的T恤下摆因动作扬起,露出一截柔韧紧致的腰腹。

夕阳的金辉毫无保留地泼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流畅而充满生命力的肌肉线条——绷紧的小腿像拉满的弓弦,挺直的脊背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挥动的手臂带起一阵风。

汗水从她光洁的额头、白皙的脖颈滑落,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如钻石般的光芒,仿佛她整个人都在燃烧,在发光,她想要烧灼掉那些属于自己的无能为力,用运动来找寻真正的自我

那一刻,她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温和、理性、带着完美距离感的禹鸢。

她挣脱了所有束缚,将内心的烦闷、压抑、以及那份深藏的力量感,通过这近乎野蛮的一跃,酣畅淋漓地释放了出来!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充满野性美与力量感的弧线,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原始的生命力,轻盈地越过了那根在夕阳中仿佛燃烧起来的横杆。

“咚!”

身体落在厚厚的海绵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禹鸢躺在垫子上,胸口微微起伏,望着漫天绚烂的晚霞,他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将胸中积郁的浊气都吐了出来。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贴在脸颊,让她平日里过于完美的轮廓多了几分生动的、触手可及的烟火气。

她不知道,这夕阳下充满力量与野性的一跃,如同最炽热的烙印,深深烫进了场边两个人的心底(谁家跳高魅魔)

花寻晚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站在跑道边,手里还拿着两瓶水,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她呆呆地看着垫子上那个被汗水浸润、在夕阳下仿佛发着光的少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膛。

她见过禹鸢的温柔,见过她的冷静,见过她在游戏中的英勇,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如此充满爆发力、如此野性、如此…令人窒息地耀眼!

那飞扬的发丝,那闪耀的汗珠,那舒展身体时惊心动魄的线条,以及的颗在阳光下随着少女的跳动而展现出来的真实的内心与笑容……这种美丽!这种将人类美好品质展现的淋漓尽致的真心,怎能不为之着迷!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崇拜、渴望与依赖的情感,如同岩浆般在她心底喷涌而出。她想要抓住这一刻,抓住这个光芒万丈的且充满真实的人!或许只有她能够平等的审视自己的真心

而坐在另一边的莫忱,同样被深深震撼。她习惯于观察和分析,但此刻她的理性已经被抛出脑后,只留下心与心之间的共鸣,禹鸢这一跃,在她眼中不仅仅是身体的腾空,更是意志的迸发,是灵魂短暂挣脱枷锁的具象化。

那汗水折射的光芒,像星辰般落入了她沉寂已久的心湖,激起了滔天巨浪。她一直觉得禹鸢像一座完美的山,强大、稳定、温柔

但此刻,山内部那汹涌的、炽热的熔岩,透过这惊鸿一瞥显露出来。那是一种更真实、更强大、也更令人心折的心理,畅快的大笑化作力量,带着冲破一切的意志一往直前!

一种强烈的、想要靠近这份光芒,想要理解这份炽热的情绪,如此清晰地在她那被理性冰封的心房中轰鸣。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是啊,自己想要找寻的不就在自己的身边吗

夕阳沉入地平线,最后的光辉温柔地笼罩着体育场,那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大笑也逐渐随着情绪的爆发而消失

禹鸢坐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汗,看向场边:“寻晚?你回来了?能不能把水给我一瓶,谢谢!”

花寻晚如梦初醒,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跑过去,将水递给她,眼神却像粘在了禹鸢汗湿的脖颈和锁骨上,怎么也移不开。莫忱也默默起身走了过来,拿起自己的毛巾,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禹鸢。

“擦擦汗吧”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递毛巾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一下。

禹鸢接过毛巾和水,道了声谢,并未察觉两位室友眼中那悄然改变、再也无法平息的风暴。她只是觉得,跳完这一下,心里畅快多了。

然而,她不知道,这夕阳下的一跃,已在两颗截然不同的心中,点燃了名为“爱恋”的熊熊烈火,并让她们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份光芒,据为己有。

——

(可跳过)一个是处在虚假演员扮演戏剧中的主角,他想挣脱那虚假的环境,找到一颗真正的心

一个是只把自己沉浸到一个逻辑里的机器,想从那逻辑外理解人类的感性

一个是看到灼热就忍不住扑上前去的飞蛾,即使被火点燃也依旧甘之如饴

救世主,你是被需求着的,亦是被伤害着的,你要如何面对那份被救赎者期待的锁链?

