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种子:一次性道具。使用后,可强行获得“火元素亲和”。】
【警告:检测到使用者拥有天赋“极寒亲和”】。
【强行融合两种极端对立的元素,将引发剧烈的魔力排斥。适应期间,您的身体需要消耗巨量能量来维持平衡,并将长时间处于极度疲惫与嗜睡状态。】
【致命风险:若在适应期间能量供给不足,您的身体将进入假死状态,暂时失去所有生命体征,以将能量消耗降至最低。】
需要时间来适应吗...?
“系统,我现在没有点数了,在我适应这段时间,你能够提供食物和水吗?”
【宿主此次行动极有可能达成拯救进度33%阈值,判断:合理请求,予以批准,将为宿主提供最高程度补给。】
篝火旁突然冒出闪光,光芒褪去,地上出现了许多鲜美的食物,比她平时在系统商店兑换的还要高级。
原来如此,只要和拯救进度提升有关,系统就能无偿给予一定程度的帮助。
魔雨莎在心里确认这件事后,便不再去思考其他的事,吞下种子后,随着天空升起的月亮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
天野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魔雨莎还在睡。
这很反常。
在魔雨莎宣布开始一起学魔法后,她起床的时间大多时候都比自己要早,而且都会用木棍把她从睡梦中敲醒。
她凑近了些,看到魔雨莎的眉头紧紧锁着,脸色也比平时苍白了许多,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仿佛在睡梦中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她伸出手,想去碰碰魔雨莎的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但温度是正常的,她想摇一摇魔雨莎把她叫醒,但魔雨莎却先一步醒了,慢悠悠地坐起来。
“小雪...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她说了些话,结果又没抗住睡意,倒了下去。
“喂,醒醒!”
于是魔雨莎被天野雪摇醒了。
“接下来这几天...你需要观察冰翼的习惯,它会时常外出巡逻山脉...你要看太阳大概在什么位置的时候它会出去...”
魔雨莎又睡着了,然后被摇醒了。
“你怎么了?”
魔雨莎没有理会,继续说着。
“我设置了魔法,这里每天都会出现食物补给...你要在观察的同时...保持自身的安全...还有我的安全...”
“你要干嘛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点回答我!”
“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你能做到的...”
天野雪不安地晃了晃魔雨莎,但魔雨莎没有反应了,呼吸变得沉稳,大概是真的睡死了。
“...切,讨厌的家伙...就这么信任我吗...”
明明她总是在拖后腿,害得魔雨莎经常出问题...说不定现在也是。
接下来的几天,天野雪就成了那个负责照顾的人。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是去洞口附近巡视,确认没有危险,然后会守在篝火边练习着魔法。
而魔雨莎则变得越来越虚弱。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蜷缩在篝火边,像一只冬眠的动物,偶尔醒来也是无精打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喂,喝点汤。”
天野雪拍了拍魔雨莎的脸,把她叫醒。
每天中午篝火旁都会固定刷新热乎的菜汤,天野雪就会给魔雨莎喝一碗。
魔雨莎缓缓地睁开眼,那双淡金色的眼瞳里蒙着疲惫。
“...嗯。”
她接过汤,喝得很慢,这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让天野雪不禁把她和刚出生的小孩子联系起来。
明明这么不懂人的家伙,偏偏这个时候就表现得这么...可爱和无助啊,太犯规了...
“你到底怎么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一直在睡觉?是之前爬山的时候受伤了吗?”
“...不是。”
魔雨莎摇了摇头,眼皮重得像是要黏在一起。
“在学新的魔法。”
“学魔法?”天野雪愣住了,“有谁是靠睡觉来学魔法的?”
“...嗯。”
魔雨莎含糊地应了一声,似乎连多解释一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把喝完汤的碗递还给天野雪,然后又重新蜷缩起来,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天野雪看着她,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学魔法?
这种话,骗谁呢?
她一定是在骗我...她的身体,一定是在那次爬山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来这个鬼地方...
这份不断加深的内疚和焦虑,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必须尽快拿到那株药草。
再这样等下去,魔雨莎的身体说不定就真的撑不住了,她可不敢赌魔雨莎是不是真的没事。
又过了几天,魔雨莎的昏睡时间越来越长,几乎一整天都不会醒来。
天野雪独自一人守在洞口,一边警戒,一边心不在焉地练习着魔法。
就在这时,一声穿透风雪的尖啸从远处的山峰上传来。
天野雪猛地抬起头。
她看到那只冰翼尖啸者,突然从远处的巢穴中冲天而起。
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径直飞向了山脉的远方,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雪的尽头。
它走了!
飞得那么快,那么急...肯定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它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回来!
这是最好的机会,也许是...唯一的机会!
她回头看了一眼洞内,魔雨莎正蜷缩在篝火边,睡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不能再等了...
魔雨莎说霜心草就在我们上方的洞窟里,而且这里只有一只冰翼...只要我快一点,就能在她醒来之前,在冰翼赶回来之前,把药草拿回来!
她不再犹豫。
她走到熟睡的魔雨莎身边,蹲下身。
想对她说些什么,想告诉她“等我回来”,但又怕吵醒她。
双手捧起魔雨莎的脸颊,那副好看的样子,让她心里的一种痒痒的感觉愈发强烈,让她忍不住凑上前干一些坏事。
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睡脸,此刻却显得格外安详和脆弱,长长的银色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母亲说,每次父亲出去都会吻她的额头,这也是精灵族的传统,她说这样做父亲的内心就会充满了勇气。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天野雪就感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脖子根涌上脸颊。
...反正魔雨莎在睡觉,她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她咬着下唇,闭上眼,像做贼一样,慢慢地凑了上去。
她没那么果断,唯唯诺诺得很,嘴唇在魔雨莎的额头前犹豫了好几秒,才下定决心。
等我回来。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来,看也不敢再看一眼,抓起自己的小背包和武器,毅然转身,独自一人走向了山峰更高处那片更加狂暴的风雪之中。