——

禹鸢的生日在7月11日,她没有大张旗鼓,只邀请了最亲近的三人:言勿忘、花寻晚、莫忱。地点就在她校外租住的一个温馨小公寓里。

即便出生在奢华的家庭中,但禹鸢仍然不选择享受那份铺张浪费的宴会,而是用朴素的布置去完成对自己生日的庆祝

没有奢华的布置,只有暖黄的灯光,一张铺着素色桌布的小圆桌,上面摆着一个不算大的奶油蛋糕,插着数字蜡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油甜香和咖啡的醇厚气息。背景播放着轻柔的纯音乐。

气氛起初是轻松愉快的。言勿忘带来了禹鸢喜欢的旧书,花寻晚送了一条她亲手织的(虽然针脚歪歪扭扭)围巾,莫忱则送了一本精装的植物图鉴。

她们分享着蛋糕,聊着大学里的趣事,游戏里的攻伐,言勿忘也渐渐放下了些许拘谨,偶尔露出浅浅的笑容。

然而,当蛋糕吃完,咖啡与饮料也喝了大半,音乐换上了一首更为舒缓、带着一丝忧郁情调的钢琴曲时,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悄然凝固了。

花寻晚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她放下饮料杯,站起身,走到禹鸢面前,脸颊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泛起红晕,眼神却亮得惊人,直直地注视着禹鸢。

“小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生日快乐。还有…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和你在一起,想成为你女朋友的那种喜欢!”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仿佛慢一秒勇气就会消失,只有与禹鸢相处她才能找到那份炽热的真心,而不是集团里那些虚假的恭维

“从运动会那天…不,或许更早,我就…我就控制不住地喜欢上你了!你是属于我能找到的唯一的真心!我真的超超超喜欢你!你那么耀眼,像太阳一样!我想属于你,想成为你的唯一!”

她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莫忱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言勿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变得复杂而晦暗

禹鸢还没来得及消化花寻晚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莫忱也站了起来。她不像花寻晚那样激动,只是沉默地走到禹鸢另一侧,站定。她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一种山岳般的坚定。

“禹鸢,”莫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我喜欢你,这份感情,源于对你的观察、理解和…敬佩,我也曾与你说过我的出生与遭遇,我本以为我的人生会如同往常一样,没有情感的度过”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准确的词汇,“但我找到了你,你是我理性世界之外,唯一一份情感,我喜欢你这份如同涓涓小河般的细腻,和那份山岳般的沉稳,以及你在运动会跳高时那份耀眼的笑容与情感”她的表白如同她的人,简洁、直接、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花寻晚惊讶地看着莫忱,似乎没料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室友竟也藏着同样的心思。言勿忘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言勿忘也抬起了头。她的眼眶微微发红,眼神里交织着痛苦、挣扎、不甘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她看着禹鸢,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却异常清晰:

“鸢鸢…”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禹鸢心头一颤

“我知道…我知道我可能没有资格再说这些…初三那件事之后…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入场了”

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

“可是…可是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喜欢你!你曾经告诉我,希望能找到一个与自己相互理解的人,于是我便拼了命的想要知晓你的一切,与你的内心共鸣,我努力考上和你同一所大学,努力变得更好…就是希望…希望有一天能重新站在你面前”

言勿忘擦干泪水,声音却逐渐坚定,像是想要把自身所压抑的情感全部爆发出来!

“我还是…还是那么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我想爱你,占有你,喜欢你!喜欢你在帮助他人时那份真心的笑容,喜欢你偶尔的小调皮和吐槽,喜欢看你长长的头发被我系成马尾,喜欢你在我痛苦时宽慰我的拥抱,喜欢你打游戏时的兴奋,我喜欢你的一切一切!我对你的爱哪怕步入永恒,也绝不枯烂,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唯一的信仰,唯一的爱恋!”

三个人的目光,如同六道灼热的探照灯,同时聚焦在禹鸢身上,炽热而又真实的爱意、理性与感性发生碰撞时平静的表白,以及那毫不掩饰的重力漩涡…各种复杂的情感在小小的房间里激烈地碰撞、发酵,几乎令人窒息。

禹鸢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承受着暴风雨的雪松(立正了)暖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却照不进她深潭般的眼眸。

三个人的目光,如同六道灼热的探照灯,带着截然不同的情感——花寻晚的炽热与渴望,莫忱的沉静与坚定,言勿忘的狂信和占有——交织成一张无形却沉重无比的网,将她牢牢罩住,几乎令人窒息。

房间里只剩下那首忧郁的钢琴曲在流淌,每一个音符都像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过往的伤痕。言勿忘那声带着哽咽的“鸢鸢”,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那扇尘封的门

初三铅灰色的天空,呼啸的冷风,少女绝望破碎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份因她“正确”的拒绝而造成的巨大痛苦和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言勿忘后来在心理医生诊室里空洞的眼神,以及自己无数个被愧疚啃噬的夜晚。

她不能重蹈覆辙,绝对不能!

可是,拒绝?她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花寻晚眼中燃烧的火焰,莫忱眼底深藏的执着,言勿忘脸上未干的泪痕……她们都是她珍视的人

花寻晚……她的热情像阳光,即便他的内里是一颗孤独的心,但自己仍回应与这份虚假的热情,一份真实的“爱”,自己希望他能够战胜那份虚假,可那份自由意志最终渴望归属于他

莫忱……沉默的陪伴者,他的世界很狭小,小到理性就足以填满一切,但他仍在试图体验试图找寻那种自己未曾尝过的情感,如今他也找寻到了沉醉于其中的美酒,想从那份感性的温度中寻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言勿忘……如同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想要握住她那唯一的火柴,祈祷火种能够给自己带来温度与生命,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火焰所带来的温暖,就好像她们相遇时的那颗含羞草,自出生起便是冰雪相伴,而如今她再次渴求自己火焰的期待让禹鸢心疼又无措。

她们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独特的色彩,在她构筑的、名为“守护”的堡垒上,凿开了不同的缝隙,让光透了进来。

挚友以上,恋人未满。这是她对她们最真实的定位。

她喜欢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光,喜欢她们带来的不同感受,喜欢那份互相扶持、共同成长的羁绊。

但爱情?那种父母之间互相理解、灵魂共鸣、携手共度一生的深刻联结?禹鸢依旧渴望心与心之间的共鸣,父母的爱情是他最好的样本,即便禹鸢可以将自己的心分为三分而爱着她们,用一种最极端的方式让她们感受到幸福,但……她们还未曾触及自己真实的内心

“我……”禹鸢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缓缓扫过三人,带着一种近乎审判的认真。

“寻晚,莫忱,勿忘,”她清晰地念出她们的名字,“我很珍视你们每一个人。你们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存在。你们的心意,我感受到了,非常、非常认真地感受到了。”

花寻晚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莫忱依旧沉静,但紧握的手指泄露了一丝紧张。言勿忘则屏住了呼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但是,”禹鸢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坦诚,“‘喜欢’这个词,对我来说,分量太重了。它意味着责任,意味着承诺,意味着……可能改变我们所有人现在关系的一种深刻联结。而我……”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准确的表达,眼神中流露出罕见的迷茫和挣扎。

“而我,无法面对我的心”她终于说出了这个词,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我不想不负责任的去回应你们的心意,每个人的爱意是最珍贵的礼物,通常只能给予一个人……父亲那句玩笑话,终于也是成真了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言勿忘,带着深深的歉意和痛楚。

言勿忘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想起来顾行知在看到她时半开玩笑的对禹鸢说的话“你可别又捡几个人,真的是,我的女儿,你能不能认真的审视一下自己的魅力……”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我而受伤,因为我而陷入痛苦”禹鸢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坚定,“你们每一个人,都值得得到属于你们自己的需求,值得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我无法确定,我是否能给予你们所期待的那种幸福。”

花寻晚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些,急切地想要开口:“小鸢,我……”

禹鸢抬手,轻轻制止了她,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重新变得清晰而锐利,“我无法立刻给你们一个‘是’或‘否’的答案。那对你们不公平,对我自己也不负责任”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特制的硬币,比普通的硬币要大一些,材质是某种温润的合金,一面雕刻着复杂而精密、象征着理性与秩序的齿轮纹路,另一面则是一簇燃烧着、线条柔和却充满力量的火焰纹路。

她将硬币放在小圆桌的中央,在暖黄的灯光下,硬币的两面都闪烁着内敛而神秘的光泽。

“这是我父亲送我的成年礼物,”禹鸢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仪式的庄重感,“一面代表‘秩序’(Order),一面代表‘心焰’(Heartfire)。它象征着理性与情感的平衡,也象征着选择的权力。”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三人,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我提出一个‘游戏’。”禹鸢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一个关于‘理解’的游戏。”

“从明天开始,以这枚硬币为媒介。每天清晨,我会在你们三人面前,抛掷这枚硬币。硬币落下,朝上的那一面,将决定我当天与你们相处的‘身份’。”

“如果朝上的是‘秩序’(齿轮面),”禹鸢指向那精密冰冷的纹路,“那么这一天,我便是你们最纯粹的‘挚友’。我们像往常一样相处,学习,讨论,游戏,分享生活中的点滴。没有超越友情的暧昧,没有额外的期待。只是朋友,最坚实、最可靠的朋友。”

“如果朝上的是‘心焰’(火焰面),”她的指尖移向那簇燃烧的火焰,声音里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温度,“那么这一天,我将尝试以‘恋人’的身份与你们相处。我会努力去理解你们更深层的情感需求,尝试给予你们所期待的回应和亲密。拥抱,牵手,分享更私密的心事……我会尽力去扮演好这个角色。”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深邃。

“这个游戏,没有固定的期限。它的终点,在于我们彼此都找到那个答案——你们认为我与你处在挚友时的关系更舒服,我认为与你们处在恋人时的关系最舒服为这场游戏的结果”

“这个游戏,需要你们所有人的同意和参与,我甚至可能贪心到选择你们所有人……”

禹鸢的目光一一与她们对视

“你们愿意吗?愿意用这种方式,给我,也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去真正地‘理解’,去找到那个或许存在的、属于我们四个人的答案吗?而不是在冲动和痛苦中,做出可能再次带来伤害的决定。”

房间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只有那枚躺在桌面的硬币,在灯光下幽幽地反射着光芒。

花寻晚看着那枚硬币,又看看禹鸢,她早就已经受够了,每个人即使不甘心不情愿,也要伪装出一副真心对待她的模样,她怎能再回到那种情感的监牢里?她咬了咬唇,最终,带着一丝不甘和更多的期待,用力点了点头:“我…我愿意!小鸢,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的!”

莫忱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枚硬币上,尤其是那簇“心焰”。理性告诉她,这近乎荒谬,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她的内心,那个被禹鸢夕阳下那一跃点燃的部分,却在疯狂地渴望着那簇火焰所代表的可能。靠近她,理解她,哪怕只有一天的身份……这比永远被隔绝在“挚友”的界限之外,要好得多。她抬起头,看向禹鸢,眼神沉静而坚定:“我同意。理解,是必要的过程。”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言勿忘身上。她低着头,肩膀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里尽是幸福,禹鸢的提议,像一道光,刺破了她心中积压多年的绝望和自卑。

一个机会……一个重新靠近她,哪怕是以这种近乎“轮换”的方式靠近她的机会!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憧憬,不再是痛苦的回忆,而是有规则、有期限的、可以真实触碰的可能!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却又无比渴望地看着禹鸢,又看看那枚硬币,眼中交织着难以置信、巨大的希冀和一丝小心翼翼的恐惧。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清晰:“鸢鸢…我…我愿意!我愿意等!我愿意…玩这个游戏!”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似乎不仅仅是悲伤。

禹鸢看着她们三人,看着她们眼中不同的光芒——花寻晚的热切,莫忱的坚定,言勿忘那份即将被属于自己神明救赎的希冀——心中那沉重的枷锁似乎松动了一丝。

她无法给予承诺,但至少,她找到了一条路,一条试图在守护与理解之间寻找平衡,避免再次伤害的路。这条路或许崎岖,充满未知,但至少,她们都愿意一起走下去。

她伸出手,轻轻拿起那枚温润的硬币。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带着金属特有的重量和父亲赋予它的象征意义。

“那么,”禹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种开启新篇章的郑重,“游戏开始。”

她将硬币高高抛起。合金的圆片在空中快速旋转,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齿轮的冰冷与火焰的炽热在灯光下交替闪烁,如同命运本身,在未知的轨迹中,等待着最终的落点。

硬币落下,撞击在桌面上,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回响,在小小的公寓里久久回荡,他将自己的归属权赌上这种场游戏,希望。这笔筹码能让她收获真正的幸福,哪怕拥有三个

——

(可跳过)救世主,请原谅我那份恶趣味的调笑,但那份古板的守则本就带着无尽的限制,反正你已不在意,此等局面,你又何不尝试一下?假设到了最后那炽热的真实,理性的情感,狂信的救赎皆突破了你的心房,那你又该如何选择呢?

我懂我懂……倘若真到了那种地步,你便眼一红,牙一咬,齐齐应下,落得个大圆满结局,那简直是快哉,快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硬币的规则如同无形的丝线,精密地编织着禹鸢与三位少女之间微妙而复杂的关系网。时间在课业、游戏与这奇特的“身份轮换”中悄然流逝,转眼已过一月。

星期一:挚友,属于花寻晚

清晨的宿舍,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花寻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巴巴地看着禹鸢将硬币高高抛起。硬币落下,冰冷的齿轮面(秩序)朝上。

“挚友日。”禹鸢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温和。她自然地拿起花寻晚桌上堆满的零食袋,“寻晚,说过多少次,垃圾要及时清理。”语气是朋友间熟稔的提醒,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却精准地划清了界限。

花寻晚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像被戳破的气球。

她哀嚎一声扑倒在床上:“啊啊啊!又是挚友!小鸢你故意的吧!我想要约会,约会呀”

她像只被抢了毛线球的猫,在床上滚来滚去,试图用夸张的动作掩饰失落。

“我看你是海虎看多了 人都变得颠了”

禹鸢只是笑着回应了句吐槽,像往常一样帮她整理书桌,顺便把散落的游戏手柄归位。她们一起上课,一起在食堂吃饭,讨论着新出的游戏皮肤和棘手的专业课作业。

禹鸢温和、耐心,是最好的倾听者和帮手,她能全权包揽那份热情,理解他的爱好与想法,与她共鸣,即便意见不合,也只是理性的讨论

星期二:恋人(言勿忘)

硬币旋转,落下,炽热的火焰面(心焰)朝上。

言勿忘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禹鸢看向她,眼神似乎比平日柔和了几分,带着一丝刻意的探寻。“勿忘,…想做什么?”她的声音放轻了些,带着一种尝试性的亲昵,

她们去了安静的校图书馆角落。禹鸢没有像挚友日那样直接讨论功课,而是在耳边厮磨着,询问言勿忘最近在读什么书,有什么感想

当言勿忘因为脸红紧张而磕磕绊绊时,禹鸢会耐心地等她说完,甚至在她不小心碰掉书本时,自然地伸手帮她捡起,指尖短暂地相触,随后十指紧扣

言勿忘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过,酥麻而悸动,面对心中神明的主动,她的大脑就好像红狼启动超载一样爆发出超载

禹鸢会尝试分享一些更私人的想法,比如对某部电影的感触,或者对校园里某棵老树的观察,语气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轻柔。

她甚至会主动牵着言勿忘手提议:“要不要去湖边走走?听说那里的晚霞很好看。” 言勿忘沉浸在这份被温柔包裹的“恋人体验”中

仿佛回到了初三之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然而,当禹鸢的目光偶尔掠过她,那深处一闪而过的期盼却让她沉默的咽下了话头,只是现在这份感情让她却甘之如饴,又患得患失,她害怕自己的失败,只能以挚友的身份与其过一辈子……

一个轻柔的吻,并非是嘴唇,而是额头,察觉到了言勿忘心中的挣扎,一个坚定而又温柔的吻打破了她的一切恐惧,额头上那份温润的触感让她的心房瞬间被打破!

“如何?坚定些了吗?可以陪我一起去走走吗”依旧是那个温润的声音,而这一次,幸福的光芒为她而温暖,而救赎

星期三:恋人(花寻晚)

火焰面再次朝上!花寻晚几乎要跳起来欢呼。

“小鸢!今天你是我的!”她立刻像树袋熊一样挂到禹鸢身上,宣告主权。

禹鸢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放松下来,他回应的那个怀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今天听你安排。”语气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是花寻晚梦寐以求的。

花寻晚立刻拉着禹鸢奔向市中心最热闹的商圈。她要把所有“恋人该做的事”都体验一遍!

喝同一杯奶茶(禹鸢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在抓娃娃机前大呼小叫(禹鸢冷静地分析角度和力度,帮她抓到了想要的玩偶)

在网红餐厅打卡拍照(禹鸢配合地摆出微笑)

花寻晚兴奋得像个孩子,紧紧挽着禹鸢的手臂,仿佛要将这一天所有的甜蜜都攥在手里。

禹鸢全程配合,尽力满足她的要求,像一个完美的约会对象

当约会的情绪到达最高峰时,花寻晚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闭上了眼睛,渴望来一场浪漫的索吻,毕竟电影里是这么演的……只是回应她的是一个吻手礼,禹鸢单膝下跪,如同骑士在向自己的王宣誓效忠

即便场景充满了浪漫,但是花寻晚还是有些失落,她想把自己的初吻交出去,感受唇与唇之间的温柔交换,不过还有时间,她这样自信的想着

星期四:挚友(言勿忘)

齿轮面冰冷地宣告着身份的切换。

前一晚“恋人”的温柔余温尚未散尽,言勿忘看着眼前恢复成纯粹“挚友”模式的禹鸢,心中涌起巨大的落差。禹鸢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理性,和她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小组作业分工,眼神清澈,毫无昨日的旖旎

“勿忘,这部分文献综述你比较擅长,交给你可以吗?”

禹鸢指着电脑屏幕,思路清晰。

“啊…好,好的。”言勿忘有些恍惚地应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页边缘。她看着禹鸢专注讨论课题的侧脸,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挚友”气息,此刻却像冰冷的空气,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往日的温柔触碰仿佛只是幻觉,她努力集中精神,摆脱那日心所跳动的频率,跟上禹鸢的思路,可那不听话的回响却像被撕扯成两半。挚友的交流,此刻成了禁锢渴望的牢笼。

星期五:挚友(莫忱) 星期六:恋人(莫忱)

周五,齿轮面。禹鸢和莫忱的相处模式几乎没什么变化。她们在图书馆安静地自习,偶尔低声交流几句学术问题,效率极高。莫忱似乎完全不受“身份”影响,依旧沉默、理性、高效。

禹鸢反而感到一种难得的放松,莫忱是一名合格的“助手”,在项目中,他完全做到了“这块砖哪儿都能搬”,而自己只需要专注于手头的事情。莫忱递给她需要的参考书,禹鸢自然地接过,道谢,一切行云流水,默契十足。她们之间流淌着一种基于理解和尊重的宁静。

周六,火焰面。变化发生了,但极其内敛。

莫忱没有像花寻晚那样安排热闹的行程。她只是比平时早起了半小时,在禹鸢常去的晨跑路线起点等着。当禹鸢出现时,她递过去一瓶温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早。”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她们并肩跑在清晨的林荫道上,呼吸着清冷的空气。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规律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他们在天蒙蒙亮的晨曦躺在跑道旁边的草地上,看着太阳从那漆黑的夜幕中升起

跑完步,莫忱没有离开,而是和禹鸢一起去了食堂。她默默记下了禹鸢多夹了一次的煎蛋,第二天“恋人日”的早餐盘里,就多了一个煎蛋。

下午,莫忱邀请禹鸢去了市郊一个冷门的植物园。她带着一本厚厚的笔记,里面是她提前查好的、关于园内几种稀有植物的详细资料。她不是简单地介绍,而是用一种近乎学术探讨的语气,分享着这些植物的生存策略、演化智慧,以及它们与环境的精妙互动。她的眼神专注而明亮,那是她理性世界燃烧的火焰。

“你看这株‘鬼兰’,”莫忱指着一朵造型奇特的白色兰花,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度,“它没有叶子,依靠菌根共生获取养分。看似寄生,实则是演化出的极致共生智慧。就像…”她顿了顿,看向禹鸢,“…就像某些看似矛盾的关系,或许也能找到独特的平衡点。”

禹鸢静静地听着,看着莫忱在专业领域散发出的自信光芒,看着她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笨拙却无比真诚地分享着她的世界。

没有刻意的亲密动作,没有甜腻的情话,但这种基于深刻理解和尊重的“靠近”,像一股温润的暖流,悄然渗透进禹鸢的心防,当莫忱因为讲解一个复杂的共生机制而微微蹙眉思考时,禹鸢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拂开了飘落在她肩头的一片枯叶,动作自然得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莫忱抬起头,深潭般的眼眸看向禹鸢,没有惊讶,只有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如同冰层下涌动的暖流。那一刻,没有身份的隔阂,只有两个灵魂在知识的光辉下无声的共鸣,她们的心灵快要撞进互相理解的边缘,这种“恋人日”,平静如水,却暗流涌动,直抵心灵深处

星期天:属于禹鸢的自由时间

这一天,硬币被收起,时间完全属于禹鸢自己,她通常会独自一人,去市中心的图书馆顶楼,那里有一个安静的露天咖啡座,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父母忙着在各国进行学术讲座,而她带着书,或者只是发呆,整理一周以来纷乱的心绪,审视自己在“挚友”与“恋人”身份间切换的感受,试图在规则的缝隙中,触摸自己真实的心跳。这是她喘息和自省的时间。

又是一个星期天。禹鸢没有去图书馆,而是选择登录了《三角洲行动》。她需要一些纯粹的、不掺杂复杂情感的刺激来放空大脑,她选择了野排,随便凑了一套五头五甲和一把半改的腰射维克托,进入航天基地的新地图,模式是高风险高回报的绝密模式

两个野排的队友意外不错,他们是双排的萌新情侣,很愿意听自己的指挥,虽然玩的有点菜,经常一梭子打到自己的盾上面,但也会救人和基础的架枪丢道具,看着两人熟悉的交流,禹鸢却在此刻感受到了属于自己心的孤独

我需要什么?

“哇,老婆你看我出非洲之心了”

那个路人队友玩的威龙触发了检视动作,从衣服里摸出的心熠熠生辉,映在看着他摸容器的骇爪身上,而骇爪也爆发出一阵惊呼

“谢谢这位大佬带我们玩,我听他们说我这个号比较高爆率,刚刚也摸到了一个坦克,我反正也出非洲之星了,这东西我没有3×3也带不出去,就给大佬吧”

“正好今天是七夕,宝贝,这颗心就送给你吧”

威龙丢出复苏呼吸机和非洲之心,

“谢谢老公,可是这很珍贵哎,我听你说这玩意儿能卖很多钱,我反正也不怎么玩这个游戏,不如你自己拿着吧……”

“没事的,反正我这个号爆率高,你就拿着……”

在这对小情侣拉扯的时候禹鸢。也在沉思该如何去面对那三个想要把自己吞吃讲爱之漩涡的“恶狼”

打破这对小情侣拉扯的是脚步声,骇爪和禹鸢快速收起坦克和非洲之星,再拉扯下去就得给敌人吃了

威龙驾好枪线,骇爪开启大招扫描,禹鸢操控着深蓝打了一针紫色的体力针,进入战斗状态,很快,一对6套的护航破坏了短暂的平静

战斗在一瞬间打响,深蓝的星辰率先发力,将对面正在搜刮物资的老板蛊肘到在地,但也引起了两位护航的怒火,现在是金蛋泼水模式!

露娜的电箭前和红狼的手炮不要命的灌进来,直接将身旁蠢蠢欲动的骇爪给炸残,不得已退后回血打药,随后硬顶着。深蓝的盾牌与在掩体后的威龙对枪

即便威龙的枪法不错点掉一个,但仍然还剩一个红狼将躲在掩体后的二人抱头击杀,现在只剩下了一个6套满改m14金蛋泼水的红狼和一个刚刚扎完战斗兴奋剂,恢复完体力的深蓝,属于他们的单挑,刚刚开始,红狼正准备慢慢拉开距离,拉扯时……

不讲武德!

很多人都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深蓝会抱着他那个盾牌,一旦两个队友被打倒,就变成了无能的丈夫,但是盾牌是可以卸下的

属于露娜的满改m14金弹。出现在深蓝的手上,对着准备拉扯距离而把背后露出的红狼发射!原本就残破的六甲,瞬间被金蛋泼水化为飞灰,而红狼的生命值也极速下降彻底倒地,随着将倒地的威龙和骇爪扶起,此刻一场遭遇战也正式结束

“大佬帅啊,好枪”路人威龙夸赞道,连同骇爪一起开始,检查红狼和露娜的装备,把最肥的蛊留给了深蓝

而就在禹鸢搜查老板的背包,摸到了他距离全收藏品全就最后一个物品复苏呼吸机时!

一道代表狙击镜的闪光亮起,来不及反应,

航天基地boss老太“德穆兰”的子弹就瞬间命中了游戏中的干员深蓝,随后又是一发子弹,连杀带补!

因为之前的战斗深蓝已经倒地过一次,所以这次击倒直接使她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4个撤离失败的大字

少女的红温胜过一切千言万语,随后红温的她就被光速送进了异世界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现实与游戏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模糊,禹鸢感觉到了混沌之中的召唤

连日来在“挚友”与“恋人”身份间切换积累的精神疲惫,那份深藏心底、害怕重蹈覆辙的恐惧,对自身情感的迷茫,以及眼前这荒诞而冰冷的“执念”……所有积压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她的意志堤坝

她印证了自己的说法,倘若想要救赎就必先舍弃,而这复苏呼吸机,便是他舍弃的一个缩影,恋人与挚友的游戏不仅没有缓和和慢慢消融她们的情感 反而使她们更加热情,就如同那场游戏一样,想要救赎他们,就必须做好被救赎之人只依赖于自己的准备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模糊。电脑屏幕刺眼的光晕扩散开来,吞噬了所有的景象。沉重的疲惫感如同铅块般压向她的意识,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黑暗。

“我……”她试图抓住什么,手指无力地从键盘上滑落。

是啊,这天底下哪有什么既要又要的好事……想要救赎,就必先回应以其最甜美的情感,完美之人,哪有什么被互相理解的必要?

因为她本就完美,她是属于缺爱之人,最完美的欲望魔镜,她所拥有的是每个人都渴望的身影

她只需要保持这份完美,自然会有无数人来渴望……即便他们已然接近触及自己的内心,可他们仍追求着自己的需求,错把自己当成意志的延伸

“可是我只是想让你们重塑属于自己的意志!出于这一点而救赎着你们的呀!我不想把你们绑在我的身边,你们本该自由啊!”

那份狂信的救赎,渴望的是贪婪的占有,那份真实的热情,渴望的是一个和自己对接的真实,而那份理性的情绪,他所渴望的情绪也在细水长流的流淌中慢慢渡入禹鸢的心房,可禹鸢希望她能够真正体验过情感的酸甜苦辣,再来选择自己

所以她需要一点时间,需要重新去寻找自己所想要守护的路途,去真正了解自己的爱,到底需要如何去救赎,她需要踏上那征程自学与火的锻炼之中,寻求真正的意志

下一秒,禹鸢的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电脑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回应了冥冥中的召唤灵魂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身体软软地从椅子上滑落,瘫倒在地。她双眼紧闭,呼吸变得悠长而微弱,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电脑屏幕上的那4个撤离失败的大字

救世主,回应了我的期待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只是睡着了?!可是医学历史上也并不存在一个人进入睡眠状态4天吧?”

“女士,很抱歉,我也无法形容患者现在的状态,我从医40年也是第1次遇到这种情况……总不可能是我儿子手机里小说里写的那种穿越异世界了吧”

“……好了老婆,你也是学医的,别着急,小鸢很早以前就跟我说过,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召唤着她,只是他没有答应而已……或许真有奇迹的诞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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